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两个衣着朴素的学徒忙活起来,一会抛球,一会撑杆,最后一个徒手胸口碎大石,引来一片惊呼。在这片惊呼中,偶尔几声硬币落在碗里的脆响显得格外清晰。
演毕,两个学徒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这算哪门子修行。”带土随口抱怨一句。
“为了让我们习惯各种各样的身份,学会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好色仙人是这么说的。”鸣人用原话回答,说着自己都没了底气。
来往的行人大声讨论着一些带着烟火气息的话题,这份喧闹衬得两人更加寂寥。
刚从路人那讨了根黄瓜,自来也边嚼边说:“那你们觉得应该怎么赶路?全副武装,背着背着刀带着苦无,让所有人看见都绕道走?当然得大隐隐于市,巧妙地伪装自己。乞丐、行商、浪人、化缘和尚、杂耍艺人、赤脚医生,这些身份流动度大,出现在哪都不奇怪,打听消息不会被提防,不比忍者这个身份来得方便?”
“切,在火之国内,被发现是忍者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为了躲编辑?”带土揶揄道。
自来也在两人头上各自狠拍一下:“走了小子们,我们要在太阳下山前走到朱雀城。”
凹凸不平的土路渐渐变成了宽阔平坦的大道,这让二人愈发期待国都的繁华。
临近之后,远远就能看见高大厚实的城墙。
“哇。”二人发出惊叹。
从城门进入,房屋鳞次栉比,街道两边的商铺摆满了天南海北的商品,餐馆里是火之国各地的风味,还未入夜,高大的酒楼就已经亮起了装饰性的彩灯。
这里比木叶繁华多了。
“先去吃饭,再去住的地方。你们想吃什么?今晚我请客!”自来也笑着说。
带土和鸣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认为这是“最后的晚餐”的信号……
那还等什么?当然是挑最贵的点!
那一盘盘精致的叫不上名字的菜肴被端上桌子,即使花得不是他们的钱,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还是吃得心如刀割。
结账时自来也平和的表情传递出一种危险的信号,现在带土明白,这次的修行绝对不简单。
吃完饭后一行人继续前进,慢慢远离了朱雀城的中心,来到了一个旅店门前。这家旅店门面崭新,但里面的很多装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带土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着“西村屋”。
还没等他们进去,自来也就带着不怀好意的语气说:“你们这次的修行主题是‘社会生存’,正所谓人没有钱,寸步难行,作为忍者的你们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就让我开开眼界吧!”
在一阵大笑中,带土和鸣人被踹进了西村屋的大门。
大门正对的柜台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她正咬着一根长烟杆欣赏眼前的闹剧。待她站起来,二人这才发现,老板娘的右腿是残缺的,全靠一根木竿支撑重量。
因为没有膝盖,腿不能打弯。走路时身体得向左边歪斜一下,迈了右脚再直起身子。所以不仅走得慢,还左摇右晃。
一回头的功夫,自来也早就没了身影。只剩下老板娘西村千代默默看着两人。
鸣人知道带土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涉,于是主动问到:“阿姨,你这里招不招人啊。”
那位气质有点丧的老板娘咬着烟杆说:“我们是正经旅店,不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就是普通的工作,或者委托,都可以。”鸣人认真地请求,一双大大的蓝眼睛扑闪扑闪。
老板娘散了捉弄人的心思,说:“我以前也是木叶的忍者,自来也大人有恩于我,拜托我做点事。”
一听是自己人,鸣人和带土松了口气。
“但说起委托,我这里还真有。你们要是能做到,那么不光是吃住,其他在朱雀城的一应费用我都包了。”
还有这种好事?二人急忙应下。
“我店里有三个孩子,西村信雅,西村游,西村丰平,信雅这段时间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你们如果能让这孩子开口,就算委托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