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牛奶放在书桌上,并向贺渡示意记得喝牛奶。
贺渡转头,嘴角保持着挑不出错的笑容对着徐彩玉女士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徐彩玉女士离开前还不忘看了一眼贺渡亮着屏的平板,上面“外语听力练习音频”的字样让她很安心。
贺渡听着徐彩玉女士离开的脚步声,用因隐忍而低哑的嗓子问声音起伏不断的沈序楼:“你用的什么?”
沈序楼停顿了一秒,看着指尖透明的液体一下子领悟了贺渡话里的含义。她笑了一声:“用的手,怎么了?”
贺渡不答,继续问:“到哪一步了?”
沈序楼喘息着加快了动作:“快到了。”
“你在哪?”
“卧室……床上……”
“躺着吗?”
“……不……坐着……”
贺渡在脑海里想象着沈序楼的动作:“里外还是外面?”
“外面。”
沈序楼这一声回答得很急,贺渡知道她到了。
贺渡耐心地等沈序楼从状态中恢复:“进去吗?”
沈序楼还没完全缓过劲来,她摸了摸,感觉了一下,认为没有问题。
但她其实没打算进去,如果贺渡不提的话。
里面给她带来的乐趣很少,远不如外面,因此一般情况下她并不喜欢深入只是在外面浅浅摸索。
“嗯……进去……”
沈序楼回答道,她将手机拿着放在床单上,靠近声源处。在稍远的低吟和喘息迭起的背景音中因手指动作带来的清晰水声更加扣人心弦,贺渡心脏跳动逐渐与沈序楼的哼吟声同频与响亮的水声同调。
贺渡呼吸早已不稳,她忍着一道道暖流转身去了卫生间。
旧岁已去,新年伊始。
除夕夜,贺渡家中很冷清。
徐彩玉女士重视着每一个象征团圆的节日,但很明显她的丈夫想要与之团圆的对象并不包括这套房子里的所有人。
贺渡的意思是徐彩玉女士这一次也没过上她想象中的除夕夜。
各种五花八门的节日在贺渡眼中没什么区别,也和普通的日子没什么区别。今天徐彩玉女士的心情很糟糕,一如她丈夫不再回这个家的每一个除夕夜。于是,很早就学聪明了的贺渡早早就回了自己房间不在徐彩玉女士面前出现,以防徐彩玉女士的心情更加糟糕。
临近跨年,贺渡还没睡觉,她在等待一个可能会打来的电话,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她那样认为这并非是一个重要的时刻。
果然,铃声响起,贺渡接通了沈序楼的电话邀请。
视频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沈序楼映出万家灯火的眸子占据了贺渡的全部视线。沈序楼将手机拿远了一点,露出她的上半身。静谧的木质小阳台无法完全隔绝客厅明亮灯光中举杯欢饮的众人肆意地谈笑声,那欢乐的声音从沈序楼身后传出被夜风一吹又消散不见。
其实不是消散不见,它一直存在只是隔着一层玻璃膜便显得微弱,又被沈序楼带笑的眉眼和欢快的声音所掩盖。
“贺渡,你那边好黑。开灯好不好,我想看着你。”
贺渡伸手打开了身旁书桌上的小灯,光线从侧面笼罩着贺渡,很暗,只能勉强看清她的轮廓。
“你现在在哪?”贺渡好奇地问。
因为经常和沈序楼视频的原因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并不是沈序楼常住的房子。
“这里吗?”沈序楼拿着手机慢慢转了一圈给贺渡全方位地展示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地方,“我在我奶奶的家里,也在主城区。”
贺渡“嗯”了一声:“你奶奶家看起来很热闹。”
与她早已陷入寂静的家完全相反。
沈序楼笑了一下,眯了眯眼眼角弯弯的:“今晚除夕夜,按照上上辈的规矩今年轮到我奶奶的姊妹都带着她们的孩子到她家来团年。这次我在国外定居的二姨也带着她才出生的小女儿回家团圆了。”
“你奶奶,你二姨……”贺渡皱眉发觉事情哪里不对。
沈序楼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和贺渡说过她家里的情况:“我们家和东启一般家庭的结构并不相似,其实我们家更偏向临东行政区的家庭结构。”
“我们家并没有男性成员,我奶奶年轻的时候靠自己白手起家创立了智端云联的前身公司,她的姊妹们也各有各的成就。我奶奶是家中长子,她有比她小的四个妹妹和比四个妹妹更小的两个□□,你知道那个年代五个媎媎和两个弟弟意味着什么。很自然的,男它们想要将我奶奶创立的公司占为己有,而我奶奶的父母也觉得这理所应当。”
“然后呢,他们成功了吗?”贺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