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鲁诺在那不勒斯?他和乔斯达家族关系密切,要是被热情发现就糟糕了,花京院怎么会允许他独自一人来意大利。他现在才......”波鲁那雷夫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算年龄,“高中吧。”
按波鲁那雷夫这个语气,我脑子有点不清醒,迪亚波罗的记忆和现实误差很大(我选择性忽略这是我当年在开罗时造的孽),但在某些固定的细节上还是死板的一模一样。相似的片段总会让我被虚假的记忆所蒙蔽,但现实又提醒我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
“空条承太郎为了追踪迪奥追随者来那不勒斯了,你知道吗?”我选择性隐瞒了对方日前还送我来撒丁岛,现在也不知道人走没走。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很危险!”波鲁那雷夫的担心溢于言表,但他很快就盯上了我,“你有办法联系上空条承太郎吧。”
我果然和侦探系合不来。
“我可是因为和热情boss一张脸被通缉只能躲到这种乡下小地方呢,指望一个运气超级差的倒霉蛋也太过了吧!你只是推测出来,我很容易死。”我习惯性断句,压低音调质问道,“你是想我去死吗?”
主角组的好处就是他们会接受人命威胁,但反派只会说你死了正好。
波鲁那雷夫一时间看起来被唬住了,我思考着怎么把这人丢出我的发霉居所,就听见波鲁那雷夫冷不丁开口提问:“现在的意大利有几个迪亚波罗?”
这人居然反应过来了。
如果我会因为这张脸被热情追杀,必然是因为我的面容暴露了迪亚波罗的秘密,追杀我的必然是受到迪亚波罗指使。可如果我和迪亚波罗是同一个人,对方就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除非我不是热情boss,才会因为暴露热情boss的真面目被追杀。这个假设的前提必须有两个迪亚波罗。
波鲁那雷夫亲眼看见了我异常的死亡和复活过程,推测出我可能被某种外力导致正在死亡循环。如果热情boss落入如此惨状,热情内部不可能任何波动都没有,能成为热情高层的必然不可能是什么慈善家。如果热情内部改朝换代,波鲁那雷夫就不需要再躲藏,
但我的表现很明显告诉波鲁那雷夫两件事,热情内部当初杀死波鲁那雷夫的那个人还在原位,我知道波鲁那雷夫在意大利的处境但我不会成为他的助力,也不会做他的阻力。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究竟是谁,怎么知道你和热情的事情,以及”我拉过椅子坐下,有点站累了,说起来为什么我要站着和他叭叭这么多。
“他是谁?”
“你再说我相信你这种废话我就先杀了你。”
我讨厌别人对我莫名其妙的信任,对陌生人的信任根本不是真正的信任,只是诉说者对自己眼光的肯定,他相信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论其根本不过是无本的赌博。
“这很重要?”波鲁那雷夫露出无奈又显得纵容的表情,我感觉自己耳朵快炸了。“好吧,你都能在我面前死而复生三次,我为什么不能选择相信你是好人?”
“你要我提醒你,我是怎么死的吗?”银色战车杀了我两次,这个仇我记下了。
“你长得一张迪亚波罗的脸,还能使用相同的替身,会被误伤不是很正常吗?”波鲁那雷夫理直气壮道,他又好奇地看着我,“不过你是怎么使用迪亚波罗的替身能力的?我记得你的替身可不是绯红之王。”
骇人恶兽不比绯红之王好用,起码用它没副作用。绯红之王我也没用几次,人快死麻了。
你有属于你的替身?
耳边咒骂的声音微歇,他是语气听起来平静,但我总觉得背后有点发凉,他切换身体主控权可比我熟练得多。不过他也没办法真的对我做什么,死身体是我们一起遭殃,这么一来我对他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没有必须要保护的人,也没有想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