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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欢乐迷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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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同步于所有手册传单。

晏竖尔看了看木马,准备去游客中心看看,拐过一道转角,高墙后三口夫妻正在争执,见到他不约而同地露出个尴尬笑容。

误入吵架现场的晏竖尔目不斜视,加速离开。

不料父亲忽然叫住他:“请问,您有拿到卡牌吗?”

“没有。”

的确没有,设施掉落卡牌的概率小到可怜,他还不想在旋转木马上转一辈子,顺带接受san值下降的洗礼。

父亲脸上疑色一闪而过,并没有揪着一个话题不放转而问,“您看手册,规则刷新了,您有尝试第二次木马嘛?”

晏竖尔露出虚弱神情,“还没有,第一次后我头就有些痛,现在想去游客中心搞点无限畅吃的冰淇淋——连续游玩提升概率不假,但san值也会翻倍下降,至于翻的是哪一次的倍数……”

点到即止,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选择了。

血色天际下,少年墨黑瞳孔倒映出外界色,幽暗,混沌。那张脸一瞬间如盛开的曼珠沙华般鲜明,馥郁鲜妍,艳地诡异,艳地古怪,艳地让人不敢直视。

父亲与母亲一顿,皆不约而同地避开那张脸,奇怪……明明之前似乎不长这样。

努力回忆记忆中同程木马的黑发少年的模样,却怎么也记不起他的样貌,像是被谁可以涂抹去了,不允许在大脑沟壑里留下任何印象。

女儿却从父亲怀里直起身子,盯着晏竖尔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yan、呀呀,yan……”

父亲低头颠了颠女儿,思考半晌,“谢谢,打扰了。”他们毅然决然抱着女儿重回旋转木马。

晏竖尔眨了眨眼,命运在一瞬间分出岔路口,“祝好运。”

*

游客中心直线距离旋转木马大概一千米,然而在四周都是高墙且路口繁多的迷宫中,要走将近四十分钟才能到达目的地。

他从死胡同里走出来,迫切地需要一个导游。

路上碰到工作人员,对方歉意表示不能离开值班位置过远,只能给他指明方向,顺着指名方向,晏竖尔离奇来到一处乐园地图并没标注的十字路口。

迷宫里不是没有十字路口,只是去迷宫整体一般,狭窄,纵横。此处的路口却格外的空旷,空旷地令人感到不适。

仿佛此处应当有个庞大设施,却离奇不翼而飞了。

路口中央最空旷处,点着一根白烛,不知是谁点燃了多久,蜡液不断积攒流到地上,簇拥着蜡烛形成一尊半人高蜡液地标。

不对劲。

晏竖尔在一处装饰灌木后藏身影,借枝干缝隙环顾四周,几个路口立着昏黄路灯,灯泡因电路断连不断闪烁,路口安静地闻针落地。

他听到有东西在靠近,脚步很轻,肺部剧烈呼出的气音却暴露出它的行踪。

脑海中一个词渐渐浮现——猎犬。

原先他以为【猎犬】是指部分群体,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只特指一类生物。

电灯灯光忽然齐齐熄灭,路口陷入黑暗,只能一点幽暗烛火摇曳,承受着几个路口流来汇聚在一起的风气。晏竖尔嗅到浓烈腐臭,随着腐臭越发清晰,气音也愈来愈近。

白烛火光也暗下去——是被遮挡的,它靠近白烛不知在干些什么,晏竖尔听到巨大嗅闻声。

朦胧火光将它勾勒出一个模糊轮廓,非人非狗。

它很快从白烛附近离开,却仍旧在路口巡走,似乎肯定这里有人而不愿离开。他能闻到那股恶臭时远时近,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刺鼻化学试剂气味。

这对感官敏锐的晏竖尔而言是莫大折磨,简直要被腌入味儿了。他捏住鼻子憋气,生无可恋。

“滋——”

电灯发出钨丝点起时电流通过的声音,路口大亮,一张皱皱巴巴泡到浮肿苍白的人脸隔着灌木丛同他对视。

晏竖尔:“!”

难怪那么臭!

猎犬睁着眼,一眨不眨,它眼上覆有一层白膜,像标本未挑开的保护层,不知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它似乎没有视力,辨别追踪猎物全靠听觉嗅觉。

它嗅闻着找到灌木附近,这里气息最重,但味道却极为混杂,似人非人,细细闻下还有股可怖威压混合其中。

利维坦巨物不可直视,蔑视之威万川仍在——

猝不及防闻到,猎犬被祂刺痛,发出一声尖锐鸣叫连忙伏低身子以示尊敬,不敢冒犯,夹着尾巴逃开了。

晏竖尔缓缓起身,收起藏在袖口的匕首,注视着猎犬远去的背影。

【猎犬】人头狗身,两个肢体都残破不堪露出腐肉,想来他闻到的腐臭就是由此而来。脖颈处有一圈针脚丑陋的缝线,像是随心二次组合的试验品,创作者并不认真。

“谢谢你。”

他对祂道,如果不是祂,那将不可避免进入一场决斗,□□或规则上的决斗。

晏竖尔摩挲着匕首柄端,想着游玩手册上的规则,其中有条不可攻击猎犬让他相当在意。

甚至说后面的一整条都让他相当在意,太笼统了,参考前后详细条例,第6条敷衍地不像话。

像个障眼法,偏生工作人员竭力服务又是正确的……

【啊!啊!】

祂突地伸出尾巴,扯着晏竖尔直线上前,他都不知道祂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趔趄,随着力道几步摔在白烛面前。

“咔嚓。”

祂咧开口器,一口咬掉蜡烛塔头,不知积累多久才能形成半人高的蜡烛塔一下子没了脑袋。

烛光灭掉,烛光颤颤巍巍燃起。

祂意欲来第二口被晏竖尔扯住细长尾鞭往口器里塞了块糖,糖是吃自助餐送的普通薄荷糖,没什么甜味儿。

不过祂平时也不挑,来着不拒,通常会喜滋滋地含着糖安静一会儿。然而这一次祂一改常态,薄荷糖一秒被口器中环状排列尖牙碾碎成粉末,祂再次靠近蜡烛塔迫切地想要再来一口。

晏竖尔:“别咬!”

蜡烛塔不知道有没有别的用处,再者乱吃东西总归不好。

往日里吃点人面鱼也就算了,他只当紧迫环境下恢复能量必需品,然而晏竖尔现在发现了更丰沛富润的能量供给——厄核。

也就不用祂可怜兮兮地四处捕食饱腹,以捡漏为生。

晏竖尔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对祂态度已经开始悄然转变,从一开始的无所谓放养逐渐接纳。

“噗呲!”

尾鞭生长出长刺,尖刀一般毫不留情地扎穿了晏竖尔握着尾鞭的手,痛,痛到麻木。

大脑瞬间切断手部痛感神经,防止他晕厥过去,手不受控地抽动两下,这一下大概是把手筋割断了,他有点控制不住手指活动。

手指不听使唤地送开尾鞭,祂最终得偿所愿大口大口吃掉了四分之三的蜡烛塔,随着祂的吞吃,晏竖尔感到手上贯穿伤逐渐发痒愈合。

片刻后,手掌完好如初,连道疤痕都没有。

这……

和当时祂钻到他腹部时一样,等他恢复意识醒来,腹部也是完整没有伤的。

祂的力量惠予寄体,然而前提是有多余力量反哺,也就是说蜡烛塔暗藏能量,甚至让祂为之垂涎觊觎。

难怪。

晏竖尔摸了摸尾端,“好吃吗?”

“呸呸呸!”不好吃,祂吐出口器里无味蜡块,甚至觉得有点塞牙,果断冲晏竖尔张开嘴要求他将密密匝匝齿间塞着的蜡块剔出来。

对方会心一笑,捏住尾端弹祂:“塞着吧。”

祂:【呼噜呼噜!】

不理会祂的抗议,晏竖尔上前一步垂眸打量只剩残骸的蜡烛塔——蜡烛塔被咬的支离破碎,白色蜡屑掉了一地,然而烛火仍旧颤颤巍巍地在残破蜡塔顶燃烧着。

只是遭受了一番啃咬,火焰明显微弱些许,一点豆大的烛火在风中凄凄惨惨地燃着。

手掌微微靠近,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晏竖尔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想法,他摸出那三张卡牌,海鸥,蝴蝶,犬。

指端轻抚蝴蝶纹样,如果按照物种门类划分的猜想,蝴蝶作为节肢类动物无疑是最低等的。

这也是他所能承受损失的底线。

他将蝴蝶牌抽出,捏住一角置放在烛火上,火舌瞬间席卷而上,将蝴蝶牌燃烧殆尽,晏竖尔松开手看着残余一角也变成火焰一部分。

不多时,火焰重新微弱下去,一张完好无损的卡牌出现在蜡烛塔顶端。

果然没猜错,蜡烛塔就是加持。

晏竖尔拿起卡牌,手感上没有任何区别,只有卡背多了一处蜡烛图形。

再看烛火,原本豆大的火焰燃烧后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一般,彻底熄灭。

看来一座蜡烛塔只能加持一张卡牌,当然也有可能是祂对蜡烛塔的破坏导致剩余能量只能加持一张。

他收起卡牌,不纠结,径直奔向游客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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