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的寂静中，我刚刚完成最后一笔，汉弗莱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响起。

“你在干什么。”

我转过头，在昏暗油灯的照耀下，汉弗莱的面孔如同雕塑般冷漠，他的目光凝固在桌上展开的羊皮纸上，眼睛没有散发任何光芒，像是施展了大脑封闭术。

我知道，我的行为在这时是完完全全不被允许的，因为我写下的可是明晃晃的纸质记录啊。但是这段时间，我就是通过这些文字，偷偷摸摸溜到外面，给巫师电台发送信号，才让一些人不受丽塔·斯基特的蒙蔽。

“我知道，大不了我被抓了……附带牵连上你。”我知道后果，严重可能还会危及到汉弗莱，但是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让我忽略了所有。

汉弗莱缓缓地走了几步，到了一个离我很近的距离，忽明忽灭的火光打在他棕黑色的眼睛里，我清晰地看到他用愤世嫉俗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我是要毁掉他未来前途的仇人——事实也的确如此。

“别勒索我了！”汉弗莱紧握双拳，斩钉截铁地高声说，“别勒索我了！”

“我怎么勒索你了，”我说，“这次是我错了，大不了我再给予你一个承诺——用牢不可破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