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管悠蹲在变柏凌面前,用手轻轻捧住柏凌的侧脸,让他顺着力气看着自己的眼睛。
而他只是微笑着,温柔又安静地微笑着,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我去见过他了。”
终于,在听到这句话,他的眼神才有些许动容,才有了一丝丝的动摇。
浅褐色的瞳孔轻轻颤动,让他似乎哽住了,因此迟疑了片刻,才终于松动。
“你看到了……那些照片……”
“没有。”
管悠回答得果断。
就连井木也迫不及待想要给管悠看,可管悠却并没有看的欲望。
他从不想要去探究照片,和柏凌的过去。
呼吸声交织的夜晚,连管悠都变得异常主动。
柏凌不明白为什么,知道自己存在不堪过去时,管悠并没有厌恶自己,就像杂志社那群自视清高的摄影师一般,厌恶自己,而是这样热情地拥抱自己。
擅长捕捉美丽的双手,死死禁锢着管悠纤细的腰肢,试图让管悠再也无处可逃。
管悠也在那个夜晚发泄了自己几近崩溃的情绪。
似乎只有这样,管悠才能证明自己和柏凌都活着。
也许他们早就该死了的,但是没有人死。
只有两个人像是活着一样的死了。
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柏凌的床上,管悠清了清嗓子,试图扫去自己一身的疲惫。
“我见过他,不代表他所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
感受到柏凌的绝望,管悠轻声开口安抚他的情绪,再次重申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任何人都会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我知道,你也有你的苦衷。”
管悠有些困了,但他努力撑着精神,并没有轻易睡去。
“我不知道你和井木到底有什么关系,又发生过什么事情……”
柏凌轻拍着管悠的胸口,像是哄孩子睡觉那样,轻柔又有力量,恰到好处的温柔和不多不少的安全感。
管悠竟然在柏凌的怀抱里感受到了一丝安心。
虽然他本就因为柏凌的存在而感到安心的。
也许,这是一个和柏凌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不需要你管那些事情。”
柏凌的话让管悠如坠冰窟。
什么意思?
管悠看向柏凌的眼里有不解,有困惑,有质问,却唯独没抱怨。
唯独没有怨恨。
“不用管我的事情,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柏凌翻身下床。
精干的上身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多了一丝紧绷的禁欲感。
似乎刚刚同样陷入疯狂的不是他一样。
管悠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他,质问的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可柏凌却没给管悠那个机会。
他毫不避讳地起身,套上自己的家居服,走出了房间。
管悠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却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离开。
也许现在离开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如果要离开,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管悠缓缓叹息,最终并没有走出柏凌的房间。
“我只是想说,每个人都会有不堪的过去。这也没什么,人活几十年,没有污点是不可能的。”
见柏凌冲凉回来,身上还带着些水汽,管悠忍不住开口,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说明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