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你上次真是帮了我大忙啊!我一定要谢谢你。”
男女主突破最后一关,下一步就是要日久生情了。她离回到现实世界也不远了,湛爰知就这么想着。
季瑶露出一抹浅笑,“这有什么可谢的。”
“不行,必须要谢谢你。”
湛爰知一边走一边笑道:“瑶瑶,这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酒楼,酒香醇厚,菜肴也极有特色,今日特意带你来尝尝。”
季瑶抬头环顾四周,“这地方倒是雅致,难怪你总念叨。”
“这酒楼最出名的便是他们的桃花酿。”湛爰知拉着她往楼上雅间走去,她特意带季瑶来这里可不单单是为了带她喝酒,而是另有一出戏,因为她知道晏琛也在此。
“据说这酒是用春日里第一场雨后的桃花酿制,埋在地下整整三年才能启封。”
楼下。
一个男子踉跄着举着酒壶,他满脸横肉,眼袋浮肿,右手紧紧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那女子身着艳红色纱裙,胸前春光若隐若现,正娇媚地依偎在他怀里。
“这位爷~”女子声音酥软,尾音拖得老长,“您慢些走,奴家都快跟不上了~”
“哈哈哈!男子放声大笑,满嘴酒气,“美人儿,爷这就带你去快活快活!”说着,咸猪手在女子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白幼怡带着贴身丫鬟春儿,自绣坊归来。行至半途,腹中有些许饥饿之感,便想着寻处酒楼,稍作歇脚,也好填填肚子。
结果却被那醉汉挡住了去路。
男子原本正与怀中女子调笑,余光瞥见白幼怡的瞬间,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那女子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几步,脸色瞬间阴沉。
“吆!这不是白家的'丫鬟'白幼怡吗?”男子眯起眼睛,目光在白幼怡身上肆意游走。
今日白幼怡穿着一袭淡青色襦裙,虽不施粉黛,却更显清丽脱俗。
春儿见状,立即上前一步,将白幼怡护在身后:“放肆!我家小姐可是白府的大小姐,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男子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放肆:“大小姐?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小姐,装什么大小姐?”
白幼怡闻言,脸色微微一白,却仍挺直了脊背。她轻轻拉住春儿的衣袖,示意她不必争辩,赶紧走。
谁知那男子伸手就要去抓白幼怡的手腕,“别走啊,陪我喝一杯如何?”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笑不已。
季瑶听到窸窸窣窣的争吵声,循声望去,湛爰知心中一紧,知道此时正是原文女主被刁难的时候。
湛爰知看向二楼晏琛的位置,发现他也看向了白幼怡,她心中暗自思量:显然男主也注意到了女主的困境,依照剧情,下一秒定会出手相助,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
这剧情绝对手拿把掐,简直就是按照剧本走的。湛爰知心中暗自得意,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场景。
看到那醉汉还在与白幼怡纠缠,可二楼的晏琛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酒,湛爰知有些心慌了。
晏琛怎么不出手?
眼看公子哥依旧肆无忌惮地调笑着白幼怡,手中的酒杯已经倾斜,酒液摇摇欲坠。
湛爰知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酒水溅出几滴,她却浑然不觉。
千钧一发之际,季瑶眸光一凛,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瞬间挡在了白幼怡身前。
她抬手一挥,一声脆响,酒杯应声而碎,酒液溅在她裙裾上,晕开一片深色。她却恍若未觉,只是将白幼怡护在身后。
“这位公子。”季瑶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再纠缠白姑娘,休怪我不留情面。”
晏琛一直看向季瑶,此刻见她挺身而出,原本古井无波的眸色动了动。他一挥手,几个侍卫立即上前。
那男人正要动怒,却在看清季瑶的容貌后,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之色。他醉眼朦胧地打量着季瑶,眼神轻佻:“哟,又送上门一个?今儿个爷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说着,他伸出右手,作势要摸向季瑶的脸蛋。
季瑶抬手“啪”地一声打掉他的咸猪手,“把你的脏手拿开。”
那男人被激怒了,正要发作,却见季瑶身后突然出现几个便衣侍卫。他们虽然身着普通布衣,但手中长刀出鞘三寸,死死地盯着他。
男人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酒顿时醒了大半。他脸色煞白,额头渗出冷汗,结结巴巴道:“误会…都是误会…”
季瑶倒是疑惑,这人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难不成真的是被自己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这般想着,她顿时底气十足,一股莫名的自信涌上心头。
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唇角勾起,“还不快滚?不要再让本姑娘看到你!”
纨绔如蒙大赦,“是是是。”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连头都不敢回。
几个便衣侍卫也收了长刀。
晏琛的目光落在季瑶身上,眸底晦暗不清,他唇角勾起,倒是觉得有趣。
他抬手,拿起桌上的酒盏,轻抿一口,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喉结滚动。
白幼怡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季瑶:“多谢季姑娘相救。”
季瑶看着白幼怡那张娇嫩的脸庞上泪眼朦胧,心里一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湛爰知抬眸,望向二楼的男人,晏琛依旧端坐在那里,远远的注视着,他的眼神像寒冬的夜凉沁沁的,带着一股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她不禁心生几分怒意,怎么剧情还是不对?晏琛他应该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英雄救美才对,怎么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