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卡塔库栗移开目光抵挡婕德的诱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发疯了似的往你身边赶,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鼻息间是面糊、砂糖和糯米团似的甜香,粘稠的、胶着的、腻歪的,连生起气来都不会叫人觉得硌手的。
“嗯,我知道,知道的。”婕德牵起卡塔库栗握在她左侧腰肢上的手掌,慢慢向着心脏挪去,粗粝的手掌被她带着滑进衣料内侧,覆在搏动的心跳上。“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只是因为我的心脏不会说话,你就要怀疑我的忠诚吗?”她指引着卡塔库栗去玩弄自己的身体,一边吻着他的嘴角一边说道:“我想要把你制成肋骨拼在脊我的椎上,我想要你成为我的第二颗心脏随着呼吸跳动,多一段软肋或者破绽都没关系,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你真的让我好苦恼,卡塔库栗先生,我该怎么才能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向你证明我的忠诚呢?”
“我不需要你的证明,婕德……”卡塔库栗出声解释,他的声音喑哑,手指蜷曲握住那块滑腻,不轻不重地感受着,听着她的喉咙溢出因他而产生的歌谣:“你第一次主动联系我,为了另一个男人……”那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并且无论面对婕德还是费尔,他都能轻而易举地获取对面之人的信任。“我究竟被排在多少人后面呢,婕德?你太美好了,美好得让我不相信我能够握住你。”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卡塔库栗?”婕德的另一只手顺着衣领往下,一个接着一个把扣子解开,于是起伏涌动的雪山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其中的邀请不言而喻:“在史瓦洛的时候,身为婕德的我都说了什么?”她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向卡塔库栗,一条完美的动脉线条自脖颈拉到锁骨。
卡塔库栗的呼吸一窒,他有些沉醉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他的妻子很漂亮,他早就知道这一点。卡塔库栗的唇无法抑制地俯身啄过山梁开出一段段嫣红的梅花,舌头滑过坡面听着山谷下岩浆搏动,温热的吐息拂过山川的浅壑恰如清风流岚。“结婚……你说你要和我结婚。”
“你说我可以利用你,你说我会不断地想起你,你说你要和我结婚。 ”粗糙的舌头舔舐着她,坚硬的虎牙不时摩挲着敏感之处。婕德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感受着他的肌肉骨骼随着嘴唇而产生的隆起,奇异的颤栗自某一点炸开,庞大欲望在她的喉咙翻涌,她低头吻上卡塔库栗的头发,放纵着他的一切索取。
“你对我有误解,卡塔库栗。你要知道,你眼中的教母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给了你超出所有人的特权。”卡塔库栗手背被婕德的手心覆盖牵引,顺着她的肌肤骨骼下移。她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问道:“告诉我呀,你摸到了什么……卡塔库栗?”
“婕德……”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那对泛着水光的翡翠玉石还在不断靠近,卡塔库栗顺从地张开嘴含住那截舌头。
“……婕德,你……”卡塔库栗一边抚摸着她一边说道:“你……越来越多了……”
“嗯哼……做得好宝贝,你总是做得比我好……比起我……它们更欢迎你呢。”婕德抱着卡塔库栗,指甲轻轻抓挠着他的背肌,牙齿难耐地咬着他的脖颈:“我们被以这种方式区分着呢,卡塔库栗。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的□□往往要低于男性,色相会使我们的心情愉悦,偶尔会产生心动的错觉,但我们的身体很少会被皮囊诱惑产生反应。”
在紊乱的呼吸中,在酡红的脸颊下,在柔软的裙底和鼓囊的腰带下,他们依恃爱意互相亵渎。
“你把我的呼吸节奏都打乱了,卡塔库栗。”婕德一边凑上去和他接吻一边说着那些情热的话语,对自己的性感毫不自知:“体温升高,声音喑哑,你抱着我的时候身体就很容易发热,你亲我的时候就会感到空虚,只有你的抚慰才能在我的身体留下痕迹,一想到是你在……我就会更加动情。”
“婕德……”随着婕德的诉说卡塔库栗的触感具有了别样的含义,她的敏感不仅仅源于生理本能……她在竭尽全力接纳他。
“我不会那么轻易就喜欢一个人,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呀,卡塔库栗。”婕德爬在他的肩膀上,用那种压抑的、喑哑的、诱人的语调说道:“费尔有跟你求婚吗,卡塔库栗?如果我喜欢的是隆起的肌肉、锢紧的腿环的话,那费尔也该和你求婚的呀。”
卡塔库栗不满戳着她的敏感点以表达对手掌脱离的不满。“再多摸摸我,婕德,不要停下来,抓住我……”
“你该吃点正菜了,亲爱的。”冷焰在她的掌心燃起,她拨弄着他的肌肤:“这是我能达到的最高温度了,比我的体温略高一些,你待会儿要触碰的温度。”她欺身将卡塔库栗推倒在床上。
“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对于我们的人生毫无意义。”哪怕兽人化后婕德的体型和卡塔库栗还是有着不容忽视的差距,这份差距会让他们的靠近在最开始泛着微微的苦涩。
“不会……,不会有什么诞生,体型也不是很契合,你太大的,亲爱的,对我而言太大了。”
“你对我而言过分强壮了,卡塔库栗,和你相爱无异于羔羊把咽喉放进豺狼的利齿下,我所有的弱点都在你的掌控下,即使如此我还是心甘情愿地把一切开放到最大,纵容你探索到我能给予的极限。”
仿佛海浪拍打礁石,仿佛山崖冲破云霞,卡塔库栗把手扶在妻子的腰上,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不可名状的潮红漫上她的脸颊和身体,翡翠色的眼瞳也溢出湿漉漉的水雾,她彻底被他催熟了,美得惊心动魄。
“我不会伤害你的,婕德……”汗水从他苋红的发梢滑落,卡塔库栗在压抑的沉浮中寻求着逸散的快感,“我只想让你快乐,我不会伤害你的……”
“胡说,亲爱的,你和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你只想征服我。”目之所及大片大片隆起的高原,雨露从黄沙间流逝,嫣红的是顽强的山石,巫女惊叹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俯身虔诚地亲吻着嶙峋的红岩,她的唇漫过高原攀上山脊,心满意足地欣赏着神明的窘迫。
“我没有……我不是……只有……你愿意……我才能……碰你……只有你愿意……你愿意……你是愿意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呢?”婕德的手掌在他的身体游离。“就像一只待宰羔羊……把自己的柔软都毫无保留地献上……的……把肚皮和脖颈都暴露于屠刀下……欢欣地承受着一切索取……”
再也无法忍耐的卡塔库栗翻身拥住婕德压在身下,从她攀升的体温中搜寻喜悦的证据……
“因为你爱我,婕德,你不是什么□□,你只是爱着我。”他舌头在婕德的口腔里索取一圈再全部吞咽下去,他的声音染满欲色在她耳边低语:“你爱我,婕德,你对我有感觉,你喜欢我碰你,喜欢我占有你,你喜欢我,喜欢我的全部,喜欢我的粗鲁和失控……”
婕德急切地和卡塔库栗拥吻着,澎湃的欲望堆积在她的身体,她吸吮着那道自幼年起便伴随着他的狰狞疤痕,用濡湿的舌头舔舐着那帘拨动心弦的浓密睫毛,呜咽着滑入那片潮湿柔软的嘴唇渴求着更多爱抚,在他无休无止的抚摸中摸到了那片遗失多年的灵魂。
“卡塔库栗……我的卡塔库栗……卡塔库栗……”她不住地呢喃颤抖着,那个敏锐狂妄的卡塔库栗,那个被亲手关押进牢笼的卡塔库栗,那个桀骜的、无所顾忌的、自由的卡塔库栗……
“你知道的呀,你都知道的呀,嘲笑你的人都要被揍飞,你就是最好的,永远是最好的,把我全部的爱都献给你,献给我的卡塔库栗。”婕德颤抖着说道,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株只会被他收藏的玫瑰。
“我想要更多地欺负你,婕德。”他轻轻把她推倒在床榻上,俯下身品尝她软烂的嘴唇。“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在更深的地方,想要把你变得更糟糕。”紫牙乌般的眼瞳里流淌着岩浆般炙热的欲望,他的气息滚烫,轻轻撬动着她的边界。
“唔……”婕德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费力地凝神看了一会儿,眼中溢出细碎的水光,随后纵容道:“可以,要慢一些,再轻一些,之后会有点难受,你得要负责。”
“嗯,对你的全部负责……”
阴影笼下,无比的浪潮倾覆,哪怕是一片羽毛都能叫她战栗不已,像是在慢慢成为他的一部分,又或者是卡塔库栗成为了她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