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五点给别人打电话。”她暗骂了一声,接电话时发现来电人是谢竹知,“小谢,有没有可能上年纪的人在深夜有非常隐秘的事做,你礼貌否?”
“啊....”谢竹知以为自己耳朵听岔了,什么叫非常隐秘的事?他不出所料地想歪了,连道歉都迟了好几秒,“不好意思啊姐,我这有事说不清楚,你发个住址定位,我过来见面聊,”悦千千听见对面咽口水的声音,谢竹知又结结巴巴地补充:“我会晚点来的,你....你们继续,我挂了拜拜。”
非常迅速不等悦千千开口,对面把电话挂了。
悦千千听得一头雾水,便问陆遥丝,“他怎么知道我们私闯民宅。”
“你自己讲的。”陆遥丝意味深长地说。
这次他们没有撬门溜锁,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朱美玉猛然看见闯进的人,吓得以为家里进了贼。
看清是悦千千后她翻了个白眼,气急败坏地骂:“你现在一点礼貌都没有吗?”
涂满亮色甲油的艳红手指接踵而至,扇风似的想往悦千千脸上戳,离得距离近了,对方手边反光的菜刀引起她的注意。
朱美玉惊恐的看着他俩,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们想干什么?”
“你和我妈在预谋什么秘密,是你在撺掇她自杀?”
“救命!杀人了!”朱美玉大声尖叫,转身朝最近的主卧跑,陆遥丝动作敏捷。在她用力关门时伸手去推,强大的推力震得朱美玉胳膊生疼,她只得放弃抵抗,跑到靠里的两页窗前,一条腿迈上去作好姿势,紧张注视着陆遥丝。
悦千千慢几步冲进来,风似地刮过陆遥丝身边被拦了下来,随后他抬手指着床的方向,悦千千顺着看过去,床上正躺着一个沉睡的女人,哪个女人长着和窗边朱美玉同样的脸!
倒吸一口凉气,悦千千揣着最后一缕希冀问朱美玉:“床上的人是你的双胞胎姐妹?”
朱美玉一副你又在打什么歪心思的表情,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床铺反问,“想吓唬我?床上哪有人啊!”
“都是她,床上的是第一个她。”陆遥丝在荒谬里盖棺定论,他沉默一瞬复而低声冷笑,“和你妈一样,这是个新的循环,大手笔啊。”
系统终于不装了,设计无数个麻烦的节点故意消耗他,想把他彻底困死在副本里,叛逃后背负的天罚会随着时间骤增威力,他是系统绝不允许破局的例外,如果不能违规执行消灭那就运用规则将他困在这里,加速钟表的转动,让下一个月满之日尽快到来,往后将会有无尽满月悉数奉上,悦千千真是倒霉催的,因为自己致使的特别关注让这场混乱的副本变得更加癫狂。
朱美玉扣着窗框的手忽地没了知觉,她像失去重量的躯壳,在戛然停止流动的空气里,被扼住喉咙无法呼吸,深黑色触角缠住她的脖颈用力往下扯,朱美玉重重摔在地上,窒息与痛苦中又被铁链般坚硬的触角拽了起来,摔在了陆遥丝脚边。
“救命....救命!”朱美玉绝望极了,她的脸因窒息变得涨红,恐惧侵蚀着她的毛孔,死亡步步紧逼,她用尽全力挣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呃呃....”
在她快要被活活掐死时,悦千千用刀背拍打陆遥丝的触手试图让他冷静,“别杀她,她是第二个朱美玉,如果她死了可能就没有下一个朱美玉,循坏停在这里我们都会完蛋,你冷静点!”
触手上的黑刺扎破人类脆弱的皮肤,鲜血嘀嗒滚下打湿陆遥丝的裤脚,嗜血的快乐久违的充盈着身体,他脸上浮现恶魔森冷的笑,笑声像催命的符,讨着别人的命。
诡异的笑声里冒出一阵顽皮清脆的电子音,此情此景悦千千如听天籁,系统悠闲地说:
“叮,有人对你使用了心灵净化剂,希望你与人为善慈悲为怀,放下歹念哟~”
陆遥丝像是大梦初醒,盘旋在心头招致不去的杀意原地灰飞烟灭,他连忙松开对朱美玉的钳制,在差一点那些针刺就要捅破她的脖子,将她一分为二。
“救人快救人,她要被你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