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结束这最后一个环节的,贺渡和沈序楼已经忘了。但是两人从密室里出来后皆是面色惨白,双腿颤抖,双眼无神。
前台妹妹凑过来,带着她们先坐在店里面的沙发上休息一下。
“怎么样,我们这个密室好玩吧。”
贺渡咧了咧嘴:“挺好玩的,就是有种不顾人死活的恐怖感。”
前台妹妹眼睛一亮:“感谢这位顾客对我们密室的高度评价,记得在平台上为我们五星好评哦。”
前台妹妹嘻嘻。
贺渡不嘻嘻。
前台妹妹又说:“其实吧,这个本是越到后面越恐怖的,但因为难度过大很多人都只玩到了密室的五分之三处。”
“你们是这个本开放以来唯一在规定时长内,不依靠前台的帮助独立通关的人。所以,你们获得了我们店为这个密室设置的特等奖。”
贺渡有了点兴趣:“特等奖是什么?”
前台妹妹神神秘秘地说:“因为你们是两人通关的,根据我们的规则给你们的特等奖就是两张长云欢乐世界游乐园和野生动物园的联票。”
“怎么样,高兴吧,联票耶,值不少钱了。”
贺渡兴致缺缺:“哦,就这?”
还不如直接换成钱转给她。
前台妹妹瞪大眼睛:“你怎么这么冷淡,这可是长云欢乐世界的联票,多少人抢到抢不到的联票!”
前台妹妹不嘻嘻了。
沈序楼在一边搭话,问:“那这两张联票有规定的使用日期吗?”
前台妹妹见有人跟她搭话,她又嘻嘻了:“没有规定日期,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去。”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有一人从后台出来,看见沈序楼和贺渡就跟她们打了声招呼:“你们还没走啊,不会是吓到腿软了吧。”
贺渡面无表情,嘴硬到底:“玩累了,歇会儿。”
沈序楼转移话题,逃避现实:“你是?”
青年笑意盎然:“不认识我了,明明我们刚才才亲密接触过。”
沈序楼狐疑,又盯着青年打量,身形高挑,容貌清秀,还是个高马尾。
你谁?
青年见沈序楼确实认不出自己,直接摊牌了:“我是鬼新郎啊。”
“其实在这个密室里我不只扮演了鬼新郎,但鬼新郎你应该印象最深吧。”
“你?”沈序楼哑然,重新打量眼前的青年,“鬼新郎是你扮的?”
“我还以为是个高瘦的男青年。”
前台妹妹搭话:“当初我们店是想招男青年的,但鬼新郎的扮演难度太大,瘦的没力量,有力量的又不符合角色扮相。所以我们就找了她,人高挑,长得好看,核心还强,正好符合我们密室的要求。”
沈序楼点头:“挺好的,是挺适合。”
喜轿那段都把她吓得喊母亲了,能不合适吗?
离开密室逃脱的店面,沈序楼抬腕看了看手表,晚上五点二十九分,贺渡已有倦意。
她主动开口:“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贺渡将手揣在兜里,点头。
沈序楼开车,快到贺渡小区了,她决定多少为自己找补一下。
“今天我们玩的这个密室还是挺有趣的哈,也就最后一段有点吓人,但其实也还好。”
贺渡顿了顿,点头:“确实挺有趣的,我倒是觉得这整个密室恐怖度也就那样,只要心里面想着这些都是人扮的游戏互动角色,就没什么恐怖感了。”
沈序楼连忙认同:“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小密室而已,轻松拿捏。”
两人沉默。
沈序楼觉得有点不自在,又说了一句:“不如我们下次再约?”
车内再次沉默。
过了有一段时间,贺渡终于从牙缝憋出一句:“好。”
再次送到小区门口,沈序楼目送贺渡消失在小区内,狠狠地松了口气。实不相瞒,第一次的密室逃脱体验,真的有点把她伤到了。不过贺渡看起来适应良好的样子,应该不觉得恐怖只觉得有趣吧。
沈序楼驱车离开,贺渡也回到家中。
应付完徐彩玉女士后,贺渡回到房间洗澡。洗掉还未完全消去的一身冷汗,又用热水把至密室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泡软。
下次沈序楼再找她去玩密室,她还是找个理由推掉好了。
贺渡又进入了每日背书做题的日子,沈序楼还是每隔四五天找她分享一些有趣的事。不过贺渡敏锐地发现这一个月来沈序楼分享的内容有些不太一样。
两人分别后的第四天,晚上七点三十八分,沈序楼给贺渡发了一张弗立安面配阿格兰那牛排的照片。
沈序楼:长云吃不到正宗的弗立安面和阿格兰那牛排,所以我自己下厨做了一份,看上去还不错,是不是?
晚上七点五十一分,贺渡洗完碗,进入卧室,打开手机看了看。
是很不错。
弗立安面柔滑细长,根根分明,一看就很有嚼劲。调料鲜辣、配菜丰富,让人食指大动。
被切开一小块的阿格兰那牛排可见其外焦内嫩,质地柔韧。上有调味汁淋漓而下,滑过被切开的肉块,落到盘中,整份牛排连摆盘都精致到了一种殿堂级的地步。牛排的热气蒸腾而上,香气四溢,诱人品尝。
弗立安面和阿格兰那牛排被装盘放在一张方形黑色木质餐桌的中央,餐桌中央还放了一瓶打开的弗立安红酒,而餐桌两边则一边放了一杯盛好红酒的高脚杯。
暖光柔晕,热气氤氲,一方餐桌,两把餐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