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扶起,但被陈月姚甩开臂膀。
“休要惺惺作态,我还不容得你嘲笑。”她被婢女扶正跪直,依旧摆出高高在上得嫡女姿态。
“姐姐便是错怪我了,是亭哥已然醒来,可以起身了。”她虽不喜嫡姐如此轻视,但还是得在府内依靠她,毕竟姑娘也不受老夫人疼爱,自己只有仰仗旁人才得以生存。
“当真?夫君可曾回来?”陈月姚腿早就跪不住了,不管她是否骗人,都得起身了。
“家主不曾回来,朝廷早早派人传了话,还需留宿时日。”她顺手扶起嫡姐,以示恭敬。
陈月姚被婢女搀扶回了房中,膝盖早已红肿,星莲满是心疼。
“小姐,今日您受如此屈辱,我还是回府告知国公夫人吧。”婢女轻轻擦拭着伤口,满眼心疼。
“不可,府内事物够母亲操劳了,母亲年事已高,不能事事让她烦心,今后的路便由我自己闯。”陈月姚拂去眼角的泪水,只有伤口痛才会感受到心里的痛。
此仇必报!
今后两日,陈星婉时常来到荣景堂作陪,二人不知在谋划何事。
陈星娴一直在瑞寿堂照顾孩儿,不曾理会其他。
直到这一日,何弘轩回了府,一切有了新变化。
“儿子见过母亲。”他未褪去官服,而是直接来堂中看望。
“轩儿,你可算回来了,母亲可算放心了。”何老太太扶起儿子的胳膊,满眼泪水。
“家中可曾发生什么大事。”何弘轩未归家这几日,完全与外隔绝。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话还未说完,何老太太便倒地不起,双眼紧闭,样子十分吓人。
“母亲母亲,郎中,快去叫郎中。”他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春喜急匆匆带来郎中,为老夫人诊治。
“回禀大人,老夫人近日可曾食用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郎中把脉发现些许端倪,但未确定不敢开口。
“未曾,近日吃食都如平常一般。”何弘轩瞥了春喜一眼,她常年陪伴老太太,自是掌握她的身体。
“这两日可曾谁来过?”
“亭哥身体不好,被接到了瑞寿堂,怕是过了小孩子的病气。”春喜想来想去,便是如此了。
陈星娴满眼心慌,竟连累了老夫人。
这时,陈月姚着急的走到堂内。
“夫君,新妇听闻了此事,老夫人现下如何了。”她试图挤出几滴泪水,摆出可怜的姿态。
“还未醒来。”他扶着娘子,没想到她竟如此担忧。
“都怪妾身不好,不曾照顾好亭哥,害的老夫人重病,都是我的错,夫君先罚我吧。”只见她说完便准备跪地,却被何弘轩见状扶起。
好一个贤良淑德!
“月姚,不是你的错,照顾亭哥本就是辛苦,可见你的劳累了。”他望着娘子满脸憔悴,定是朝思暮想担忧自己,便紧握着她的手。
郎中未发现什么端倪,只好开了些疏通经络,条理气血的汤药,看日后身体状况再行开药。
陈星娴见状便乞求接回亭哥,却被何弘轩拒绝,近几日他受人陷害,多亏了国公爷暗中周旋才得以释放回家,他自是不敢违背陈月姚,毕竟她才是嫡女。
陈星娴见此便只能再次倚仗老太太,只有她平安醒来才能为自己做主。
“家主,听闻万福寺香火甚灵,妾身愿前往为老夫人祈福。”万福寺的灵妙人尽皆知只是路途遥远,便得个心诚则灵。
“允。”何弘轩见她如此诚意,迅速答允了。
第二日。
陈星娴早早启程,只为早些归来。
马车平稳行驶,按时到达万福寺。
婢女迎夏扶着陈星娴来到寺庙,投些香火钱,为老夫人烧香祈福。
殿内各尊佛像金光灿灿,婢女只得在殿外等候,生怕奴才得罪神明。
何君怜听闻何家动向,紧紧跟随来到万福寺。
只是往来人员众多,一时找不到何家身影,她刚从殿内出来,二人正好擦肩。
迎夏见到何君怜,突然一惊,她神似吴大娘子,想必就是留在府外的小姐,便紧紧跟随。
何君怜发现此人尾随,使计抓到她,不曾想女子率先跪地不起。
她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