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花炊鹌子送上桌,陆遥丝大发善心要了三副碗筷,不管外面的人在墨迹什么,他倒是拾筷夹菜的干脆。
悦千千挑了张长凳坐下,扫一眼满桌好菜,在门外灼热的目光下,一道不落地全尝了个遍,这小寨酒楼的师傅手艺竟然不错,光是羹汤她就喝了两碗。
“嗝,舒服。”饿了一天半吃什么都是香的,反观陆遥丝,那人还慢条斯理从爆炒田鸡里挑花椒,然后一颗一颗工整的摆在桌面。
门外的目光快把悦千千的后背烧穿了,手中的汤勺一下下敲击瓷碗,她状似不轻易地大声说:“欸,你听说没?孙家少爷大婚之日被山贼抢了,孙老爷气不过找了大批官兵搜人。”
搞不明白她弄哪出儿,陆遥丝把野菜碗推过去,说:“多吃素,少讲话.....”身后那桌耳朵客人听力不是一般的好,在一堆
嘈杂的声音中准确捕捉到悦千千的,兴奋地接了话茬,“害,一定是那孙不凡不愿意娶唐小婉,又反抗不了他老子,自导自演一出戏逃婚呢,唐家本就是小门小户,能搭上孙家这跟高枝都是托娃娃亲的福。”
“嘿,那唐小婉生得貌美如花,与孙不凡又是青梅竹马,孙家不可能退婚,肯定是山贼嫌财宝不够要挟人威胁孙家。”又一桌客人搭话,富商间的事但凡掺点感情都是平民百姓最喜欢得饭后谈资。
“那可是孙少爷,官府找了一天都没找着人,肯定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有人眼红孙家趁机落进下石。”不知是来了这么一句,一楼吃酒的客人有反驳也有附和,叮铃咣啷酒杯碰撞,人声yi喧闹嘈杂,一时之间热闹极了。
悦千千扫视二楼的几位,他们早已停下酒令,正椅着勾栏探听楼下的谈话。察觉她的意图,陆遥丝起了兴趣,单手按住酒杯,指腹绕着杯沿轻轻摩挲。
“这位公子有远见!”悦千千轻笑赞许身后的客人,用不大不小楼上仔细听便能听清的音量说:“我今早去衙门办事,正巧碰上刘捕头押着山贼回来,山贼吵着说冤枉,我在那儿听一耳朵,你们猜怎么着?还真是有人同山贼勾结绑架孙不凡,我记得有个同伙叫做....”她微拧细眉作深思状,继而端起恍然大悟的模样侧头,看向陆遥丝说:“叫陈原。”
余光中楼上有人影闪过,是谁不重要反正刘捕头自会抓人,反倒是陆遥丝的反应耐人寻味,听见陈原的名字他明显一愣,飞快看了眼楼上,几秒钟的变化全落在悦千千眼里,那双乌黑到反光的鹿眼毒蛇一般锁定面前的男人。
陆遥丝放下酒杯,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毫不畏惧的回视那像要把人从里到外剥个精光的试探,舌尖无意识舔了唇角,他身体前倾,明明隔着木桌酒菜两人的距离却像近在咫尺,毒蛇吐出艳丽的信子,猛兽露出尖锐的牙齿,陆遥丝的声音带着点磁性,
“试探我?”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多出10分,游戏任务不会脱离主线,小打小闹可以拿些低分,干涉主角的命运才是拿高分的关键,”悦千千双手交叠撑着自己的下巴,继续说:“原本我还不确定,但看你刚才的反应,你一定知道陈原,说不定你们还是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