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都被她那蛇皮走位给震惊地双眼圆睁,结果额头就被景故知轻弹了一下。
小谢拿过来的是保温杯,水温刚刚好。景故知喝了一口,有点着急,忍不住咳嗽起来。
“慢点喝。”贺云深的手比司叙快,覆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
景故知身子僵了。她出道这么些年,被许多人围在中心的情况也有数十次,却还是头一遭三个人都是准备“服侍”她的。
偏偏司叙在这练习室中还是带有管理性质的人员,贺云深也长得好看。小谢还真是不嫌事大的,吃瓜的眼神疯狂在这俩身上来回。
就这么点功夫,练习室中的几双眼睛也都看了过来。
“没事。”景故知推开贺云深的手,拿了小谢手中的纸巾,大步走向休息处。
以后出门还是得看黄历。这什么日子,拍戏设备出问题,耽误时间不说,明明畅通无阻的路还连连遇上红灯。到了地方,又遇到个脏东西。
景故知心里直呼晦气。
心里不爽,景故知也不是愿意憋着的人。见贺云深走过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贺云深步子一顿,依旧走过去在她身前蹲下。“饿不饿?”
“你啊!”景故知用手指轻轻退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惦记吃。”
“你练得很认真,需要补充点能量。”贺云深一板一眼,好看的眼睛盯着景故知看。
那样的眼神,温和且柔软。景故知被她看得没了脾气,抿了抿嘴。“饿了,给我拿点吃的吧。你刚才看我练习了?”
“嗯,好看。”贺云深说话总是简短却直接。
她起身走向练习室放置物品的区域。小谢定的是统一的两荤两素盒饭,景故知不是什么都能吃的,还得过水。贺云深也不嫌麻烦,就蹲在那一筷子一筷子挑食物、过水、装碗。
她向来做什么都认真,也不看身后的景故知。
景故知看了她一会,身旁便坐下个人。
“她很会照顾你。”司叙也是脸皮厚,卡着一拳头距离坐下。
景故知根本不给面子,起身去贺云深布菜的区域继续休息。她坐在休息室边缘凸出的位置,手臂撑在膝盖上,手心托着自己的下巴看贺云深。
贺云深见她过来,颇有傻气的咧嘴笑起来。
也不知道是始终没有被俗世侵染,还是因为她现在做着自己喜欢又能靠近梦想的工作缘故,贺云深的笑容要比之前更加青春洋溢。像是阳光下盛开的向日葵。
之前忍下的心绪又翻涌上来,景故知伸手捏了把她的脸。“傻子。”
偏是这样的美好的画面,变得针一般扎在司叙眼里。哪怕是曾经她与景故知热恋时期,景故知都未曾表露出这样的神情过。
司叙眼眸暗沉。放在台面上的手用力撑起身,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听工作人员喊她。
作为本次晚会歌舞类节目的策划,司叙并不空闲,能来这个练习室还是硬挤出时间,就为了见景故知。人是见到了,想说的话却一句没和对方说。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停留的时间已经用完。
工作人员看样子已经在楼下等了很久,实在等不了了才上来,面上焦急得狠。
胸膛起伏,司叙深深看了景故知一眼,快步走向和舞蹈老师沟通的小谢。
“麻烦你,把这个给故知。”
小谢有点懵。看了看司叙,又看了看她递过来的东西。看外包装,应该是一条项链或者手链。
“不合适吧。”
小谢企图拒绝的话才说出口,司叙已经把物品塞进了她怀里,大步走开了。
小谢看着自己手中的物品,小心翼翼去瞄景故知。
果然,景故知的视线已经停留在了她身上。
该死的条件反射!
虽然知道景故知也不会对自己生气,小谢还是在心里给司叙扣了一万分。
“姐。”小谢拿着礼盒走到景故知面前。
景故知刚吃上晚饭,筷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垃圾桶。
“可是这是H.的饰品哎,还是限量的。”跟着景故知这么多年,对国际上的奢侈品小谢也是如数家珍,一眼能看得出来。
就这么丢了,多少有点暴殄天物了。
“喜欢?”景故知打趣问道,见小谢眼睛都瞪大了,嘴角扬起弧度更加,“你喜欢回头我给你买一个,这点钱你姐我还是有的,丢了。”
“不用不用!”小谢赶紧摆手,身子往垃圾桶那边倾斜,十分利落地将饰品盒子丢进了垃圾桶。
“咣当”一声,司总的钱是彻底打水漂了。
练习室的其他人顿时被声响吸引了注意力,好在垃圾桶深又刚换了垃圾袋,细长的饰品盒落入其中,不去扒拉也看不出是什么。贺云深也在这时偷偷看了眼那饰品盒。
她不太认识那些奢侈品,只是记忆里还不错。等景故知重新开始练习后,就拿起手机搜索饰品的具体信息。
司叙送的是国际前十奢侈品品牌的新年款手链,饰品盒都是特别定制的,每一个都不太一样。要搜索到也不是什么难事。
贺云深盯着手链的价格看了好一会,便关闭了页面,将手机放在一旁,重新拿起她的平板继续画分镜。
初次练习,景故知是给自己了目标的,至少把动作全部学会卡上点。到了晚上十一点半,其他工作人员也表现出了倦意,景故知也收起了自己认真的态度,表现出疲倦模样。这些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专业舞蹈演员,作息很是规律。在景故知到达练习室之前,就已经排练了一天,本该七八点就回去休息的。
“各位辛苦了,那我们明天见。”景故知带着真诚的笑意,对着练习室中的工作人员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回去路程要一个多小时,贺云深将自己的围巾叠起来,垫在了景故知脖子后方。
“不抱我?”景故知有点意外。平时这种时候,贺云深早就把她搂在怀里,拿自己手臂当枕头。
保姆车内的人也有点惊奇,小眼神往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次。
贺云深抿了抿嘴,凑在景故知耳畔小声回应。“那样对你腰不好。”
她说话声音轻,也没让别人听见,又很有分寸地没让自己的气息喷洒在景故知耳、颈。说完也很快收起身子,端正坐到边上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