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于云浸可能是不想麻烦他递睡衣这种想法。
心疼她穿上衣服或许选择并非本意,但勉强自己。
男人垂眸,看了看她身下一双修长暖白的腿,沉下眼:“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不穿裤子?”
“有、有暖气啊,不冷的。”
“而且……而且穿了这件衣服,再配这条裤子,显得不伦不类的。”
云浸慢吞吞地解释。
连策摸摸她的脸,她感到脸上酥麻的一片,他问:“我该夸你?”
云浸低垂目光,抿出个略带羞涩的浅笑:“不用,不用夸。”
连策深呼吸一口气,捏了捏她的脸颊,叹息:“小傻瓜。”
说完,他弯腰,手臂穿过云浸的腿弯处,将她抱起来,裙摆过短,只能在男人的手臂外一颠一倒,摇摇晃晃,他手臂直接接触的,是她大腿根处微凉细腻的肌肤。
骤然腾空,云浸下意识双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我的腿又没受伤。”
男人哂笑:“只有受伤才能抱你?”
云浸弯弯眼眸:“那倒也不是。”
连策把她塞入被窝,但没放开人,保持着俯身弯腰抱人的姿势。被窝里有点暖,跟一般的被窝不一样,至少跟她家的被窝不一样。
也许是感受到了云浸有些好奇兴奋的目光,连策解释:“看看被子里面有什么。”
嗯?难道还有什么惊喜是她不知道的么?
于是云浸就着这个姿势,一手还搭在男人的脖子上,一手就灵活地往被窝里探来探去,细腻鲜活的白腻也在连策的眸前震荡不止,连策气息微重。
惊喜物品倒是没探到,倒是把连策的手摸了个遍。
连策语气危险:“再摸就要‘收费’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云浸也不反驳,瞥了他一眼。半秒不到她终于摸到一个坚硬的物什,她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暖手宝,跟云浸给她的那个款式相似。
“难怪被窝是暖的。所以连小策,能把我放开了嘛?”
连策意味不明地笑道:“是你该放手了,宝宝。”
云浸倏地缩回双手,脸热心也热,不太情愿地蹦出一个“噢”字来掩饰尴尬。
这一行动,云浸身上少得可怜的布料肉眼可见又少了很多,下摆都缩到大腿根部了,细腻波涛也要汹涌而出。
连策艰难地移开视线,拉过被子盖在她锁骨下,把先前被两人忘记的睡衣丢给她,说:“穿上吧,温度太低,耽误久了会感冒。”
说完,就恢复了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想要转身离开,留够空间给她换衣。
不料,连策手上骤然传来软软的,有些凉的触感。
他顿住,听到云浸说:“上床坐好。”
喉结滚了滚,连策克制地抿了抿唇,依着云浸的指令上床,拉开被子坐好,背靠床头。
连策好整以暇望着云浸,问:“宝宝要做什么?”
云浸跪坐在软软的床上,身上披着黑色的被子,面向连策,只露出一颗头。
她凶巴巴恐吓:“不要说话!”
连策纵容:“好,听宝宝的。”
云浸飞快垂下目光,不再看向连策,几秒后,她掀开身上的被子,连策喉结滚动,别开视线。
“不敢看我么?”云浸就着这个跪坐的姿势踱至他身前,止住。然后她歪了歪头,用手把连策微侧着的脸掰过来,正对着她。
“说实话,你是不是很早就想看我这么穿了?还准备了一层柜子!心思昭然!你变态!”
“好,我变态,但是……”连策握住她细腰,狠狠一揉,“谢谢宝宝怜惜我这个变态。”
柔顺光滑的黑发垂着,中分的刘海将她整张小脸都露出来,即使两人认识很久了,连策每次跟她对视,都能体会到心动的感觉,此时云浸在光下有种凌乱美。
特别是那双原是风情的桃花眸,此刻却分明是透澈清透,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时,他的心总是忍不住软软的。
“谁怜惜你啊,不要脸!”云浸脸烫,耳热,心燥。
连策不反驳,不要脸接道:“我老婆。”
“看什么呢?”云浸的手被他脸上的温度烫到了,快速撤离,不料男人却眼疾手快抓住她欲收回的手,借巧力一拉,云浸瞪大双眼,小声惊呼,往连策身前扑去。
是一个典型的投怀送抱的姿势,如果忽略前提的话。
他回她一开始的问题:“没有不敢看,只是怕……”连策将嘴唇贴到她耳旁,轻啄了几下,才继续说:“我会忍不住,”他喉咙滚动,继续:“你得知道,我的定力在你面前,不堪一击。”
此时两个人的上半身紧紧相贴着,似被针线缝合过的绣图,她能感受到连策睡衣的柔软度,不知道连策会不会感受到她的衣服布料……虽然布料很薄,她有些耳热地想着。
“在想什么?”搁在她腰间的右手加大了力度。
云浸:“在想……你会忍不住什么?”
连策笑了:“宝宝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云浸眨巴眨巴眼睛,意图以拙劣的装疯卖傻手段逃避现实。
连策盯着她,放在她腰间的手在她的肌肤上画着圈,一圈又一圈,带来又痒又热的感觉。
她不自在动了动腰,感觉到放在腰间的手一顿,接着男人将她一把抱起来,强硬将她的双腿环到他腰间,固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带。
暖白的大腿肌肤在黑色的床单和被子间,如同淤泥中生长出一朵清白的花,有种很纯真的色情。
只是他的眼神和心思并不清白。
云浸的心脏超负荷运载:“唔——你干什么!”
“宝宝不乖,怎么不猜呢?那我只好主动揭开答案,你喜不喜欢?”
云浸直觉有些危险,她磕磕绊绊道:“我、我这是,还、还没开始猜。”
“没事,不急。我们不猜了。”连策大度回应,可一只手却从她的腰间沿着她腰线一路往上,点着灼热、酥麻的火种,流连到她的脸部,很轻地揉了揉。
然后手移到了云浸的脑后,连策吻上了她。
此刻云浸整个人都挂在连策身上,因此彼此身体上的一点细微的变化,彼此都能感受到。
硬邦邦的感觉。
还烫。
她的不专心似被男人发觉,连策惩罚性地拍了拍她的臀.部,云浸骤然回神,不防在连策舌上咬了一口。
带着调情的力度,其实并不疼。
但心思恶劣的男人却顿了下,退出来,轻“嘶”一声。
是乞求怜惜的拙劣手段。
意料之中求得她垂怜。
“怎么样,舌头伸出来我看看,有没有流血。”云浸忽略身下怪异的触感,也顾不上内心扭捏的羞耻心,注意力被连策的痛呼声吸引走。
连策眼神灼热地盯着她,同时缓慢伸出一截舌尖,云浸不知怎么也觉得喉咙干涩,浑身燥热。她舔了舔嘴唇,凑近去瞧,软声开口:“好像……没事的。现在还痛嘛?”
连策说谎:“痛。”
“那,那我给你吹吹?”云浸半天憋出这句话,说完又觉得她自己有些幼稚。
这么想着,她也笑了。
连策漫不经心讨要:“我是受伤者,要求该我提。”
讨要者难担君子姿,酝酿着以情.欲为名的风暴,将毫不自知的笨蛋卷入漩涡。
“行,你提。”云浸一副看你能怎么狮子大开口的神情,痛快应允。
连策抓住她的手腕,嘴唇凑到她耳旁,伸出“受伤”的舌尖,舔了舔,意有所指道:“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