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韵思索道：“我和卫灼一般去食堂不影响你吃饭，打游戏的话你躲着点，去收纳间打，带耳机不要开外放。”

三个房间，一间主卧与客卧，还有一间书房改琴房，陆清韵一直有在坚持学钢琴，高中时间不多，老师会在放假的时间来指导。陆清韵在公寓住的久了东西越堆越多，于是把钢琴移至客厅，琴房转为他收纳小说漫画、滑板篮球的地方。

“好麻烦。”

陆八七不满地在地上打滚，被陆清韵拎着脖子扔出去，“去别的的地方滚，我刚扫过的别落一堆毛。”

“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

陆清韵撒手：“说吧。”

陆八七：“我前辈接管了一本新书比较忙，他说忙完就来看我，到时候会带我想要的道具。”

“废物猫猫和他的霸道前辈。”陆清韵调侃地挼挼陆八七点下八，小废猫舒服的发出喟叹。

“我废，但我前辈一点也不霸道，你见了他的长相就说不出来了。”

陆清韵的好奇心被吊出来：“前辈长什么样，超级大帅哥？”

“会让人哇哦的感叹。”陆八七得意的舔舔毛发。

卫灼有史以来第一次后悔自己从前没有交朋友，现在想找个人分享喜悦，联系人列表除了陆清韵和家人空空如也。

他觉得收拾衣物，将行李箱搬到了客厅，安静地坐着沙发上看书，眼睛不时瞄向大门，收回视线时重新从第一行文字读起。

卫灼在等卫熙，他想来想去最合适的倾诉人就是卫熙，原因简单，卫熙以前经常不顾他意愿，在他耳边一个人自言自语，说自己与沈秘书如何如何。

现在，他要把卫熙做过的事做一遍全当回报了。

卫熙心情很好的甩着车钥匙懒散地走进来，晚上有个应酬他喝了不少酒，沈昭偷偷给他塞了瓶牛奶。

明明就是专门给他的，非说是给陆时觉顺带给他。

“你回来了。”卫灼微笑着直视酒鬼。

“嗨。”卫熙故意往卫灼脸上吹了口气：“我亲爱的弟弟是专门等我吗？”

卫灼：“是的。”

奇怪，不仅不回怼好乖乖回答，肯定有问题。

卫熙孤疑地屈着食指打量卫灼，瞥见行李箱，挑了挑眉道：“你终于看不下去我，决定离家出走了？没有我当年的风范，我当初可没那么矫情带这么大一个行李箱。”

“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卫灼微微勾起嘴角：“我要搬去学校附近住，你肯定又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想和清清一起吃饭，清清觉得宿舍不好，所以要我搬去他的公寓。”

“是的，我们要同居。”

这话好耳熟。

“我们昭昭嘴硬心软，我们昭昭……”

卫熙：“你在报复我？”

卫灼摇头：“不是，突然想和亲爱的哥哥增进感情。”

“我晚自习和清清说我喜欢他，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他也喜欢我，我们清清就是这样傻傻的很可爱。”卫灼又说：“他的衣服湿了，所以穿了我的衣服，清清好小一只，我感觉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抱起来。”

“够了！”卫熙呕了声：“服了你了，你个变态炫耀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刺激到你了？”卫灼明知故问：“抱歉不好意思，你和沈秘书进展到哪步了？沈秘书穿过你的衣服吗？不会还没把你放出黑名单吧。”

受不了了，破大防。

卫熙龇牙咧嘴地拿起茶几上的水果胡乱往卫灼扔，嫌弃不解气连呸好几声骂骂咧咧进了电梯，在门合上去竖起中指。

卫熙喜完澡出来，越想越气，给沈昭打去电话，响了一声被挂断了，卫熙不气馁又打了一个。

这次接了，屏幕传来冷淡的声音。

“有事快说。”

打通前，卫熙预想了许多，电话通了反而胶水卡住喉咙说不出话，酒精麻痹神经，眼睛发酸浸红一块，他吸了吸鼻子埋进枕头。

沈昭不见人回答，依稀听见缀泣声，心口一阵酸楚，慌乱道：“卫熙，你怎么了？”

“你说句话好不好？不说话我可就挂了，再打也不会接了。”

“说，不要挂。”

沈昭柔声问：“为什么哭？”

“你拉黑我。”卫熙委屈道。

又不是第一次拉黑，至于哭吗？

“放你出来，不要哭了。”沈昭退出通话界面，点开聊天软件解除卫熙的黑名单：“好了，你去看看，没有红点了。”

“不看，你下次还会拉黑我，以前更过分，你删我的联系方式，整整五年两个月零七天，我给你寄去的礼物也全部退回来。”

沈昭：“不删你，也不会再拉黑行了吗？”

“你说你也想我，我就不哭了。”

得寸进尺，沈昭直接挂了电话，世界清净。清净没几分钟，手机提示语嘟嘟嘟响个不停，沈昭懊恼怎么一时上头给了卫熙承诺。

沈昭把信息都看了一遍，然后回复晚安，手机终于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