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墨听到这声音,直接供出罪魁祸首。“……他说,控,疯……”
锦书闷闷的声音从茧里面传来:“你看我像失控的样子吗?”
“哦……”轻玄收回,白亦墨乖乖待在原地。
锦书又见了光明,有些晕。扶着树干,瞥见秦云雁戒备的动作,心情顺畅了不少。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秦云雁的胳膊,介绍道:“我徒弟,白亦墨,我起的名字。平常叫你出来你不出来,怎么莫琅叫你来你就来了?”
“饿,厨,截了。”
“有没好好吃饭?”
“我错了。”白亦墨站直,低头,干脆利落熟练地认错,一看就老惯犯了。
锦书看这熟悉的认错姿态,瞥了眼不知所措的秦云雁,直接迁怒:“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秦云雁忽然成了被阴阳的对象,有些莫名其妙。但想一下就知道是复皇的事。
这个他无法反驳,因为后面他还会干一件更让锦书生气的事。
他还敢肯定锦书不会跟他发火,因为那件事情锦书干过。
“酒,顺,不气。”白亦墨从轻玄的压缩空间里拎出壶酒,直接塞到锦书怀里。
这小子是懂怎么迅速熄灭师父的怒火的。
锦书闻了闻酒的味道,知道这是莫琅的珍藏,心情又好了不少:“哟,还记得从莫琅那顺点儿给我带,小没良心长大了,大没良心还那样。”
秦·大没良心·云·不省心·雁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他之前只干过想让人开心结果朝相反方向发展的糟心事。
锦书看他这样子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赌气留下句:“我走回去,你自己开车回去吧,好好想想我到底在气什么。”
然后拎着酒壶,轻跳几下就消失在山的边际。
留下秦云雁和白亦墨两人面面相觑。
秦云雁有些头疼,刚才锦书没给这个小朋友介绍自己,该怎么说?
这么矮的个子,说话还不利索,不会是有脑疾吧。能理解自己是他师傅的爱人这句话吗?
秦云雁冥思苦想也不知道该自己说,只能和善地笑了下,弯腰摆手打招呼:“嗨?”
只见白亦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两秒,似乎看透了什么,然后毫不犹豫九十度深鞠躬,声音干脆没有一点拖沓:“师娘好。”
秦云雁:?
等他驱车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他拉开许久没回的家门,入眼的是一片漆黑。
秦云雁将外带餐食的包装袋放在鞋柜上,低声唤了声:“阿锦?”
没人应答,可他闻见了醇香的酒味。
秦云雁脱了鞋子,快步走到各个房间门口探了一眼,都没有人。
他特地将主卧留在最后一个,那里酒香最浓,可能性也最大。
“阿锦?”刚推开主卧的门,他就被一股蛮横不讲理的力量拽了进去,不由分说将他抵在墙上。
紧接着是本来护在他后脑勺的手成了帮凶,双唇成了被攻陷的城池,氧气被一点点略走,直到弹尽粮绝,敌方大将仍与己方守城官员纠缠不清。
眼前刚适应不久的黑暗被脱力的迷乱取代,秦云雁被亲得没了反抗的力气,他不知道锦书这是喝了多烈的酒,他这只是间接性尝了一口就感觉有醉意了。
他求饶似的轻轻抓了抓锦书的头发,终于重新接触到了自由的空气。
“怎……怎么了?这么急。”秦云雁看见那双在黑夜中也发着光的琥珀色眼睛,像是夜间游荡的野兽,极具侵犯性与占有欲。
光消失了,秦云雁感觉到温热的鼻息落在自己颈窝,那个脑袋缱绻地蹭了蹭,像是收了爪子朝你撒娇的金色大猫。
“我今天很生气……”锦书闷闷地开口。
秦云雁想摆脱这个被禁锢在墙边的姿势,却发现面前这人看着迷糊,但一点也推不动。只能柔声劝道:“我知道,没跟你说复皇的事是我的错……啊,别咬我。”
锦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扒拉开秦云雁的衣服,在前晚上的痕迹空白处咬了一口。没用多少力,但坏心眼的舌头在浅浅的伤口上来回描摹,有些痒。
“不气这个。”他摇摇头,轻声说:“气你不信我爱你。”
秦云雁刚想说些什么,到嘴边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再次分离时他听见爱人说:“为了证明我爱你这个客观事实,我想到一个方法。”
温热的指尖在腰间划过,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我不会跟我不爱的人上床,所以,”锦书轻笑了下,带着调情的意思:“我带你回顾一下,之前‘爱’过多少次。”
秦云雁的意识已经被酒精与情欲同化,却在看见窗外的亮点时恢复了一阵清明。
他一点也不想在别人的监视下□□。
“去归雁大楼二十二层吧,那里也有卧室。”秦云雁贴在锦书耳边建议着。
锦书向后瞥了一眼,嗤之以鼻。“数三个数,他们就会原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算我求你好不好~”秦云雁哪能放任他破坏计划,轻声撒娇。
闻言锦书报复似的捏了下秦云雁的腰,转头拿新换好的被子把“宽衣解带”的某人裹住,打开了窗。
秦云雁好像听见了破空声,奋力从被子里把头露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锦书在输入密码了。
回过神来已经被压在床上了。
“这么快?”他帮忙脱着锦书的衣服,摸着连寒意都没沾上。
锦书眨眨眼睛,似乎在酒精的作用下只能听懂字面意思了,诚恳道:“放心,你男人不快。”
感受到挑逗,秦云雁眼里洇起了水雾,呼吸都粗重了几分。灼热贴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跳动。
“知道你不快,我是说空间上的……”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肌肤上,阻断了后面的话。
“我不会停下,如果疼了告诉我。”
“我可从不怕疼。”
“我怕你疼,这次会很慢,时间也会很长。”
随着话落,秦云雁眼前的世界忽然亮了起来。面前的场景陌生又熟悉,他肯定见过,但不是在这辈子。
“趁还有时间,荒唐几夜又何妨……”秦云雁顺着声音看去,却见床幔之间,两个人吻在一起。一个面色潮红没有力气,一个温柔试探,不知该如何做。
那是他第一次与爱人欢好,但由于药物作用,没什么记忆。秦云雁没想到锦书口中的回顾是真的去看,他是真没想过有生之年还会看一次自己的动作片。
听锦书那意思,是要把他们的曾经都回顾一遍。
秦云雁看了看自己,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这大概是和之前看过的那些场景一样,是精神层面的东西——他推测。
旁边忽然出现一个人影,赤条条地拥了过来。
秦云雁躲避不及时,听着耳边迷乱的声音,抵着模糊问:“你想折磨我?”
锦书轻笑,“我怎么敢?”
“你什么不敢?”
“你要这样想也行,我倒要好好折磨折磨你,看看你这身体有没有这张嘴倔。”
“呵,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