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贬低自己,池哥!在我出现之前,你已经走出了人生的困境,你跟我一样。”
池纵被贺衡拉起来,从低沉的情绪中抽出,他取下手指上的戒指,“我在国外的第一年买下来的,国人喜欢说虚岁,我才16。
对着戒指,我许了一个愿,想要身边有一个男朋友陪着我。
不是想要谈恋爱,只是想要亲近的人陪我一起在异国他乡。
池哥,不要笑话实际年龄才15岁的小孩。”
池纵认真的倾听着,刚认识贺先生的时候,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姿态,坐在眼前的贺衡是向他倾诉童年遗憾的好弟弟。
在这段肉口为引的交易中,二人的关系因为这场谈话在改变,过去的经历成长为现在的阅历,我在邀请你走进我的世界。
“我妈妈在我出生的那天就离世了。
我父亲另娶了别人,他的第二任妻子的孩子跟我一样大。
贺衍比我大十岁,不喜欢我这个弟弟。
以父亲为首和贺衍为首家里分为了两派,人类是个群居生物,我得选择站队,才觉得自己不是门外人,也就能融入进去了。
我肯定选择我哥,在我15岁的时候被他以留学的名义送出国。
你猜贺衍什么这么做?池哥。”
池纵诚实地摇头,这件事情像引线一样穿起了过去发生的点点滴滴,认错人的那天晚上,贺衡故意打给贺衍的电话,是对彼此的羞辱;
为了解决相亲事的那天晚上,贺衡挨在身上的鞭痕,神经质的跟贺衍比较起来,提到爱不爱的话题,是贺衡觉得所有人都爱他……
池纵亲昵的捏着他的手背,然后五指口入他的手指缝隙,二人相视一笑,冲淡了这弥漫起来的忧伤。
“后妈带回来的孩子跟我同一天出生,父亲DNA鉴定为父子。”
贺衡没有直说,贺衍对于他的报复。
贺家分为两个家庭,已经再娶的父亲,和已经离世的妈妈,他们兄弟两个是她在世间的牵挂。
装成兄友弟恭,彼此生活美满,妈妈也会安心的。
这是贺衡对贺衍所有事情的隐忍。
池纵没有讲什么大道理贺衡,也没有趁机做出什么保证讨人欢心,只是陪他坐在一起。
贺衡把那枚戒指戴进了他无名指里,像是再说你能陪陪我吗?
这枚戒指也就实现了贺衡当年的愿望。
贺衡又取了下来,故意开起玩笑,刻意的隐藏,“这尺寸挺合适的。”
“那些你拿回去自己带,这个送我吧。”
贺衡也没拦着,池纵拿走了戒指,上面的纹路简约,比不上戒指主人要复杂的心思,为什么他又取了下来?
“我也把它当做许愿神,也会给我带来好运的。”
“……好。”
…………
贺衡坐着轮椅被司机推进了河谊公司的电梯,见到空下来的手指,他对戒指戴哪个手指上并没有什么讲究。
刚才忘记向池哥套话了,这段时间有没有跟任越见过面?
真是个无趣的问题。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贺衡见到公司的掌权人。
“阿衡,来接我下班?是缺零花钱了吗?”贺衍接受推着贺衡的轮椅。
“哥哥,你这能不能赏杯茶喝?”贺衡笑得很假,来解决相亲的事情。
按照池哥原本的攻心计,假装恋爱,故意在长辈安排的某件事情上好就要分开。
贺衡第一步都没有迈出去,任越屡屡拒绝他约会的请求,任家父母在暗地里也放弃了,池哥的计划,他还是能用得上。
在办公室里,贺衡跟贺衍煮茶的时间,才把手机上的照片甩过去。
贺衍见到上面熟悉的人,任越跟一个男人坐在公务员的石椅上,弟弟给任越约会的男人面容做了处理,从穿着上见年龄相仿。
照片有很多,看下去任越谈话的内容也能猜的到,他在乞求男人,无果后动手拉住,表情焦急,若不是在公共场合他就直接跪下来挽留我。
“我要强!就查了他为什么不理我?”
贺衡盯着杯中的茶汤。
“我跟他的事情,想着别伤及无辜就给那个人做了处理,不然也不知道谁是小三。哥,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杯子靠近唇边,贺衡又放下来,执着又倔强的望着贺衡,垂下头时藏在心里的被辜负的委屈才透出来。
贺衍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把领带都扯下扔在桌子上,又觉失态,温声细语的安慰起弟弟。
贺衡至此,面对的问题一一解决。
一.贺衍要求的相亲问题。
二.他个人想法,池哥跟信任的待在同一剧组下很危险。
贺衍猜不到那张照片上另一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