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还在睡懒觉的姜挽月被陈沅的闹钟吵醒,意识朦胧:“沅沅,你怎么定这么早的闹钟?”
两个人假期睡到中午是常有的事情,陈沅更是比她还能赖床。
但这次陈沅才挣扎了五分钟就起了床,还在催促姜挽月:“姜小月快起快起,我去弄早饭,你快点去刷牙洗脸。”
姜挽月蒙住头想要屏蔽陈沅的声音,暖和的被子里仿佛长了无数只手,拽着姜挽月不让她离开。不过她最终还是战胜了被窝,起身穿好了衣服。
出了房门,没看到陈沅的身影。陈家很大,姜挽月目不斜视,洗漱完之后径直穿过客厅,准备去厨房接杯热水,结果就看到里面有个身形干练的女人正在忙碌。
听到动静,她转过头来看向了姜挽月。
姜挽月拿着水杯,对着眼前和陈沅面容有五分相似的女人,礼貌的问好:“阿姨好,我叫姜挽月,是陈沅的大学室友。”
陈母是加班到半夜才赶回来的,她早知道女儿有个关系很好的大学室友,这次放假被邀请到了家里做客。
望着神情恬静的少女,她点点头,笑道:“你好,我是陈沅的妈妈。”
陈母是个很健谈的人,做事也很利索,一边在做着早饭,还一边主动和姜挽月聊着。
姜挽月话不多,基本上是听陈母在说,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在旁边也顺便帮着陈母打个下手,洗洗盘子,盛一下打好的豆浆,陈沅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两人相谈甚欢的场景。
陈沅手上拎着个袋子,半靠在厨房门边上:“妈,你在和姜小月说啥呢?”
姜挽月正在擦洗砧板,陈母早上做了煎饼,裹着鸡蛋葱香四溢,就连砧板上都还留了切开煎饼时留下的香味。
陈母不客气的瞪了陈沅一眼:“还能说什么,当然和挽月吐槽你小时候的光荣事迹。”
陈沅急了:“我哪有什么光荣事迹,那些都是我哥带我干的,妈你别瞎说。”
姜挽月神情柔和的看着她们,没有接话,端起装有鸡蛋饼的盘子:“我先放到餐厅去了。”
厨房只留下了母女二人。
陈母望着女儿手里很是眼熟的袋子,挑了挑眉:“跑去买方记家的小笼包了?”
“那可不,排队都排了十多分钟,才买到了一笼。”陈沅语气骄傲。
陈母没好气道:“这么多年都没见你早起过,更没见过你给家里买早饭,怎么,这次在朋友面前要脸了?”
陈沅理直气壮:“妈你想多了,姜小月和我是室友,她哪会不知道我喜欢赖床,我早起是因为我等会带她去玩Fate,她还没接触过呢。”
同为Fate迷的陈母很是吃惊:“你和那小姑娘大学室友三年了,你还没把人家带入坑?我们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废物。”
陈沅感到委屈:“我这不是把她喊到家里来玩了吗?”
“快走快走,吃完早饭就带人家玩去。”陈母催促道。
餐桌上,姜挽月正在吃陈沅买的小笼包,一笼八个,陈沅分了她一半。小笼包玲珑剔透,皮薄馅多,汤汁十足。
对面陈沅一脸求夸的表情:“怎么样,好吃吧,这可是他们家招牌。”
姜挽月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确实很好吃。”
陈母看不得女儿那副表情,夹了一块煎饼放进陈沅碗里,企图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这可是我和挽月一起做的,难道不比你在外面买的小笼包好吃多了吗?”
陈沅不服气,看着也在吃鸡蛋饼的姜挽月:“姜小月你说,哪个更好吃?”
无意卷入母女战争的姜挽月举了举手中的玻璃杯:“我再去倒一杯豆浆。”
吃完早饭之后,姜挽月起身准备收拾一下桌面的碗筷,陈母拉住了她:“挽月我来,你别弄脏了衣服,和沅沅去玩吧。”
“没关系,顺手的事情。”看着陈母关怀的表情,姜挽月浅浅的笑道,“我就简单收一下,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陈沅瘫在椅子上半天不动弹,她已经开始发饭晕了,陈母双手抱臂调侃女儿:“你就让人家挽月干活,自己主人家在这歇着呢?”
陈沅摆摆手语气随意:“妈,姜小月又不是客人,都是自家人那么客气做什么。”
陈母倒是不知道自己女儿这么厚脸皮,刚准备开口,就看见陈沅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
陈沅听不得陈母念叨,选择跑去厨房和姜挽月一起收拾了,姜挽月看着碗槽里的碗,还没开始动手,就被陈沅拦住了:“我来,等会全部扔洗碗机里就好。”
姜挽月闻言让开了地方,在旁边整理厨房桌面,分拣垃圾。
两个人有的没的闲聊着:“姜小月,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妈估计又是一天见不到人,只能我们俩自行解决了。”
姜挽月没什么想法:“我都可以,你想出门吃吗?或者点外卖,当然自己做也行。”
“别,咱今天不出门,外面真的贼冷,我刚刚出去一趟都快冻死了。”陈沅立马pass出门觅食这个提议。
“那你还去买小笼包?”
“好吃不是嘛,我可是给你吹了好久他们家的招牌,这不得第一天就让你吃到。”
姜挽月收拾垃圾的手顿了一下:“谢谢你啦沅沅。”
“哎呀不谢啦”。陈沅想了想,“我们中午还是点外卖吧,我懒得动。”
姜挽月自是同意:“好。”
陈沅设定好洗碗机程序后,看了一眼垃圾桶,已经快装满了:“姜小月我去倒一下垃圾,你要是不想听我妈啰嗦,回房间等我吧。”
姜挽月摇头:“阿姨很热情,没有啰嗦。”
陈沅皱着眉“哼哼”了两声:“也就你才会这么觉得。”
姜挽月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垃圾袋:“我去扔吧。”
陈沅立马瞪她:“你还说你不嫌她啰嗦,你这是想让我一个人面对我妈的轰炸。你不知道,她们俱乐部的小孩个个都很怕她。”
姜挽月心觉好笑,看着陈沅单薄的外套也不解释:“那我下去了,是要扔到东门的垃圾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