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渡千舟：好巧，刚才沈小媎发消息说她邀请我去看的也是这部舞台剧。

沈序楼笑意和煦。

沈序楼：那还真是巧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在剧场偶遇呢。

贺渡弯了弯唇角。

贺渡千舟：说不定。

沈序楼继续问贺渡。

沈序楼：“沈小媎有邀请你和她在那天共进晚餐吗？”

贺渡发了个小猫叹气的表情包。

贺渡千舟：“这个倒是没有。”

沈序楼的消息立马弹出。

沈序楼：那我能有这个荣幸在那天和贺小媎共进晚餐吗？

贺渡犹豫了好久。

贺渡千舟：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沈小媎如果知道我在那天和另一位美丽优雅的小媎一起用餐的话她可能会不高兴的。

沈序楼笑容更甚，像落地灯暖黄光晕一样令人心生喜欢。

沈序楼：或许你可以问问她会不会不高兴。

接着沈序楼发了一串数字过去。

贺渡轻笑了声，起身走出宿舍往楼道尽头的公共阳台走去。

这个地方在通常情况下不会有人拜访，今天因贺渡的到来而有些不一样。

贺渡站在栏杆前，遥望着天上的月亮，拨通了沈序楼的电话。

手机震动，铃声悦耳，陌生的电话接入，沈序楼早有预感，仍难免紧张。

她起身，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清冷的月光洒入室内，圆月一如往常高悬于万家灯火之上。

滑动接听来电，一时间呼吸放缓，双方默契地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对面传来一声低悦的哼笑。

贺渡开口了。

“沈小媎？”

“嗯…贺小媎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沈序楼明知故问。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一位同你一样讨人喜欢的小媎邀请我在二十九号晚同她共进晚餐。”

“你答应了吗？”

“暂时没有。”

“那太好了。”沈序楼松了口气，“因为二十九号晚我也想邀请你同我共进晚餐。”

“之所以迟迟没有向你发出用餐邀请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好那晚吃什么比较好。”

贺渡：“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你不必在这件事上花太多心思。”

沈序楼不认同：“可我想给你更好的体验。”

体验。

什么体验。

沈序楼没有明说。

贺渡不再说话，安静地听着手机听筒对面沈序楼的声音。

“和那位小媎邀请你的时间撞在一起实在是有些不巧了。虽然有些不太好，但你能为了我委婉的回绝那位小媎吗？”

贺渡有些为难，叹了口气：“你知道，是那位小媎先邀请我共进晚餐的。”

就这样回绝，是不是不太礼貌？

“嗯…”沈序楼犹豫着提出解决方案，“或者你可以和那位小媎约在另一天共进晚餐？”

“我想那位小媎会愿意的。”

……

挂断电话，贺渡重新切回简信聊天界面。

贺渡千舟：沈小媎知道我受到了另一位漂亮小媎的用餐邀请十分生气，没办法，我只能拒绝你的邀请了。

沈序楼：那简直是太遗憾了，这样看来那位沈小媎一定是一个非常小气的人呢。

九月二十九日下午晴朗多云。

贺渡提前到了沈序楼定好的餐厅，沈序楼来得稍晚。

其实不算晚，沈序楼提前了半个小时到，是贺渡来得太早。

“怎么到得这么早？”沈序楼推开包间门看见站在窗户旁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的贺渡问。

沈序楼猜贺渡正在走神。

果然，停了几秒贺渡才转身面向沈序楼说：“不想让你等。”

沈序楼示意一旁的服务员准备上菜，随后她拉开一侧的椅子方便向她走来的贺渡可以直接坐下。

“那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