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若不是这群人为了一些无聊的事情,大动干戈,用着不知死命从哪得来的特殊法术召唤它过来,它才不会过来看情况。
殒蜚一族的名声虽大,但也没大到修真界家喻户晓的程度,更别提像他们这种小辈了,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乱七八糟的法术召唤它。
最神奇的是它竟然真能受法术的感应来此处。
姜溪昭对殒蜚的回答并不意外,没再继续说什么,不想多生事端,保持按兵不动的策略,何况现在走人不现实,他们多少会察觉一二。
地上掉落的枯树枝发出咔擦的响声,一道人影悠哉悠哉地漫步,月光透过腰间系的玉佩折射在他们其中一人的脸上。
黑地昏天里,姜溪昭看不清楚来人的长相,只瞧出来人是个男子,穿着夜行衣,身形修长,身形修长,戴着面具,蹲在他们的面前,把玩着匕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男人持匕首抵着反抗最激烈的人的脖子,刀尖一寸寸划过颈间粗糙的皮肤,稍微用力刺下就能喷出猩红的血液。
二人挨的距离很近,男人仿佛能听到对面人的心率跳动的砰砰声,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那丝弧度看似和煦,实则如同刀锋泛起的冷光,寒意逼人,“说啊,我人就站这儿,怎么不说了?方才不是叫我滚出来?如今倒装鹌鹑了。”
说着说着,男人的加重了匕首的力道,那人的脖子顷刻间渗出丝丝的红血,他的眼底喷涌几近疯狂的火焰,越烧越烈,“我让你说啊!”
对面的人一言不发,瑟瑟发抖,用尽所有力气反抗男人,身体止不住想后退,想要远离他,退到安全的距离。
可惜男人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起身收起了匕首,朝着那人挣扎的模样狠狠踢下去。
离开秘境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捏破令牌自动传送出去,另外一种进入秘境的弟子在秘境里死亡后会被传送出秘境。
即使秘境里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但带来的痛感是实打实的,没办法减轻,男人踹他时用了十足的力道,简直下了死手。
暗处的姜溪昭不由感同身受,倒吸一口冷气,隔着一定的距离不难看出被捆着的人血肉模糊,连呼吸都困难。
“你以为外面青云宗的长老看不到你做的一切事情吗?”那人没了恐惧,身上的气质发生转换,取而代之的是死死瞪着面前的男人,唇边泛着冷意,冷嘲热讽道:“修真界残害同门可是重罪,道友千万要想好再出手。”
男人嗤之以鼻,仰头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先关心关心你自己。”
“呵,死到临头的嘴硬。”
姜溪昭沉默了,谁死到临头一眼便能看出,不过他能说出这么有底气的话,想必是有过硬的底牌。
被揍的血肉模糊的那人下一句又令姜溪昭陷入沉默。
“我们已经召唤出了殒蜚,殒蜚的大名你应当听说过吧?当之无愧的神兽,特殊的存在,实力强大,肉身彪悍,连天地都忌惮几分。”
其他人随声附和,“他说的没错!我们合力用秘术召唤出了殒蜚,殒蜚降世,修真界谁能与之抗衡?它的能力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姜溪昭:???
对殒蜚之前的动作顿时恍然大悟,姜溪昭觉得当时不应该阻止殒蜚,还是吓得轻了。
殒蜚它本兽知道吗?
很显然殒蜚本兽知情,并对他用自己吹牛很不满意,直接炸毛了,张牙舞爪地朝那个人的方向扑了上去。
它的动作快,姜溪昭没拦住,索性任由殒蜚打闹,没有耐心的熊孩子,管又管不住。
说话的人洋洋得意,“怎么样,害怕了?害怕也没用,我告诉你,殒蜚马上就要来帮我了,趁现在逃走不算太晚!”
男人一言不发,那人以为说的话有用,借机想多说几句,瞥见他盯着自己的后方,缓缓向后退的步伐。
他正想扭头向后转,察觉有人轻轻点了他的右肩,身体猛地一僵,腿脚发软,摔倒在地上,不敢回头看,生怕是预想的东西。
可惜殒蜚偏要他回头看,愣是掰弯了他的脑袋,强行让他看向自己。
他捂住嘴,尖叫出声,本能想逃离,腿和脚不听使唤,站不起来,匍匐在地,试图爬离殒蜚的身边。
殒蜚放任他在地上爬,反正再怎么爬,也逃出它的手掌心,吹牛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