“当我不知道你龌龊……”
话音未落,池纵腰间传来一股巨力,身形一晃,他被贺衡双臂环住搂在怀中,强制的带出了包间。
“贺衡!你放宽了心,出了事老子承担!老子护着你!”
池纵安慰道,以为是贺衡社会阅历不够,分辨不出隐藏在高知身份下社会的渣滓。
“我问你一件事情,版权还想要吗?”贺衡强调起重要的事情,声音中还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为了屋里的那个人在生我的气?”池纵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情绪,挣脱开了他,立刻划清了距离。
贺衡眼神扫向四周,隐约能听见别的包厢里面的欢声笑语,就怕有心之人将指头拍下来。
他低声叮嘱:“到车上说!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
贺衡将车门的开关锁定,目光时不时地瞥向身旁的池纵。他深知池纵的脾气,如果这事不能当面解决,以后很难再有机会。
汽车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飘荡在路上,车子开到了池纵出租屋的楼底下。
池纵面无表情地朝着居民楼走去,贺衡默默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不敢贸然说话。
两人一起站在电梯前,电梯屏显示的数字不断变化。
情绪作怪的池纵,此刻极为厌烦贺衡,便迈开长腿跨上台阶。
贺衡坚定地跟在池纵身后,他知道自己现在在池纵眼里,是惹人嫌的身份。
楼道里不断响起的脚步声,最终停在了池纵家门前。池纵转身,冷冷地说道:
“这是我家,你跟着上来干嘛?”
“我四海为家,这儿也算我家。”
贺衡一脸坦然,理直气壮。
“滚!”
池纵白眼翻上天,推门而入,铁门与墙壁碰撞,发出“砰”的一声,极为刺耳。
贺衡垂下眼眸,情绪也在时刻波动着,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池纵一头栽倒在床上,好酒量并没有让他躺到床上就睡着,处于高频运转的大脑,只会让他不断回想贺衡阻止自己时的一举一动。
贺衡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池纵在心里怒骂。
贺衡坐在梳妆镜前的椅子上,在池纵家里他感到有安全感,他们之间可以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不像在外面那样小心翼翼。
深呼吸后,贺衡主动说道:
“姓苏的那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池纵听到后,像诈尸还魂般从床上坐起来,眼中燃起怒火。
房间里暖意融融,加上酒精的作用,池纵脱下外套,顺手扔到贺衡身上:
“你别在这儿自作多情!像这种借着自身职务占别人便宜的人,就该进局子,判无期徒刑!”
在池纵看来,贺衡这话不是好意,话里有话,好像在说自己得罪了人,所以贺衡才主动去给他擦屁股。
池纵自己经历过职场上的潜规则,那些上位者因为身份加持,就以为可以任意拿捏别人,随即动手动脚,以满足自己的欲望。
他这么做,初衷都是为了保护贺衡。
贺衡一下子站起来,满脸不解:
“这跟那有什么关系?”
池纵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坐在床上,那种俯视的感觉,让他总会想到前经纪人恶心的举动,以及以前自己的无知。
贺衡扯了扯衣服,声音异常的平静: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想跟我睡?我今天穿一身白,又不是去奔丧的,姓苏就喜欢这个调调!”
贺衡在联系苏作家的时候做了不少调查,这些在网上都能找到线索。见面的时候,他就察觉到苏作家对自己有好感,于是故意聊了几天,言语间还带着些暗示。一个40多岁面对示好的男人的心思,他觉得不难明白。
池纵瞪大双眼,他听到了一件无比荒谬的事情,声音颤抖: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这是在作践自己!”
贺衡自负地笑起来,他抓住了姓苏的弱点,制定了美男计,觉得这会为他们省去不少开支,并认为池纵能够理解自己。
然而见到池纵的反应,贺衡的笑容瞬间凝固,看其眼色劝导起人:
“池哥,这中间的分寸我拿捏得住!你相信我,过程虽然会有波折,但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拿到版权!”
“啪!”
贺衡脸上出现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你以为这是游戏?不想玩的时候可以存档,失败了可以重来。
这是现实,姓苏的有千万种办法睡到你,下药、灌醉你、拿钱诱惑你,让你去献身。你的分寸能防得了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