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虽然距离完全康复还有很久,但基本的活动已经不受限制。宇智波佐助捡了一把从中间断开的柴刀,堂而皇之地站到宇智波斑面前。
“真是傲慢啊,宇智波佐助。是有自信即使不偷袭也能杀了我,还是想从我嘴里多问出些东西,又或者是承了我的救命之恩,所以退避三舍?”
宇智波斑收起嘲讽之意,冷淡地问到:“为什么?难道你对木叶还有留恋?对了,你在木叶还有两个家人。这不是问题,你需要的话……”
“你不明白?”佐助面上无悲无喜,实则有汹涌的情绪在心中翻滚。
宇智波斑实打实地迷惑:“明白什么?”
“呵……明白什么。”宇智波佐助一跃而上,将半截柴刀扎进宇智波斑的左肩,带起一阵破皮入骨的瘆人声响。“你也好,宇智波鼬也罢,再加上木叶……你们!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他死死掐着胸口的衣服,目眦欲裂:“是逼我低头的道具?是换我活下来的筹码?还是和平安稳的牺牲品?你们各个胸怀大志,为什么连这种道理都不明白!”
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对计划一无所知的妇孺,襁褓里牙牙学语的稚儿,凭什么要他们去死?无非是遮掩木叶屠族的真相,避免后患无穷,所以斩草除根罢了。
为什么他无比珍重的人,在别人眼中却只是个数字?
滋滋……
色块混淆在一起,声音失真,变成无意义的嗡鸣。整个世界如同一台老旧的放映机,因为过度使用而故障频发。
“原来是这样,真是单纯的愿望。”宇智波斑喃喃自语:“那我确实不明白。”
毕竟他在意的人,早就死光了。
宇智波斑在现实中睁开眼,鲜血随着他的动作从眼皮下流出。在发隙中,整只右眼已经变得暗淡无光。
他想活动一下,但被身后的管道禁锢了动作。
“啧。”
地上东倒西歪地躺了几只白绝。它们是刚才那场巨大幻境的载体,为幻术提供大量运算。现在看来应该是无法继续使用了。
旁边的本体白绝正拿着半截柴刀,劈着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木枝,剁成细条,丢进火炉里。火炉上面架着一个陶罐。仔细看,地上还有几片碎片。
“你在干什么,白绝?”
“我在做水,做干净的、没营养的、热的水。”
白绝的话一如既往地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这时,黑绝探出头来。他拿着一卷破旧的抄本,说:“我找到了一个术,只要将它烙在心脏上,就能强制对方完成一个指令。或许可以作为后手使用。”
宇智波斑瞪了他一眼:“不要做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