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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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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雁这一周过得并不舒服,警局公司来回跑,顺便还参加了几场酒会。

头时不时被人揍了似的疼,有时候说着说着话就开始愣神。

缓过神时发现自己脑海中那个人的身影挥之不去。那个身影的脸从顾锦的渐渐扭曲,成了另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贾晴看他情况不对,想拉他去医院,没成功。

这一周秦云雁总感觉有视线盯着自己,每次回头什么的也看不着人。偶尔能看见一只灰色的猫尾巴。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可以歇歇了,又被姜一叶call到警局问细节。

姜一叶告诉他她向她信任的上级反映过屈医生的问题了,但那人说没问题,让秦云雁持续治疗。

姜一叶觉得不对劲,开玩笑地跟秦云雁说她可能要被以莫须有的罪名降职了——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了,如果这样的话她都不知道调查组里还有谁能信任了。

秦云雁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让她保重。

临走时跟姜一叶要锦书租的屋子的钥匙。

美其名曰:回头物归原主。

那屋子警方明的暗的查了好几次,什么也没发现,就是抓到几个违反《房屋租赁条例》的房东。

离开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锦书住哪里。

回公司开完例行的总结会宣布放假,又是一片类人猿的鸣叫声。他们归雁工作室向来不缺人才,动物园的也能凑出来。

秦云雁垂头丧气地在办公室里赶稿,今日事今日毕,不拖到下周。

贾晴那边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过来问候:“老秦你咋了?胃还疼?”

男人边保存文件边回应:“没,前两次酒会都让小赵挡酒了,他小子挺能喝的。”

“啊?”贾晴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赵……哦,赵鹏越他小子啊。那你怎么这么闷闷不乐。”

秦云雁关心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反应不大,才继续说自己的事:“也没啥事,明天又得去跟那个变态见一面,有些不想面对周末……而且一周没见到顾锦了,难受。”

贾晴本来听前面是同情且关心的,听到后面就是无奈了。“你给他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呗!”

“他关机了!”秦云雁悲怆地一头砸到了桌子上。

“不是吧?怎么会有人谈恋爱连对象的消息都不看?”贾晴疑惑,也不准备下班了,搬了把椅子准备细聊。

秦云雁下巴搭在桌子上,嘴角耷拉着:“我俩没谈。”

这个消息对于贾晴来说有些震撼了,她张大了嘴巴,又用手捂住,声音尖得连外面下班的同事都能听见。

“你俩没在一起!”

秦云雁捂住耳朵,无奈回:“一直没有。”

“那你还让我转告给你‘我爱阿锦’?”贾晴被震惊得都站了起来,说着说着转向另一侧,学着秦云雁的语气道。

秦云雁摆摆手,沉沉道:“顾锦不是阿锦。”

“你还搞替身?”贾晴瞪着眼睛,不过心直接地说。

“什么?”秦云雁没听清。

“没什么。”贾晴神色复杂地错开秦云雁的视线,看向窗外的夕阳。

看着看着她又感觉那夕阳贼刺眼,不信邪地又问秦云雁:“你俩怎么能不是一对呢?”

“为什么是?”秦云雁反问。

“天呐!”贾晴夸张地叹了声,直言道:“你俩看起来都上了八百次床了还不是一对?”

可能是这话太不委婉了,秦云雁一时间有些失语,眉头挑了挑又放下,不解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贾晴都想直接给他看公司里的讨论群了,他们都在压这俩人谁上谁下,谁先表的白,结果正主告诉她:我们没在一起哦~

哦~哦~哦~

哦你个头啊!

她道:“你天天见不着他就跟失了魂似的,他天天在外面严肃得要命,到你这儿就是各种黏黏糊糊的小动作,多明显的双向奔赴啊!”

“双向喜欢就必须在一起吗?”秦云雁没意识到这些事,他感觉自己跟对方的相处很平常。

“如果不是两个死也不开口的别扭鬼都会在一起吧,现在也没有过去那套三纲五常的约束,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贾晴仿佛比秦云雁还难受,作西子捧心状。

别扭鬼吗?秦云雁念叨着这个词,眼前浮现了一些画面,忽然一阵头疼,痛感又由大脑传递到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贾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忙脚乱,差点就拨通救护车了。

一只苍白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秦云雁喘了几个粗气,抹掉额上的虚汗,向后直直砸在老板椅里。

“我……没事。”他有气无力的。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浮现出极大的委屈,情绪像滔天的巨浪,将他狠狠拍碎。

秦云雁在自己手心画了好几个圆,直到情绪消失才停下。

贾晴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个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有些犹豫地给锦书发了条消息:【速回,老秦的身体不对劲】

秦云雁缓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贾晴。

“你知道他住哪里吗?”他也是急病乱投医,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一个与顾锦生活中没什么交集的同事怎么会知道。

贾晴却道:“知道啊。”然后刷刷刷写下了一个地址给了秦云雁。

她看看将疑惑写在脸上的秦云雁,解释:“半年前你劝我分的那个前男友还记得吗?工程师的那个。有次我和朋友聚完,喝醉了,那个男的想把我拽进他出租屋。一个小破地方,情趣用品乱飞,一看他就没少拐女生去。我当时人都是绝望的,没想到呼救声被听到了,锦哥从另一个出租屋里出来了,帮我揍了一顿那个男的。”

“揍得挺狠的肋骨都断了两根,我都从来没听过那么闷又清晰的声音。我都想以身相许了,但想到他平时工作时的性格,还是算了吧。”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而且我总不能跟你抢人吧?”贾晴拎起包走了。

秦云雁与那张小纸条相顾无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阳落下去了,他也离开了。

周六又在屈医生家接受了一次“治疗”,但这次洗脑的内容变得更绝对了些,他们还趁他装睡的时候拿金属探测仪搜他的身。

幸而他有所预料,并没有戴录音器。

回去的路上他把车停在路边缓了好久,手上被咬出一圈又一圈的牙印,却驱散不了心头的窒息感。

手机里一次又一次播着他之前录的反洗脑录音,重复着那句:“无论如何,记住你爱阿锦。”

直到秦云雁站在那扇贴满小广告的门前,他的脑子里还浑浑噩噩的,一个想法无助地冒了出来:

阿锦在哪?

已是深秋,天黑得早。秦云雁迎着夕阳的光辉,开车到了贾晴说的地址。

钥匙插入门,推开。

秦云雁其实很好奇锦书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想了很多,甚至连满屋毛绒玩具那种反差极大的可能都想到了

但答案和绝大部分设想都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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