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一愣,院子外间倒真有个撒扫的小丫头,家生子,叫喜儿,只是姑娘平日里不常使唤她,不知道今日怎么想起她来了。
心里嘀咕归嘀咕,莺歌还是去叫了人进来。
喜儿受宠若惊地跟着进了屋。
刚才她才和坠儿抬了水回来,莺歌就和她说,姑娘特意点了她的名叫她跟着。
她只觉得晕晕乎乎如同天上掉了馅饼,她才被她老子娘塞进姑娘院子一个月,就得了这样大的机缘,能够在姑娘跟前露脸。
放在往常,简直想都不敢想。
路上,莺歌向她传授着,如何在姑娘跟前守着规矩。
眼睛要擦亮,嘴巴要牢实,还要听夫人的话,好好引导着姑娘。
“姑娘今日来了兴致,不知道为什么点了你的名字,这也是你的机缘,好好服侍这一回说不定就在姑娘跟前留了好印象,后头也能提到屋里来。”
喜儿一边听着,一边笑着应了,
“多谢姐姐提醒。”
喜儿进了屋子,林黛玉只看了一眼,便带着她出了门。
一路穿过长廊,过了垂花拱门,喜儿渐渐察觉出些不对劲儿来。
姑娘这哪里是随便走走,明明是目标明确,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老爷和夫人的院子。
入了院,林黛玉带着喜儿七拐八拐,到了个僻静处,转身叫喜儿,
“你在这里盯着,有人过来就提醒我。”
喜儿睁大了眼睛,姑娘这是要偷听老爷和夫人说话。
怎么办?
喜儿几乎没怎么犹豫,看了看四周道,
“姑娘放心,这儿地方隐秘,有人来了,我便装了猫儿叫提醒姑娘。”
林黛玉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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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混账,竟然连家书都敢拦着,怕不是真当扬州成了他们的后花园。”
贾敏听了林如海的话不由得大发雷霆。
原来林如海寄出来的这些信石沉大海,真的是扬州这些个官员做的手脚。
“如今圣上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扬州这些人为何一副撕破面皮的模样。”
林黛玉屏住了呼吸,她要听的,也就是这桩辛秘,扬州官场和林如海之间究竟有什么嫌隙,这背后的问题究竟在哪里,似乎就要揭开了。
“这次我回京述职,有奏章齐发,参我一个玩忽职守的罪责,声势浩大,势要将我这位置掀翻不罢休。圣上震怒,却又在最后收了惩罚,照旧保了我的官位,叫我继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