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隐衣卫正待有所动作,单禹抢先一掌搭在他肩头。
假隐衣卫顿觉半身麻木,动弹不得。
原来单禹早知道他有诈,只是不知之前极力维护是何意思?这单禹并非喜欢戏弄他人之辈,莫非?
“不想马上死,给我听仔细了。”青刀的声音在假隐衣卫耳边响起。
假隐衣卫心头一松,任青刀的内力长驱直入,压制住即将发作的内伤,同时仔细将他转告的密语法则记住,转而传音入密给贪狼。
贪狼一听无错,即传语于段宗,由段宗传语于单禹,完成密语验证。
四人验证无误,贪狼依之前约定,正待遣散手下,段宗却道,“大家且慢散走,段宗尚有疑问。”
“满诛曾被生擒逾三日之久,且丧失心智,帝祖怀疑这密语接续法则早就泄露,故而颁我一份密旨,必要时可凭此密旨行事,此旨一出,如帝祖亲临,任何人不得违抗。”说着,段宗从袖管中取出一卷金绢,高举身前,“隐衣卫何在?”
这段宗谋事,一环扣一环,杀招腾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了结此人,今日无法善了。
假隐衣卫心一横,用密语传话于假扮单禹的青刀,“你放手,待我上前将他擒住,用他脱身,你留下,按约定行事。”
“此人谨慎,必不会让你靠近,凭你如今的残躯,斗不过他身边五人,此计不成,不如撞一下运气。”青刀并不认同,传音间,搭在假隐衣卫肩头的手掌内力反转,将假隐衣卫后颈处两根银针震出,收入掌中,随即顺手将他一推,放出声音道,“帝祖圣旨在前,恕我不能阻拦,隐衣卫大人,请了。”
两根银针一出,假隐衣卫真容便露。
这是赌段宗不敢揭他面具,更不会剥了衣服查验剩余四处银针。
假隐衣卫跌落院墙,无可奈何间走入内院,面对段宗手中金绢,双膝跪下。
“隐衣卫大人,得罪了。”段宗示意左侧青衣上前,查验此人后颈。
青衣仔细查验过后,对着段宗摇了摇头。
并无银针。
段宗却不死心,戴着面具,看不到脸容,并无改变面容的必要,这两根银针,可有可无,既然走到这一步,人已经得罪,何不彻查仔细?他稍事犹豫,即示意青衣撤下此人面具。
“段宗,隐衣卫面目不可示人,你这一揭,等同要了他的性命,万一人不假,你可想清楚如何向帝祖交代?”青刀好意提醒。
“既然要查,便不能有任何遗漏,帝祖降罪,与你无关便是。”段宗主意已定,岂容他人置喙,当下坚持。
青衣伸手摘下假隐衣卫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陌生的脸,此刻充满了愤怒,一双犀利的血红眼眸直视着段宗,厉声质问道,“段大人,无缘无故将我逼死,你可满意?”
说话间,摸出一把利刃,“段大人,有帝祖圣旨,我活着不能杀你,死后必做厉鬼,索你性命。”说完,便横颈自刎,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