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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of the p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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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鸣人凑了过来,问道:“你是宇智波带土?这两条金鱼你打算怎么办?”

“拿回家养着。”带土发现鸣人专注地看着小金鱼在塑料袋里游来游去,犹豫了一下,眼一闭,牙一咬,伸出拿袋子的手,说:“你这么喜欢,就拿走一条吧。”

“真的吗!那——”

‘不要选红的那条,不要选红的那条,不要选红的那条。’

“那我就选黑色的那条吧,黑色的好酷!”

‘太好了。’带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主动交出了金鱼,在心中与鸣人打了个平手,带土与对方道别。

走在回去的路上,带土心有余悸地说:“那家伙真的好强。不知不觉就被带跑了。”

“嗯。”察觉到自己的回答过于简练,佐助连忙补了一句:“他们就是这样,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和他们一样,带土也很棒。”

“好怪!你才是不要勉强自己和他们一样好吗!我一点也不羡慕,我有篠子奶奶,还有佐助哥就足够了。”

没想到,居然被小孩子安慰了,佐助轻笑一下。

…………………………

新的家庭成员被安置在一个圆形鱼缸里。它显然很满意这个新家,在水中尽情舒展身体,尾鳍如裙摆一样摇曳,时不时游到水面上,享用只为他一条鱼准备的饲料。

“好漂亮,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红鱼。”佐助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是个好名字,那就叫小赤吧。”带土对自家兄长的起名水平心知肚明,问一下的目的也就只是想问一下,只能说苍天保佑,感谢篠子奶奶的起名之恩。

接下来几天,佐助又恢复了忙碌的生活状态。去年,他好不容易通过了暗部的考核,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暗部成员,谁想这玩意还有“实习期”这一说。自那天开始,他就变成了一块砖头,哪里需要往哪里搬,护卫、间谍、暗杀、刑讯、破译各种项目轮了个遍,忙得要死薪水还少。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那条小金鱼。直到某一天,小赤的眼睛变得浑浊,整条鱼半翻不翻地飘在水里。

篠子奶奶带着带土去给小赤买了药,不过所谓的药也不过是一些杀菌的东西,根本救不了小赤的命。后来不死心的带土又自己跑出去找医生,在医生的推脱下找兽医,被从村外回来的佐助抓到后,又被实在拿他没办法的兄长带着去找花鸟鱼市场的店家。

再后来,佐助背着跑了一天、筋疲力尽的带土回家。

“生老病死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事。如果发生了,我们只能接受。不过只要还有人记得小赤,他就不算真的死去。”他为难极了,本就不是会安慰别人的人,还要组织语言去讲一些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大道理。

在他看来,活就是活,死就是死,没什么好解释的,接受不了就不接受,释怀不了就不释怀,哪有什么弯弯绕绕?而某些极尽缠绵,纠结得要死的生死文学,在他眼里就是闲得蛋疼。可他现在又不能用他过于耿直的思维方式去安慰带土,只能挑一些被大众所接受的,他还有印象的东西讲给带土听。

带土趴在他肩膀上哭,衣服都被他揪皱了。

“他们……他们都不把小赤当人看,只有我把他当家人,其他人都认为小赤就是一条小鱼,死了就死了,呜呜呜……”

【我只给人看病,不给宠物看病。】

【就是一条鱼,大不了再买一条。】

【买一瓶这个1:100滴在水里,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原来症结在这里。自己万分珍惜的东西却被别人漠视,这份巨大的落差,抑或是“不被认同”,才是带土最无法接受的东西。

两人迎着夕阳回家,一进门,带土就发现了那个空空的鱼缸。

“小赤呢?”

篠子奶奶为难地看了佐助一眼,然后回答带土说:“小赤下午就翻肚了,我怕你看见了伤心,把它埋在了门口的树下面。”

“不可能!小赤才没死!你骗人!”

佐助一手拎起带土,叹了口气,向篠子奶奶说:“我先带他去楼上休息一会。”

回到楼上,把带土往床上一丢,他盘腿坐在床前地板上开始写报告。暗部任务结束后六小时内必须生成书面报告,他现在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精简一下还来得及。

这边佐助在赶报告,另一边带土躲在被子里闷闷不乐,但也没敢打扰他。他现在已经和奶奶吵架了,再打扰他哥赶报告,那他可就无处可去了。可能是跑了一天太累,也可能是笔尖和纸的摩擦声音太过催眠,闷了大约十几分钟,带土就睡着了。等再醒过来,已是晚上。

“吃么?”佐助递来一盒点心。

“不吃!咕——”

“不吃?”

“不吃!”

“那行。”说着他就把一块糕点扔在嘴里。开玩笑,从来只有别人惯着他,可没有他宇智波佐助惯着别人。太甜,他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干脆收起来,放在床头。

第二天,带土是被饿醒的,他睡在里侧,醒来之后想去找点能吃的东西,于是蹑手蹑脚地从佐助身上翻过去,脚还没点到地上,就被半睡半醒的佐助抓住,拎到地上。他眯起一只眼,看了看床头的表,发现还没到起床的时间,于是又心安理得地躺回去。

“记得和奶奶道歉。”

“唔。”带土别扭地应他。

小孩子就是这样,极其自我,感觉天下都应该围着老子转,一旦事情的发展不如他们意,就仿佛天塌了一般。

佐助闭眼酝酿睡意,觉得贴边睡太过委屈自己,于是翻了个身,滚到床中间去,这下放开了手脚。

“哇!”

佐助猛地坐起来,又怎么了?他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查看情况,只见带土惊喜地捧着一个鱼缸,里面游着一尾红色的小金鱼。

“哥!小赤复活了!”

“不可能!”佐助一字一顿地说。

“真的,我刚才一走出房门,就看见树下有一条小金鱼在跳,那肯定是小赤!”

“怎么回事?”佐助咬着气音问篠子奶奶。

“这……我也没想到。我买了一条相似的鱼,放在树下。我本想说这是小赤生命的延续,没想到他误会了。现在怎么办?我都不好解释了。”

“可是,金鱼能活几年?到时候又该怎么解释?”

“我特意买了条怀孕的母鱼,再过一个月就能产卵,生下来的小鱼就养起来,一代一代养着,这鱼缸不会空的。这样,即使哪天妈妈死了,看着一堆小鱼崽,带土也不会太难过。”

佐助感觉有点不对,但又不好说。毕竟他本来也是个还需要被照顾的孩子,让他去教养另一个孩子,未免也太为难他了。

此后几天,佐助时不时就观察一下带土和新小赤的动向,可越看,越感觉不对劲。带土的表现十分反常,如同着魔一般。他这是在否定小赤的死亡?

这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他告诉了带土,这条鱼已经不是小赤了,真正的小赤没有复活,还埋在那棵大树下面。

“不可能!”带土大喊,“他就是小赤!你说他不是你有什么证据?”

“你真是不可理喻!证据?我这就给你挖出来。”

“你住手!”带土抱紧佐助的腰,可他忘记了,忍者挖坟可不靠手。

“土遁!”

小赤的尸体被土遁缓缓推上地表,这时,正在气头上的佐助突然想起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尸体不该……

果然,带土看到之后直接跌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个……带土……对不”

“大坏蛋哇啊啊啊啊!”说着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飞一样逃开了。

…………………………

第二天早上,彻夜未归的佐助把一块琥珀“双手”递给带土。这是一块人造琥珀,里面封存着一副鱼骨,鱼骨周围散落着点点红色鳞片。

“对不起。”他郑重的道歉。

抓着那块琥珀,带土的眼泪又开始刷刷往下掉。但哭了一会之后,他发现眼前的佐助有些不对劲,脸色不正常地发白,身体还止不住地颤抖。自他记事起,就从来没见过佐助这个样子,现在一吓,把眼泪都吓得止住了。

“哥,你怎么了?”带土用带颤音的声音问。

“没事,有点感冒。”说着把自己往沙发里一埋,抱着双臂,腿也蜷起来,仿佛这样能让他更暖和一点。

带土往他头上一探,“好烫!你发烧了。”小孩的体温本来就高,让他都感觉烫,那得烧到什么程度?

带土急忙把奶奶叫过来。篠子看到佐助发烧,还以为是最近太累了,感冒才发烧。把他扶到卧室里,让他吃了药好好休息。结果体温越烧越高,烧得整个人都迷糊了,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把他送到医院,挂了几瓶点滴才把体温降下来。

下午,佐助终于醒过来。

“不算是晕倒,只是通宵之后太困了。诊断结果是肺炎,但不用担心,小孩体质好,养几天就没事了。还有,以后不要在没有防护的状况下接触动物尸体。”

原来是这样。

发现篠子奶奶转过头来,佐助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我看见你醒了!宇智波佐助!你听到医生说的了吗?”

佐助小心地睁开眼睛,“听到了。”

“你现在知道了?你怎么不早点知道?你……”

在经历了一番暴风式说教之后,篠子奶奶终于放过了他。

“我回去看店,带土,你在这里盯着你哥好好休息!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给我省心!”

看着门嘎吱嘎吱地被关上,一大一小都松了一口气。

空气突然安静。

“对不起。”

“真是对不起!”

“……”

“……”

带土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对不起。”

“没关系,我也有问题,我太着急了。”

沉默了一会,带土又问:“我是不是太麻烦你们了。”

佐助掀开被子的一角,带土顺从地爬上床,头枕在佐助的手臂上。

“我从来都不认为带土麻烦,虽然你总是打扰我睡觉,总是给我增加工作,总是……咳。但我也是受益者啊。我还记得有一次被噩梦魇住了,怎么都醒不过来,还多亏了带土把我叫醒。”

说到这里,佐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但看着带土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还是继续坦白内心。

“带土是我唯一的血亲了。我曾设想过,如果那天之后,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说到这里,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那个场景,实在过于可怕,直到现在我也不敢多想。”

“所以我现在,看到你一天天活力四射的样子,哪怕是搞事,恶作剧,也让我的心有了极大的宽慰。”

“你就是你,不需要变成别的什么样子。”

终于说完了,佐助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大概是烧还没退的缘故。

带土抓着他的衣服,眼睛里有泪水打转,一边哭嚎一边说:“谢谢,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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