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总觉得这两天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儿不一样。”
祁元一边说着一边给这儿人理着整理台面的东西,而这一旁文字打了又改改了又打的朝思,根本就没听到这人说话。
“哥,今晚还是在附近的酒店吗?”祁元一边收拾,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吭声,转头看了看朝思。
朝思轻咬嘴唇喃喃自语:“就回复个不客气,会不会太平淡了?”
祁元一脸懵:“啊,什么平淡?”
朝思:“没什么,呐个……明早去我住处接我吧,今晚回家有事儿。”
道歉了这么多天慕想终于愿意把自己从黑名单里移出来,或许今晚这人还真就已经回家了。
而祁元多少有些吃惊,这人向来都是哪里工作就在附近睡,今晚怎么宁愿跑那么大几公里,都要回家睡?
在场的两人几乎是各想各的,一个一心奔着要回家,一个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回家。
祁元咬了咬牙:“哥,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你需要节制。”
朝思抬眸:“节制啥?凭什么节制?我可是出钱的。”
呃呃呃……
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特么是随随便便能说的吗?
祁元见阻拦无果,尴尬一笑:“行吧,你说啥就是啥。”
朝思穿着片场的那件超大棉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一点钟了,在车上睡过一会儿的人,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轻手轻脚开门进屋。
整个屋子都开着灯,从俩人第一次合租开始,慕想就说个屋子的灯在晚上也开着,虽然不理解,但也不会太多过问。
或许是没睡醒的缘故,这人进了屋也没脱去厚厚的棉衣,走到阳台看了看那些几天没见的铃兰。
淡淡的清香嗅入鼻息,只要站在这儿某人的身影,总是不自觉的就进入自己的脑海。
正当他享受着这宁静而熟悉的气氛时,“嗯?才回来?”慕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朝思转过身眸光有些意外:“你,还没睡?”
慕想一边说着一边去厨房倒了杯水:“前几天的画没画完,今晚给它画完。”
拿着杯水的慕想走到他身边,将水杯主动的递到朝思面前:“热水,发汗。”
朝思看着水杯愣了愣,慕想以为这人是不打算喝,正想把杯子收回去,朝思迅速接过:“谢谢!”
“你这次治疗……效果怎么样?”慕想浅浅喝了口水。
“还行,标记了你这么多次,起码这次发热期没有平日那么难熬。”
慕想淡淡说着,但这话在朝思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尴尬轻咳哦了声,不敢问下去。
“我是天生的信息素依赖症引发的信息素紊乱。”
慕想淡淡望着夜色,眸光中没有丝丝波澜,继续淡淡开口:“和普通的信息素紊乱不同,别人找到合适的信息素能缓解而治愈。”
“但我的情况特殊……”
特殊到,就连信息素都是罕见的特殊信息素……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选择让他不完整……
慕想没说完已经被朝思打断:“我知道,在信息素得到安抚的同时,也就代表着依赖症加重。”
“之后的每次发热期,你都会更加需要信息素的安抚控制信息素紊乱,反之病情更加严重。”
慕想微微侧脸余光扫过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人白瞎了这么一副精明模样。
他淡淡道:“我妈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
朝思抿唇:“其实我挺不明白的,慕氏集团这么大,你又是家里的独子,明明可以……”
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甚至只要慕想愿意,以慕氏的实力慕想的依赖症和信息素紊乱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在金钱到位任何事情都能办成的这个时代,慕氏不缺少任何医疗来治疗慕想。
慕想伸手间轻轻触碰掉铃兰上沾着的水珠,指尖轻轻晕开唯一的水珠。
“那你呢?好好的朝氏二少爷不做,宁愿自己出来吃苦当歌手?”
这两人的聊天总是有着,出乎意料与对方对峙的场景出现。
朝思被这人的反问彻底逗笑,怎么都没想到这人还有反问自己的时候。
“我吧!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从小到大叛逆惯了管不住我,干脆就任其发展。”
慕想一语道破:“那你自己呢?”
朝思微微顿了顿:“我?”
那人淡淡应了声嗯。
他出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主动问起关于自己内心的想法。
朝思嘴角带过一抹灿烂笑意:“或许,更多的是讨厌束缚和安排,但音乐不一样,我从十岁那年就开始,不顾他们的反对去了国外学音乐创作。”
“音乐,真的也可以治愈心灵,所以我选择做歌手,做自己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