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间的纷争闹剧都和孩子们无关,自由的罗波安表面上对昨日引起的余波一无所知,他的庇护者们也有意让他保持这种无知无觉的可爱状态。
自诩为保护。
于是无事一身轻的罗波安开心一手牵着小竹马,一手带着他可爱的妹妹绫香,身后跟着他可爱的小绵羊,突破完全不严格的重重关卡终于走出了宫殿。如果是之前一直被窝在王宫的小王子可能会东张西望很惊喜,在东京圣杯战记忆回归的罗波安眼中,古代与现代的闹市在某种程度上都是重叠的。
摆摊、吆喝,未见时很期待,实际上也就这样。唯一能让罗波安有点兴趣的是来自异国的神奇表演,但看多了也就那几个套路。
要罗波安评价,他从衣袖里拉只兔子使魔出来,表演效果也差不多,回头多做几只傀儡鸽子或者其他小动物,能无中生有的他就是最佳魔术师。再练练弹叶子的把戏,等再去未来搞副扑克牌,他就能直接做街头艺人。
好像也不是不行。
思维一发散就有点收不回来,街道上人来人往,三个孩子哪怕手牵手被挤开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有开了挂的巴巴托斯羊跟开了定位器一样跟着小王子。
等罗波安回过神,手边两个小矮子一个都无了,只剩下一只被挤得毛毛都乱了的小绵羊。
“……巴巴托斯。”罗波安低头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小绵羊。“为什么你没丢呢?”
“咩~”羊羊不会说人话,但红色方瞳很好的表现出其蔑视的姿态。让罗波安小王子受到了严重打击。
好吧,只要罗波安不傻,盖提亚又不掩饰剧透,他多少能知道巴巴托斯是被派来保护自己的保镖。如果它也跟丢了自己,这才是完蛋事件。说不定会转角遇到邪神,这次他的身体状况可连跑都跑不掉了,况且王宫内接连的宴会以及麻烦点外交可不会给所罗门王机会偷跑。
“远离我会更安全点吧。”毕竟从头到尾被盯上的一直只是他自己,易多是被神罩的人,绫香。
之前的记忆略显模糊,在神给他塞回全套记忆礼包原本断截的剧情反而连上了,包括他献祭自身来寻求神援助后,神借他破损的灵基向幼生的兽下达裁决的那一幕。介于白与金之间美丽而明亮的光铺满整个空间,一切邪恶黑暗都如冰雪消融。
哪怕是诞生即可毁灭世界、动摇人理之基的兽,都只能哀嚎着接受自己被融化的事实。
罗波安能理解,那并非是真正的消灭,但如果没有强大援助,666想要再次诞生,恐怕也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人类需要思考的难题了。然而他还是本能察觉一丝问题,在神毫无瑕疵的光辉之中,罗波安感觉到了异样。
在光辉掩盖下潜藏着,只有他与神能感觉到的、某种粘稠恶心的模糊存在。哪怕是爱歌,都因爱恋化作凡人忽视了的异常。将罗波安从那光辉之梦中唤醒、承载黑色情绪的“注视”。
自有了那份记忆后,那种目光就如影随形。也正因此,罗波安才能以近乎自尽般手段杀死那个被他神吞噬的战士。有趣的是,不管是父亲还是盖提亚看起来都没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将奇迹笼统的归结于以色列的主。
如此幸运,如此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