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都插不进去一句话的宁小满心累的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擎等着妈妈过来,然后怀里面的小家伙暴起。
嗖——触手卷着妈妈的脖子将她甩到墙上,塔尔斯微动,从宁小满放松了的双臂中游出去站在他肩侧,面对怒目而视的爸爸和猩红着眼睛的妈妈,不甚在意的放出了一条触手的真容。
“砰!砰!”
宁小满听到爆炸声从沙发上坐起,捞过站在肩侧的塔尔斯抱到怀中戒备的看着前方,声线有些颤抖的问道:“什么炸了?”
“他们炸了。”
“他们?”
话刚问出口宁小满就反应了过来,抱着塔尔斯的手微微放松,沉默两秒后问道:“怎么炸的?”
“就看了我一眼,然后砰的一声炸了。”血肉四溅,要不是他用神力挡着,满满就要洗热血澡了。
“我知道砰的一下炸了,我问的是为什么炸了?”
“他们、看了我的触手,未经神的允许不可直视其真容,化身亦如是。”
那还挺巧,他正好看不见,恰好规避了他爆炸的可能。
塔尔斯看出宁小满在想什么,心中思虑万千,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四个字:“你不一样。”
夜色寒凉,幻象无声铺展,蠢蠢欲动的触手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连根带去了另一空间。
塔尔斯飘在半空中活生生把自己气成了个长着八根绳的气球,要知道他刚才就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就要碰到他好奇已久的地方了啊!
结果突然被拽过来,刚才的一切忍耐全部都付之东流了!
越想越气的塔尔斯忍不住了,直接Q罪魁祸首:“老家伙!滚出来,别躲,能拽我过来的只有你,快点的滚出来!”
“啧,没礼貌。”
“呵,你让邪神讲礼貌,你礼貌吗?”
光球避开像鞭子一样甩过来的触手,冷冷道:“你毁了我的怪谈,让天选者得了利,这账、如何算?”
“账?什么账?我承认了吗你就账账账的,赶紧的,放我出去,要不然等我切本体了和你没完!还有,别一口一个天选者的,那是我的新娘,你礼貌点,尊称他邪神夫人。”
“呵——呵呵。”祂被气笑了,“邪神夫人?那我是不是还要叫你一声邪神大人了?”
塔尔斯想了想道:“也行。”
“塔尔斯!我看你是彻底飘了!”
塔尔斯用触手尖揉揉耳朵,不耐烦道:“我本来就是飘着的,快点的,送我回去。”
老家伙烦死了,要是他现在用的是本体早跑了,谁跟祂唧唧哇哇啊,又老又没礼貌的家伙。
祂想到自己将塔尔斯带过来的目的,深吸一口气道:“送你回去可以,但你听好了,以后不准再随意扰乱怪谈运行,也不可再随意透露给那个人类有关诡异的事情,否则……”
“否则什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塔尔斯说着露出一个嘲弄的表情,“别忘了,神是杀不死的。”
“我是无法彻底杀死你,但不代表我无法杀死那个人类。”
“你威胁我?”
“没有,交易而已,你乖乖听话不捣乱,自然可以保我不对那个人类出手。”
“行,”塔尔斯点点头,语气格外平静道:“我同意了,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后悔?祂冷笑,祂之前唯一后悔的就是劫掠塔尔斯进规则怪谈时没像其他诡异一样打下印记,给自己留了那么大一个祸患。
现在多了一个,那就是安排天选者进场时没有屏蔽塔尔斯的感知让他感应到了兔国的天选者。
想到兔国天选者的灵魂本质,祂脸上冷意更甚,兔国……好手段。
“喂,我答应了,赶紧送我走。”
白光一闪一灭,下一瞬他已经回了四口之家怪谈,塔尔斯眨眨眼,游到宁小满的房间推门进去,并没有直接上床,而是先来到了放在床边的盲杖边。
触手微晃,点点黑光凝聚触手尖,又通过触手尖蔓延至相交的盲杖上,随着力量的输送,原来单调无花纹的盲杖从下往上逐渐浮现一些暗色的花纹。
花纹极尽繁复,交缠间恍惚勾勒出一个被触手环绕的人来……
一个小时后,塔尔斯缓缓收回触手,看着自己的杰作咧开嘴角笑了,老家伙,说让你后悔我就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不让我出手是吧?没问题,我把力量给爱人,并一招一式指导他出手,总能把怪谈搅他个不成样来。
想想自己柔弱的爱人抡起盲杖一下一个小诡异,有点带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