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被邪神拐走虐待了一通,导致我妈患上PTSD见不到我就心慌。于是我成了我妈的随身挂件,原本因为忙上位的我爸也对我万分关切,把救了我的小哥哥塞我面前天天看着我。然后今天我爸要结婚了,对象不是我妈是一个自带被血洗城池的埃及公主。对此我只有一个问题。
我爸真的不会被背刺吗?
好像忘了介绍我是谁了。我就是我爹的冤种儿子罗波安,目标是成为以色列第一死宅。
所罗门娶埃及公主为妻,整个王宫都热闹非凡。庆贺的人、来参加宴会的人,作为所罗门王的儿子罗波安也有义务出席。这使拿玛格外憔悴,连夜给儿子的内衣上缝满了咒文,戴的装饰品全是护身符。
临走前,她还依依不舍,满目含泪。就担心一转头儿子就被傻逼邪神叼走了,在盖提亚再三允诺会看好孩子,一刻不离守在他身边,拿玛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去女眷的位置。
其实罗波安才一岁不用和亲妈分开的,但架不住他头顶所罗门王爱子的头衔,愣是被大臣架出来要看看神宠爱的所罗门之子。
他们是闲的无聊还是想找我爹的茬?我爸是要娶新老婆啊,他们一个个要看我爸旧老婆的儿子是咋回事?趴在盖提亚怀里的罗波安表面带着可爱的笑容,实际上完全满头问号。这就是文化差异吗?他以前的国家是嫡长子继承制,到神权至上就变成神喜欢谁谁就做王。这么看起来也不是不行啊。
完全不行啊。谁想要做王啊,我做学生就需要学这么多了,做王岂不是要学习更多?我只做妈宝不行吗?
“不可能。你是被王同神都器重的孩子,你的未来注定不会由你自己决定。”盖提亚冷酷地驳回了小孩天真的想法。
结果古以色列和现代也是完全没区别啊,都是由父母决定孩子的未来,完全无法分辨哪一边更加强权不近人情。人类在亲子相处关系的进化史说到底根本就是原地踏步吧。罗波安自暴自弃吐槽。说到底神与人的关系也能简化为父与子,神和人也没什么不同吧。
“神没有人的情感,无法理解人。”盖提亚忽然开口。“人与神是不平等的,也不需要被其理解。”
“盖提亚。”
因为习惯了被人听到想法,罗波安开口的次数就逐渐减少,这一度被拿玛认为是他是被吓坏了。为了不让妈咪每天抱着他流泪,罗波安也逐渐纠正自己的习惯,不能把坏事当做习惯。要学会做个正常人才好混入人群。
小小的孩子脖子上绑着绷带,他凑在少年人的耳边小声倾吐一个秘密:“我讨厌神。”
盖提亚微微愣神,但他很快意识到罗波安可能是在说上次被绑架的事情,他犹豫了下,伸手摸摸乖巧趴在自己肩上的孩子的头。但他什么都不知道。
在罗波安吐露那句话语后,他眼里空气中浓郁的金屑既然聚集起来,形成一只巨大的眼睛,与趴在少年肩膀上的孩子对视。那是只有孩子能看到的恐怖景象,也是只有他能感觉到的威压警告。孩子没有闪避,而是对着眼球做了一个隐蔽的鬼脸。
巨大的眼球再次化作金屑散开,大部分都随风吹向高座的王,王的目光与恰好抬头的孩子相交。孩子露出了傻白甜的笑容。
“神好不好骗我不知道,但我爸确实超级好糊弄。”
很久以后罗波安回忆起过往是这么解释的。
所罗门王向他的儿子伸出手。一岁的孩子挣脱侍从的怀抱,跌跌撞撞向他走去。真可谓父子情深。
实际上根本是罗波安在喊老爸贴贴,然后所罗门自然把抱起他儿子。罗波安是真的很黏人喜欢亲亲抱抱的亲近举动,能不自己走路就要人抱着。作为一个王子来讲,罗波安着实显得太娇气了。
但加上他脖子上的绷带就不一样了。娇气就能解释成病弱,严重点就是身残志坚。虽然这种话有点活像在骂人。
不过说起来作为一个妃子的儿子在正妻婚礼上彰显宠爱也有点打脸呐。罗波安假装乖小孩不动声色打量着周围。尤其是婚礼正主之一的埃及公主,褐色的皮肤、棕色的卷发,她的衣着是粉色的,指甲是红色的。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但不如拿玛。
妈咪永远是他心里最漂亮的女人。罗波安如是解释。所罗门摸摸他的头。
罗波安麻溜从亲爹怀里下来,团进盖提亚的怀里。没必要再黏着他爸了,他已经大概清楚了现在的情况。怎么说呢?罗波安抬头看向埃及公主的目光有着一定的怜悯。显然对方也发觉了所罗门爱子的眼神,向他回以微笑。
就是这样才不好搞啊。他都这么闹他爸了,那些大臣竟然只觉得父慈子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都没人来训斥他不懂事。很明显以色列不喜欢埃及,连带着这位自带城池的和亲公主也十分尴尬。那可埃及王屠杀过人种的城池,那这种东西做嫁妆很难给人感觉不是挑衅。
大人的世界好难懂。我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