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
赵二匀为了让闺女有着落,也是下血本。
决不能坐以待毙,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高宴又问:“茶园还有多久开工?”
高文掰指头算了算:“离过年还有十日,过完年再有15日田主就会办开园仪式。”
还有将近一个月,显然等不了。
高宴叹气。
“二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高文摇摇他的胳膊,撒娇道:“啥时候带我出去玩呀,大哥出门也不带我”。
高宴把高文脑门儿往后推,转身出门道:“好好学习,过年再带你玩儿,哥还有事,先走了。”
高文:“......”。
出了高文的房间,高宴连打三个喷嚏。
他在巷道里没动,默了默,转身站在高昌的房门口。
“咚咚咚”。
先是有礼貌地敲门。
房门没开,反倒是窗户动了。
三勤拉开窗户一条缝,盯着高宴:“这不是高家三郎高文么?”
高宴转向窗户的位置,心知自己骗他们身份的事肯定昨晚露馅了。
这会子屋里的林雾齐肯定憋了气。
“三勤,你家主子在里面?我有事找他”。
小叔子不好直接进哥哥夫郎的房间,特别哥哥还不在家。
说完,他补充道:“我就隔着窗户说,不进去”。
三勤回头看向屋里,高宴在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听见三勤很快转过身来,对他摆手道:“快走快走,我家公子正在休息,没空搭理你。”
然后他要放下窗户。
高宴胳膊及时伸到窗户下,阻止三勤关上:“我们现在成了正儿八经的亲戚,有什么都好商量”。
“滚”。
屋里传来林雾齐的声音。
什么正儿八经的亲戚,真是太不要脸,一路诓骗自己,竟没有一句真话,那他答应自己的事还能作数么。
三勤得了林雾齐的指示,才不管高宴的胳膊呢,使劲压窗户,想把高宴挤走。
“诶哟哟”,高宴一边喊疼,一边用另一只手抬窗户:“我想和你谈个交易,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林雾齐走到窗户跟前,隔着窗户不屑道:“连名字都说假话的人,拿什么和我做交易?”
“我记着呢,每月让你回林家河,这件事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高宴拍拍胸脯,向他保证。
“先不管你能不能兑现,我很好奇你还有什么筹码和我谈交易?”
“你想要什么?”
高宴自查一遍,确实好像没有什么筹码,但他坚定地认为,一个人总存在独特的利用价值,只看能不能发现。
“我想要你死。”
林雾齐点燃蜡烛,照着窗户下的手砸去。
火苗扫到高宴的手背,他“嗷!”的一声惨叫,胳膊立马收回去。
三勤趁机合上窗户,落了锁。
高宴原地愣住,没想到林雾齐来这么一出,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但他总不能冲进屋把他也打一顿,只能抬着胳膊回屋,另想他法。
今天总算明白了,林雾齐是生意场上的人,讲究更多的是互惠互利,不做赔本买卖。
“等等”。
林雾齐的窗户忽然又拉开。
高宴转身,原本满脸狰狞的表情,立马笑意盈盈,望着窗户里的三勤:“你家公子有何吩咐?”
三勤见他那副讨好模样,哼了哼:“我家公子说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烧桶热水给他洗澡,就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