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走的这般快啊,何兄……”
他甚至小跑起来,丝毫不怕失了文人风骨。
徐建礼走出官府门外,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久久难平。
“大人,为何不将此事告知二人,小姐还……”
“住嘴。”
衙役小厮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话。
他知晓,此事越少人知晓越好。
当晚,还未宵禁时,萧纪衡闲来无事在街中闲逛。
他深觉苦闷便独自饮了一盏酒,虽走路平稳,但眼中还是直打圈儿。
“不知是吃酒导致眼花了,还是近日疲劳所致,我怎么感觉有人在面前打家劫舍。”萧纪衡频频摇头,却又越来越痛。
“郎君,救命!”眼前女子似看到希望,接连大喊以求帮助。
他瞬间清醒过来,竟有山匪半夜偷袭,绑架女娘!
见此,他连忙冲上前去,似酒麻痹了大脑,他也是个文官啊!
那厮以为眼前之人绝非凡人,立刻拿出后背上的大刀朝他走去。
“好长的刀啊,救命!”他瞬间刹住了脚,朝相反方向跑去,可转换方向太快,一时竟扭伤了脚。
甚是尴尬。
山匪便提起他的一只脚在地上活活拖了过来。
女子一怔,本以为遇到了救星,谁料此人竟是如此柔弱!
真是可笑!
待萧纪衡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绑的似条虫子,动弹不得。
(萧某内心os:大哥我的武力值用这样吗?)
整个屋内除了他便是一群女娘,各个年轻貌美,娇羞动人。
他拼命蠕动全身,试图自我解救。
可绳子越挣扎绑得越紧,手腕都摩擦留下红印。
只见门嘎吱一声,一山匪气势汹汹走了进来,是昨晚那人。
眼见他挣扎之景,似有话要说,他便拽出口中麻布,大声冷笑着:“哎呦,醒了?”
“快给你爷爷我放了,否则明日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徐州刺史……”
呜呜呜!
还未待他说完,这人连忙将麻布重新塞回他的口中。
“我呸!管你什么刺史御史的,到了爷爷这儿,我才是大王!”临走前还不忘给他一脚,真是解恨。
可因挣扎时间太久,萧纪衡已无力动弹,腿也抽筋了,嘴里更是口干舌燥。
他实在太疲劳,睫毛早已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慢慢盖住。
突然,他感受到双手似轻缓许多,嘴也不再如此鼓住。难道他已入梦?
“我当真是睡着了。”
他的话响在耳畔,瞬间惊醒。
他睁开双眼,只见眼前一女子正为他松绑,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如同春日里的一轮骄阳,本是白皙盛雪的皮肤衬得她更加温柔。
他不禁喊道:“阿姐!”
女子未做回应,瞬间打破了他的幻想。
只见她频频摆动双手,十根手指不停的弯曲变换,似戏文里的变戏法般看的人头晕。
“娘子,你在说些什么?”他浑然不知此意何为,在危机四伏之地给他变戏法?
不不不,他怕是醉了酒还未醒。
“郎君,娘子是在说:是父亲派你来的吗,如今他可还好?”突然,身后另一女子开口说道。
他恍然大悟,竟是自己会错了意,原来她不会讲话。
“你父亲是?”萧纪衡对着眼前之人说道,又看向会手势的女子。
听他这般试探之意,女子知晓并非父亲授意,便失落回应着:“刚才我听闻你说到徐州刺史,还以为你认识父亲,我乃徐州刺史之女。”
他瞬时惊愕失色,望着她满脸惆怅,瞬间双手紧握她的肩膀,咧嘴笑道:太好了,我可算找到了你!”
女子听闻,泪眼婆娑的望着面前之人,身体却被紧锁着动弹不得。
“失礼了,娘子。”萧纪衡有些激动,连忙放下双手,眼神不经意的左右打转。
可他还未放松下来,女子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抱住,她的下巴托在男子的肩膀上,两副身体的温热直冲大脑,他能清晰的听到女子的心跳声,一砰一砰,敲打着他的心弦。
可她的手臂太小,无法将他环住拥抱,两只手停留在空中不知放在何处。
突然,萧纪衡抬起双臂,轻柔的抚摸着女子纤薄的后背。
这一刻,时间骤停,只留得二人环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