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喂!小的就是个听命行事的,您给小的用了什么啊?行行好,饶了小的吧,您要知道什么,五柳儿我全都说,全都说!”
“啧~”头回直面见到这效果,常乐挑挑眉,觉得自家学院的刑法堂要没有这物的一席之地,那简直是头一份儿的大损失。
“你先说说看,要是你知道的东西不算有用,姑奶奶我还浪费什么解药?”常乐满不在乎的摆弄着祛魔瓶,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情绪。
“有,啊!”才开口,五柳儿就止不住的惨叫,他不断倒吸着凉气腾出半口气的功夫快速的说:
“从隐蔽口子上二楼,正间有藏宝室,里头藏着钱家历代弄来的宝贝,小的知道路怎么走,求求姑奶奶赐解药,啊!”
兜头又是被浇了个透心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水太冷,越发痛得不行的五柳儿止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那后花园壁上的网?”常乐给了个提示。
“哎呀我的娘姥姥唉!那是家主每年晒‘魔渣’专用的地方,您先给我解开毒让我慢慢给您~哎呀!”五柳儿被水淹了个没顶。
必安客栈二楼那华丽房间内布置是一向的温馨整洁,坐于上首左位那看起来有些温吞的年长女子细细的用泛着蓝汪汪的柔润棉布巾子拭着手,很是漫不经心的问:
“那女娃直接踹飞水晶棺盖出来,你们确定那水晶棺上封印符文没被破坏?”
“娘!那小姑娘不会找人杀回来吧?”一向表现得稳重的钱光旭有些坐不住。
左边的钱光钰可不像她一样烦躁,她面上带着颇为兴味的笑:
“当然,那棺上可不止我设下的禁纹!钱光旭你慌什么?要说也是王耀祖那边的人比咱们更怕那丫头的棺材板压不住!”
上首中年女子光滑的眉间隆起的皱褶都堆砌成了小山堆,右边下首位忙压下燥意端正坐好的钱光旭摇摇头:
“女儿当时虽看得不仔细,却也觉得那棺上的封印确实是完好无缺。”
中年女子也就是钱家主收回了不满的眼神:“不管她了,大不了我在这里多待两日,就是她找回来理论,谅她个小妮子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至于找长辈,咱们北荒向来没那多管闲事的传统,她长辈来了又能找我们理论什么?”
“娘说的是,况且她还不一定知道当初是咱们做的手脚。”钱光旭稳了稳心。
“嘁!”钱光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拧着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们这话放在外面去,怕是蠢得要笑掉人家的大牙,合着到现在那丫头在姐姐心里还是个泡了水的草包么?”
这话算得上有些难听了,钱家主眼神闪烁的看着钱光钰没吱声,也不知在想什么,钱光旭见状低声轻喝了一句:
“阿钰,在阿娘面前,你老耍什么嘴皮子?好好说话!”
“得!你说话好听你说呗!光钰累了,先退下了!”钱光钰瞬间变了张臭脸,一拍扶手跳起身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口中还边骂:
“这死五柳跑哪鬼混去了?不知道姐姐我要人跟着伺候啊!”
钱光旭忙来拉她:“阿妹,我只是那么说一嘴罢了,怎么你最近脾气这么暴躁,连半句说都听不得了?”
可钱光旭的实力不如她,伸手捞来也就捞到了她的半点衣角,就再看不见她的影子了,只有被那大力推开的门在那哐当作响。
不知是不是起的太猛,追得太急,钱光旭觉得有些晕乎,她拧着眉站在那看着门外,正摸不着头脑,就听钱家主在她身后缓缓地问:
“旭儿,阿钰这段时间是碰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吗?还是为娘怎么她了?怎么娘在的时候,她就总没个好脸色?”
这问话语气虽然轻柔,又是母亲的熟悉声音,可突然离得太近,钱家主的实力又高,钱光旭根本没察觉她来到自己身后的动静。
咋一听忽然有些觉得这话语里似乎带着一股子阴森气息拂过她的耳尖,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也就一晃神的功夫,钱光旭就发觉自个儿有些失态了,自己娘亲再怎么样又不会对她这个亲女儿下手,那就是声音突然离得稍微近了点,那有什么好怕的?
她笑着摇摇头,束手转身就恭声回:
“娘,您说什么呢~自从您逼她学剥皮换肤术,她见了您脾气不都有些古怪?这不就还是那样,哪儿有..你是..死丫头是你!”
才转身就见到身后贴着张青面獠牙的脸,钱光旭惊得一掌就打了出去,却两下就被那东西给按趴下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就认出这顶着莫名熟悉的丑脸的人熟悉的气息,脑子里稍一回想,钱光旭不免大声惊叫了出来。
“啧啧,娘都叫了,怎么转眼就没大没小起来了?真是没礼貌的家伙~”这就是改了方案偷偷摸进来,等着燃的难得的宝贝迷烟生了效才动手的常乐了。
她那燃着的休灵丹就是丢在钱家主身边,这会子钱家主早就被放倒了,被常乐用八品的缚灵绳草草的拴了一只手在椅子扶手上。
“你,你,你对我们做了..”这么两句话的功夫,被按趴在地上的钱光旭勉强提着的眼缝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一句质问的话也是说得有气无力,磕磕巴巴。
常乐收紧手上的缚灵绳,腾出手在她面上拍了两下,清脆的响声带得她冷漠的声音也有了那么两分的活力:
“也就是下了点药,可惜你那妹妹跑得快,不然可就是下水沟里焖臭老鼠,一窝给我端了个..”
她忽地一脚将钱光旭蹬得直撞上边上的门墙,自己借着力也跟着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