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来说,任斐就是她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是她得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很珍贵。
她甜甜地笑了,还是激动和开心:“景老师怎么也会来参加今晚的酒会?”
也许是逐渐攀升的兴奋,一时间竟也不觉得冷了。
景菱莞尔:“其实这次回国,是受到了小任总的邀请,来她新成立的舞蹈机构担任顾问。”
原来这就是任斐找舞蹈老师的原因,可是她却对自己只字未提,什么舞蹈机构,什么舞蹈老师,明明自己就是舞蹈老师,却也没想过要邀请她去。
任斐从来不跟自己谈及工作上的事,也许她这么做只是公私分明,也许自己确实技不如人,相比景老师,那么一切就都情有可原。
杜寅糖建立又推翻,和任斐在一起的这五年都是如此,她知道要怎么能说服自己,怎么能替任斐安慰好自己。
“你呢?怎么也在这里?”景菱等了好一会儿,见杜寅糖垂落着眼眸,提醒她回神。
“哦,”杜寅糖轻车熟路地笑了起来,“本来今晚是我姐姐代表我们杜家出席的,但是她前几天感冒了,所以就让我来。”
景菱点点头,她曾经听过杜寅糖跟她提及的家庭情况,也从薛妍那里拼拼凑凑了一些,所以此刻还想问她是不是受委屈了,但显然这种动情的话题不适合刚重逢的时候聊。
正好,一个手机铃响,也阻止了她。
杜寅糖看了一眼手中的电话,接起来:“周太太。”
“小糖,任总要回去了,你跟我去送送她。”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
“好,我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杜寅糖对着景菱点一个头:“抱歉景老师,我有事要先走,过几天,再去拜访。”
“嗯,你先忙,我们微信联系。”
杜寅糖道了“再见”后,急忙赶去会场里找到了周太太,并同她一起送任斐上车。
她其实猜到了周太太为什么极力要她来参加今晚的宴会,从她把自己推给任斐那一刻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似乎很少有人会没有目的、单纯地对她好,任何获利都有条件。
所以既然是利用她,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周太太面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柔弱的小女孩也有坚韧的自我保护意识,和暗戳戳的小报复心思。
“谢过周太的好意,我已经找到合适的舞蹈老师。”任斐上车后,对站在车门旁边的周太太这么说。
随后她的视线越过周太太,看一眼站在身后的杜寅糖,无需再等周太太的任何说辞,司机便把车门关上,车子扬长而去。
如果说刚刚这个行为是自大,是没礼貌,那么在她身上就是有分寸的教养,是让人知进退的体面。
有些人天生就是王子公主。
而任斐是女王,世界上所有的否定成分都需要对她绕道而行,甚至所有人都会积极地满足她,取悦她。
除了薛妍。
她对杜寅糖也总是如此,她只需要发出命令,不用考虑她是否答应,因为服从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杜寅糖看着车辆消失在视线里,而周太太颓然地站在原地,问她:“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项目有前景吗?”
当然是拒绝的意思。但任斐那么游刃有余的处事风格,并不会把关系变得那么没有余地。
杜寅糖莫名觉得有点舒服了,空气都似乎有了能讨好人的温度。
她告别了周太太,上车离开。
在车上收到任斐的消息:【今晚不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