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菜到我内阁。”
“是。”
阿丕努回过头,继续与长老们议事。
最近,地表隐隐有些异动。
可能是因为是那一次祈无疆遁地弄出来的异样惊动了封印的家伙。
现在商讨的正是此事。
而且,跳花节也要来了。
他皱起了眉头,这是个棘手的事情,节日当天群众诸多,一旦出了岔子,便是无法挽回的局面。
此事,他还要与长老们再商讨。
但是,他所面对的长老全都是老谋深算的人,精明的计划着每一个步骤,他们这些人是内阁大臣,虽不是祭司,却也已经是三朝元老,同样钦慕尊贵。
他身为大祭司功高盖主,抢了风头,这个威胁一直存在的,他们对他也极为不满。
本来久居山林,过得闲云野鹤,如今听闻异动便借机出山,就是想揽活在身上,好让入土后青史流芳。
阿丕努眉宇冷峻,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焦躁。
他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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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屋子里的祈无疆等待用餐,结果大祭司千里传音过来让他躲起来。
祈无疆偏偏不听,一脸乖巧的坐在位子上等他们。
“怎么有个孩子在这里?”上菜的仆人一惊,盯着他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语。
他眨巴着眼睛,明白她在好奇他的身份,冷静地对他说着:“我是孤儿,是大祭司带我来的。”
谎言张口就来,反正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孩童,干脆破罐破摔,趁着现在他要找到一个人。
“里侍卫,里侍卫,大祭司房子里有个孩子。”仆人慌张地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那个里侍卫便来了。
这个里侍卫便是那天送他出牢狱的人,他原本找祈无疆来有事相谈。
他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从来不知道大祭司房中有孩子?
也很好奇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里侍卫,我听不懂他说的话。”仆人跟他解释着。
“嗯,我知道了,”里侍卫挥了挥手让人下去,然后盯着他的脸庞,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熟悉,“你是哪来的?”
“我是你们大祭司捡来的,他让我上来的,我是孤儿,还迷路了。”祈无疆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就是说话口音太扎眼了。
“是嘛,你叫什么?”里侍卫皱起眉头,虽然有些疑惑,但他知道这房子里的人和事大祭司都在掌控之中,所以他打消了疑虑,对这个小孩的出现,脸色缓和了不少。
这一桌子的菜肴,估计也是大祭司为他准备的,他还真是大开眼界了,那个清心寡欲的大祭司居然开始照顾孩子了。
“我叫小七。”祈无疆见他打消了疑虑,赶紧逮着他再问了一句。
“这个球是什么东西?”
“占星台,你问这个做什么?”里侍卫皱起眉头,有所警惕。
“我就是随便问问。”
“大哥哥,大祭司考了我一个问题,可我不会,”祈无疆急忙岔开话题,然后指了指满屋子的微闪的山间精灵,“这些亮晶晶的虫子什么地方才没有呢?”
“这个问题有些难哦,”里侍卫被他问住了,挠了挠头,随即想了一圈,给了他一个答案,“这颗榕树是精灵最充裕的地方,那更远的地方不就少了,就是苏阿山的西面。”
祈无疆愣了一下,是这么个理,他也确实没去过山上,更何况昨天他也看了,上面有人把守,他进不去。
他对他甜甜地道谢:“我知道了,谢谢哥哥。”
人走了后,他看了看这间屋子,阿丕努也一定听到了。
这里就跟监控器一样,他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
他说谎了,那么他会做什么呢?
他收回思绪,专心吃饭。
远处的阿丕努听着长老们的对话点了点头,拿起一盏热茶轻吹着,却听到了什么动静手上一顿。
他抬起眸子,听到了那个不安分的小子在撒谎的声音。
为什么突然问题这个。
苏阿山的西面,这不是……
他想做什么?
“阿丕努,可是这茶烫嘴了?”坐在他对面的长老看着他走神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关切一下。
“没有。”
他沉了沉神色,轻饮着那盏热茶,最后把目光盯向正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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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无疆确实不太安分。
现在可算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身份来安排这个幼小的身躯了,他要溜出去看看。
他现在光明正大的走出来,穿着黑深寨的服饰,谁也看不出来他与这里的小孩有什么差别。
小短腿麻利地跑到了苏阿山的山脚下,他看见这里的侍卫比昨天多了一些。
语言不通,他什么也干不了。
不行,他要换条路子。
“符婴,去看看什么地方能绕开他们。”祈无疆躲在一处唤出自己的灵宠。
“嘤!”符婴现出形,嗅了嗅地面,然后一溜烟的功夫跑了出去。
它自己的灵宠绕开了侍卫,来到了苏阿山的西南面。
可是这样一来就远了,西面是灵力薄弱的地方,从这里挖到西面,还要挖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这样起码要四天,而且他还要提防那个黑脸老鼠。
满打满算也要三天。
“符婴,挖。”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要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