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墓道里，有没有中过幻觉？”张起灵就问。

“他还没来得及中，我就把他从幻觉里拉出来了。”周苦暗道不好，不会在设计里吴邪必须中那个鬼幻觉体验一下吧，她赶紧找补：“不过他应该能看得见，我也看了壁画，但没被幻觉影响。”

应该不会出什么插错吧，毕竟吴邪还没来得及陷入幻觉就已经被她拖走了。

吴邪看不见周苦的眼睛不代表着周苦看不见，她确认吴邪的虹膜上没有那种绿色的光后，松了一口气。

“那么现在就是你们两个能够看见。”张起灵看了一眼周苦，周苦躲开眼神没和他对视。他对吴邪说：“出去再和你解释，我们现在要靠你俩了。现在只有你们能看到关键的东西。”

吴邪看上去还是一头雾水：“为什么？”

“因为我们看到的东西，和你们看到的东西不一样。我已经知道这个地方是谁建的了。我们得马上回到原来的墓道。”

“为什么？”吴邪继续一头雾水。

“蜡烛烧完我们就出不去了。我们得去找到刘丧，否则我们找不到你要的东西。”张起灵很迅速地说完了他的台词。

周苦眯了眯眼。这才想起来好像还有个刘丧的存在。

胖子在边上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张起灵：“走！”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跳入下水道，喝道：“下！”

周苦没思考一下就跳了下去，下面是一个大概直径五米多的深井，井中无数的石梁，井壁和石梁上灵性有一些藤壶，张起灵落在三米之下的一根梁上，看见周苦捧着青铜盆下来，把她也拉上了横梁。

胖子在上面一脸惊讶问吴邪：“小哥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两个人也相继跳了下来，都被周苦和张起灵拉上了石梁。

他们俩还没站利索，张起灵立即再跳。他照顾了几人的体能，每次只跳一根石梁。周苦几乎是跟他同频率起跳，拿着青铜盆的手很稳。几人跟着他一路在绿光中狂跳，很快就看到了底部的水池。闷油瓶在最后一根梁上蹲下来，看了看周苦捧的盆里的蜡烛，还有挺多。

闷油瓶深吸一口气，跳入水中，一下到了脖子的地方。周苦便把青铜盆递给他，然后也跳入了水中。吴邪和胖子也全部跳了下去。

四个人探头出水，在水池的位置能看到两边都有通道，这条是主排水道。但是水没有流动。

排水道修的非常简陋，用的是石砖，闷油瓶问吴邪道：“仔细看，你看到了什么？”

周苦听到了这句话，闭了闭重瞳眼，就去看绿光的照射下有没有出现其它什么东西。

“你们看不到么？”吴邪说，他和周苦一起在绿光下乱看。

“我们看不到。”胖子说道：“这是排水道。”

“没有，我也看不到。”

吴邪说完，周苦就觉得自己别真惹了惊天大祸，她再次看了眼吴邪的眼睛，确定应该能看见后，赶紧继续去搜。

“能看到。”闷油瓶说道。

“在那里。”周苦率先发现了什么，她拉住吴邪的手臂，示意他往前看。

吴邪深吸了一口气，就看到绿光照出的黑暗中，在水里，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头没有露出水来，浑身是黑的，看上去很轻很轻。

周苦一下子就差不多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她顺着那个玩意的位置向前看，绿光照不到的范围外，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人”，他们就像影子一样，漂浮在水中。

结合先前在滩涂上听的故事，周苦辨别了出来这种东西的材质和作用。

是人皮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