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姚竟做到了如此。
“夫君,延亭如此笑声想必身体已然好了,只是母亲还需调养多日。”她拾起手帕轻抚眼角,做出楚楚可怜姿态。
“这几日多亏了娘子悉心照料,掌管府内,执掌中馈。” 何弘轩见状扶着她,二人亲密的令人羡慕。
直到就寝时,陈月姚将延亭带回荣景堂,此前的一切猜疑便统统消散了。
“很好,亭儿,你真是母亲的好孩子。”她双手紧握帕子,稍稍用力的按压着男孩的额头,明亮泛黑的双眼在灯光下露出狡黠得意之态。
“亭哥,别怪老奴多嘴,听说近来娴娘子为你着急的生病了,日日祈求来看望一眼,可你迟迟未好,大娘子不敢拿你的身子冒险啊。若你肯乖乖听话上进,大娘子不是刻薄寡淡之人,日后还可见见小娘,若你执意与大娘子作对,不肯喝药甚至在主君面前诉苦,那娴娘子的病便不如你孩童般很快痊愈了。”
自从国公夫人孟氏得知亭哥过继一事,便将跟随多年的老嬷嬷桂嵘指派来照料孩童,以解宽慰。
桂嵘经验老道,自是知晓孩子无赖之举,对准下药绝对有效。
第二日。
陈星娴依旧早早前往何老太太处。
她只晓,整个家里唯一指望的就是她了。
可这次又被拒绝在门外。
老太太的病直到现在也未曾好。稍坐些许时间便咳嗽不知,甚至夹带血丝。
本就年事已高,再加突发恶疾,家里上下都被吓坏了。
连陈月姚都开始问太医是否能得已痊愈,生怕药剂过重,扣上毒s婆母的罪证。
这日,陈星娴终于见到了何老太太。
只是,“一家四人”都在此。
亭哥依偎在陈月姚怀中,母子二人亲昵的仿佛一人。
陈星娴见状伤心欲绝,自己的亲生儿子认了她人为娘,自己所举促成他人嫁衣。
“亭哥,快去拜见娴小娘,这几日她可操碎了心只为见你啊。”陈月姚惺惺作态,在众人面前唱起戏来,吩咐孩子前去请安。
真是好一个母慈子孝啊!
“亭哥身子可痊愈了?”她一时哽咽,久久望着孩子,目不转睛,过了许久才开起口来。
“好了,小娘身子可好?”何延亭一脸平静,淡然说道。
“小娘?你竟唤我小娘。”陈星娴满脸惊讶,竟被自己的孩子如此对待。
此刻,女子的眼中泪光闪烁,夹带着曾经母子二人亲切相依的美好瞬间,思绪随之消散。
她该有所行动了。
“见母亲身体逐渐变好,亭哥听话,妾身就放心了。先告退,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好,退下吧。咳咳咳。”何老太太稍坐片刻后便遣散众人,这场戏她也累了。
陈星娴面如s灰,满是明亮的空中似布满了阴霾。
她要去见见故人。
陈星娴吩咐迎夏套了车,前往万福寺。
主仆几人为避人口舌走的府内侧门,四处张望小心谨慎。
近两日,婢女星莲紧盯迎风斋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便及时禀报。
不巧,几人行踪恰巧被星莲看在眼里,紧忙报告主子。
“大娘子,您猜的真准。迎风斋那位刚套了车,出行隐蔽,走的侧门。”婢女急冲冲跑来,生怕脚步停缓耽误时机。
“好啊,我的好妹妹,我就知道她不会安生的。给我盯好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禀告我,这一会定要抓到你的把柄。”冰凉光滑的玉扇轻轻扇动着,在这一刻瞬间停止了,本是倚靠的女子,手臂微微用力突然弹坐起来。
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马车轻轻摇曳着。
二人约在了万福寺。
“灵悟居。”
陈星娴推开禅房门,几缕阳光映射到房内,给幽静的空间带来一丝温暖。
“想来姨母是考虑清楚了,那我便说说我的条件吧。”何君廉眼神
“整个府内的家财,地契、店铺我可以统统不要,但我要名正言顺的回到尚书府,上族谱,供奉我娘的牌位。”
陈星娴莫不成声,她始终想不到自己对他有什么价值,真的能帮他进府?他进府后,对亭哥是否有威胁?但见到陈月姚一脸得以嘴脸,陈星娴便又将想法甩到脑后了。
荣景堂这边脚步较快,星莲躲避堂前,稍过些许,只见男女二人前后出来!
各自谨小慎微、顾前顾后的模样令人深思。
星莲惊了:竟是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