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刚到这儿没多久,就发生了变故,想逃出去,却接二连三遇到人来询问我是谁,是什么来历,站哪一方的——”
“差点死过好几回!你看我这运气差的......”
艾没心情听他扯七扯八,随即挑了几个重点询问他,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即飞速赶向了其他地方。
那试图偷袭艾,想从艾身上捞点值钱饰品去贩卖赚钱的贼人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撑起被惊吓过度而发软的身体,立马从这不速之地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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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方才贼人的描述,事发时除去孟尧这儿安排的私人军队,还有入侵者,以及不知名的奇怪“士兵”。
那些人的站队和立场不同,因此把那偷袭者本就不好使的脑子问的更是晕头转向,于是在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可以得逞的肥羊,打算“大开杀戒”即开宰的时候,发现自己撞上的是颗硬石头。
被刀锋振到的期间,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吓到失常,直接道出一堆逻辑混乱的语句。
不过那贼人所说的大人是怎么回事?
这次的入侵虽然看上去莽撞,但能把孟尧逼到坐下来好好对峙,成功讨要说法这一地步,那领头的人也是有点东西所在。
但在她离开祈愿树时,那些入侵者都应当退去了才是。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入侵者没离开这里?
艾不再这个没什么线索的问题上过多停留时间思考,飞速地落到了琖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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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树后按兵不动,静静等待人的琖听到身后响动,刚转头想看来者为谁,士兵的衣角转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
琖警觉蹙起眉,看着这行踪诡谲的士兵。
这士兵有一双金色的眼眸,似自带着能令人昏沉的效果。琖还未和他对视片刻,直觉清醒的脑子沉重不少。
对方像是没观察到琖的变化,带着少许服务于人民的淡漠面容,朝他发问:
“你为何在此?花朝会已经要清场了,无关人员还请别再此处徘徊。”
......无关人员?
这是什么意思?
琖眨了眨眼,试图做些什么想让自己清醒,视线在无意识对上士兵视线后随即瞬间昏沉过去。
下一秒,他看了看自己搭在腰间防卫敌袭的手,疑惑的松开,看向还站在自己面前,正抱着胸的士兵。
士兵神色冷淡,情绪都似寡淡无味。
“配合调查是普通百姓应尽的义务,还请你快点回答,我急着下班。”
好像有哪里不大对?
琖想不出这话语里一些有些【偏差】的地方,脑海空茫一片,出神地盯着士兵,张口答道:
“——我在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
“——”琖张了张口,下意识想回答,心中却莫名产生出了一股抵抗般的情绪,在阻碍着他回答这个问题。
很艰难地,他张了张口,顺着自己心意,转而换了个说法反问士兵:“你想问这个干什么?”
士兵沉默不语,只眯了眯眼。
两人站在树下对峙着,琖靠在树旁,直觉有哪里不对。
总感觉心很空茫,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
有点想离开这个地方......
好像在不离开这里,就会有什么东西会被这士兵发现。
好在还未等到琖想出何对策,那士兵就平淡地移开目光,待琖再一眨眼,眼前即空空一片,不见任何人的影子。
“......”
定了片刻,琖眨了眨眼,再次把手搭在剑柄上,警觉地看了看四周。
刚刚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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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街道上,黑沉云雾下,皆是一色的冷清。
贼人在花朝会外的交叉道路上飞快地奔跑着,神情仓皇,像是在被何种恐怖的东西追逐着。
视角随着身体的晃动而上下剧烈摇晃,粗重的呼吸声与心脏猛烈的跳动响在耳畔。
随着地上脏乱的尘土飞扬,面前出现的是一条死路,左右别无其他出口。
高高的石壁阻断了他最后一丝想要逃走的希望。
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鞋底踩击地面的响声空灵飘忽,显得主人步伐悠哉。
贼人弯着腰剧烈喘息,惊恐的神色还未遍及整张脸,瞬即凝固在了他的面孔上。
黑色的眼瞳失神片刻,愣愣地看着从下方喷溅而出的血迹,头顶发晕片刻,随即视线一黑,倒在了地上。
少年怜惜地拂过沾着血的链鞭,阴郁面容上沾染了几滴飞溅的血。
“差点就要被你发现了秘密呢,这样可会让‘姐姐’失去颜面的。”
“不想让‘姐姐’受伤,清理‘垃圾’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忧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