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婳的目光充满了怨气,走近的江谦脚步停顿了一下。
“哼!”林婳翻出数学书看,那架势像是要把数学啃了。
好生气,作为江谦的老大,她的数学竟然没人家一半?她自己都没脸说出去。
江谦一脸莫名其妙,疑惑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等放学时候,都不必林婳说,江谦已自觉拿上她的书包,跟着她一道走。
江谦很上道。
林婳撅得能挂油瓶的嘴终于恢复平常。
真是听话的狗。
“轱辘轱辘”
林婳心情不错,嘴角还未上扬。
“小心!”
后面着急的声音响起,林婳正要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
结实有力的手臂揽过林婳的腰,立即将她固定在硬邦邦的怀里,那人还伸脚拦住咚咚咚要滚下楼梯的保温杯。
后边慌张跑来的同学喘口气才连连道谢,拿起保温杯走了。
林婳神情怔怔,低头看着那凸起的青筋慢慢隐于肤内,心头一动,力气还挺大。
“吓到了?”江谦松开手,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心。
应当是这阵子接触颇多,江谦逐渐和她熟络起来,眼眸里的冷淡散去不少。
“这有什么。”林婳语气散漫,却是趁江谦不注意,偷偷擦掉掌心的汗。
也是,像江谦这种天天干活的人,怎么可能力气不大。
晚风轻拂,轻巧拉回林婳飘向曾经的思绪。
林婳支起二郎腿,荡着小腿感叹道:“我以前真不是人呐。”天天欺负自己未来老公。
“哪有这样骂自己的?当时也不坏呀。”江谦往锅里倒入里脊肉片。
“当年的苦你是一点不提,”林婳笑着哼哼,“我那时一个朋友都没有,天天指使你干活,还不算坏?”
“林婳同学,咱高中三年都是同班,那些同学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跟他们相比,你就是我的救世主。”江谦关火,拿盘子装飘香四溢的糖醋锅包肉。
“有道理,我做好人所以有好回报,这福气是我应得的。”闻着味,林婳忍不住放下腿,起身走过去要品尝。
“地上凉,穿鞋。”
林婳才不管那么多,只张嘴要江谦喂。
江谦夹起一块吹凉才放林婳嘴里,随即拿来拖鞋帮她穿好。
林婳嚼着肉含糊道:“刚才妈给我发消息,说她明天下午五点左右到,到时咱去接她。”
江谦应下,想到工作又和她说:“下周我出差,你...”
头上的隐形雷达瞬间发出警报声,林婳立刻不喘气地一串发问:“去哪去多久有谁去去了还回来吗?”
“海城,暂定是三天,我和两个副总,肯定回来。”他进厨房盛饭,出来递给林婳。
一想到要和江谦分开,林婳就提不起精神,饭戳得坑坑洼洼,没忍住问:“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工作时间自由,影响不大。”
江谦扒一口饭,“别吧,跟我奔波一趟挺累的,出差时间也短,玩不了什么。”
是这个理,但林婳依旧难过得吃不下饭。
她幽幽道:“行,你走吧,回来就替我......”收尸。
接收到亲亲老公眼里隐隐约约的警告,林婳硬是改口道:“看看体重掉多少。”
男人不生气了,林婳倒是越想越伤心,“我好苦啊!熬过五年异地恋,好不容易结了婚,丈夫却三天两头要出差,还不许我跟着,只怕是......”抬头就见江谦饶有兴趣地听着,戏顿时唱不下去。
“不吃了!”林婳气呼呼放下饭碗,抱臂靠在椅背上。
江谦两口吃完饭,起身坐到林婳身边,她哼哼唧唧往旁边挪。
江谦拿起林婳的碗,“过来。”
林婳不为所动。
江谦只好再挪椅子离她近些,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啊~”
林婳别扭半天才张嘴吃饭。
“三天很快,画幅画就过去了,你好好工作好不好?”江谦清润的嗓音犹如被天使吻过般悦耳动听。
林婳沉默吃饭。
等夜幕星河闪烁,炽热.暧.昧温度上升,晶莹剔透的汗珠滚落,浸没于床单。
林婳靠在男人胸膛上,不情不愿地说:“以后能不能减少出差?就非得你去吗?”
“等本季度项目结束就不忙了,到时空闲下来带你出去转转。”江谦语气透着一股慵懒劲,宽厚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长发。
一听到这种话,林婳就要炸毛。
“我都吃多少饼了?还给我画?真当我没脾气?”林婳面无表情地伸手掐他的腰,惹得他身体微颤栗。
江谦一阵轻笑,胸膛止不住震荡,连带着趴在上面的林婳也一块震动。
他喟叹:“大学分隔两地,毕业后也聚少离多。那时总让你再等等我,等我有能力撑起一个家的时候,我就娶你。到如今毕业两年,总算是小有成就,才兑现了承诺。”
“你也知道我等很久,现在还让我等,你说你是不是欠收拾?”林婳凑上去咬他的嘴唇。
“我错了,以后多陪你。”江谦任她胡作非为,星星与月亮在此刻仿佛坠入他的眼眸,熠熠闪光,吸引她靠近并沉沦。
天上的那轮明月害羞地躲进云层,不敢多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