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舒凇发现许衡似乎总是早出晚归，甚至好几天都没有回家。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第二天一大早她来到了许衡办公室。

推开门，只见许衡正躺在沙发上睡觉，脸色有些苍白，眉头还微微皱着，看起来十分疲惫。

这时，顾时夜走了过来，看到舒凇小声说道：“你怎么来了？许衡最近状态不太好，有什么手术都揽，像是在拼命工作。”

舒凇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顾时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上次手术家属的事情，他又出钱又出力，忙前忙后。那个家属情绪激动，还踢了他好几脚，他都没吭声。”

舒凇的眼眶瞬间红了，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他……他怎么都没跟我说？”

顾时夜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他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吧。这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很消沉，工作起来却不要命，我们都劝不住。”

舒凇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心里满是心疼和自责。她想起凝鸢说的那些话，那些她一直不愿承认的感情，此刻在心中翻涌。

“他怎么这么傻……”舒凇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顾时夜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许衡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这么拼命折腾自己。”

舒凇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后说：“是我的问题，我……我拒绝了他的表白，可能伤了他的心。”

顾时夜微微皱眉：“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觉得许衡是真的很喜欢你，也许你该找他好好聊聊，别让他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舒凇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怕我说错话又让他伤心。”

顾时夜沉思道：“其实你可以试着给他一些关心，哪怕只是一些小事。你知道吗，只要是你，哪怕你是装出来的关心，他可能都会愿意相信是真的。”

舒凇一脸诧异：“怎么会这样，他没那么傻吧。”

顾时夜苦笑着摇摇头：“你不懂，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会自动放大对方的善意，哪怕明知可能是错觉，也会忍不住去相信。就像许衡，他这段时间这么拼命，其实也是因为你。他觉得自己不够好，所以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证明自己。”

许衡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双眼，“舒凇，你怎么在这？”

舒凇微微一笑：“看你这么累，来看看你。”

许衡瞪大了双眼说道：“真的吗？”

舒凇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轻轻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她站起身走向一旁的茶水间，“我去给你泡杯茶，你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