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我妈在一起的时候,我爸也这样。但事实证明,他是凤凰男。要知道,男人为了达成目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更何况,你又不是什么作精,你提的要求都很轻松,并不难办。”
她摊手。
沈知光突然有点难以自我洗脑了。毕竟自己确实是集温柔善良于一体的完美人类,无可置疑。
见知光妹妹面露纠结,白懿风再接再厉:“所以光光,你和祁长弦谈恋爱,我尊重、支持你;但是,很不建议你和他走到婚姻那步。”
沈知光听进去了,但仍有不解:“那懿风,你说祁长弦为什么要偏偏找我谈恋爱?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不知道我的八字啊。”
昨天晚上,他甚至喊她老婆,说要娶她。
“因为你长得漂亮呀,就算不知道性格怎么样,喜欢你也是正常的事。”白懿风莞尔,“而且你家庭条件那么好,祁长弦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沈知光惊讶:“和祁长弦相比,我的家庭条件很好吗?”他挺有钱的啊。
“一门双院士,难道还不好?”白懿风也惊了。
沈知光摸后颈,眼中不太肯定:“一般吧?”
如果自己没记错,外婆退休前几年也评上了院士,所以是三位。她们家的人脾气相差很多,但貌似都挺适合学习搞研究。加上外公的行政资源,只要有成果,那就有回报。
对于当事人的“学阀”身份认知不清,白懿风仅仅是叹了口气。
“总之光光,你如果真和祁长弦走到最后,那一定是下嫁。可是在这个社会,以你的性格,下嫁并非最优解。真正要深入祁家的话,你一定要向下兼容许多,那会很累。”
沈知光是有点“较真”的姑娘,白懿风很怕她一条路走到黑。无论是出于朋友间的感情,还是未来未知的人脉需求,她都不希望沈知光沈家出事。
古往今来,借着岳父向上爬的男人各种各样,但“贤妻扶我青云志”的结局都惊人的相似——轻则顺利离婚,女方分财不沾净身出户;重则家毁人亡,女方不仅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就连子女、父母都有危险。
沈知光揪紧了抱枕的小尾巴,自己那条无形的尾巴也耷拉下来。
“我都知道了……懿风,谢谢你。”
在沈知光时而快乐时而郁闷的恋爱中,华大的期末周也来了。
“在干什么?你听上去很累。”
午休时间,祁长弦给女友打电话充作休闲放松。他没什么兴趣爱好,和沈知光相处算是唯一。
“嗯,是有点。”沈知光出了图书馆,在阴影处蹲着看蚂蚁爬,碎碎念念,“我们下周三开始就要期末考了,我得提前复习呀。你知道的,我在宿舍只想躺着玩游戏,没什么心思学习。图书馆的人特别多,我每天都要起好早提前占座……”
“讨厌早起?”
“老天奶,谁喜欢早起?”
祁长弦从善如流:“是我笨了。作为赔礼,要不要来一个安静的地方过期末周?”
沈知光愣:“嗯?”
“我在学校附近有房子,里面配置了书房,应该很适合学习。你可以睡到舒服,再起床复习。”
沈知光哼着撒娇:“可那里肯定也有床啊。在有床的地方,我怎么学得进去呢。”
关注点居然还是学习方不方便么?祁长弦哑然失笑。
“沈知光同学,您以后可以多些戒备心吗?”他的语调不自觉温柔,开着过去从不会有的玩笑,“一个男人邀请你去他的房子里居住,你完全可以多想一点,防患于未然。”
沈知光不以为意,用小树枝去逗蚂蚁。
“你又不是别人啊,男朋友不用防。”
退一万步来说,祁长弦长得帅,会哄人,那里还大,身体心里都干干净净的,和他真睡了也没什么。不和金钱相关,也不怕被叔叔敲门。
沈知光在某些方面看得很开。福运这东西并不通过性传播,她没听说靠睡觉“转运借命”的。
“不过话说回来,学长,你真想邀请我去你家过一周吗?”
听她跃跃欲试的语气,祁长弦反而觉得不对劲,困惑极了:“你真的不害怕么?”
“我为什么要怕?你是我的男朋友,严格来说,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沈知光想到某事周期,笑得更加坏,偏偏嘴上哄人,甜甜蜜蜜:“你愿意和我同居吗?祁、长、弦。”
她尾音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