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年x月x日失眠的第N+¥天
我的名字是吉良xx,今年十岁。(高速吟唱略过)
(文字上有划痕)我和父亲/父亲和我(划痕)和解了,这么形容似乎不对,开解(?),我们进行了面对面的交谈。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汇形容,总之我和父亲进行了沟通。
父亲说,他不会给我找后妈。
可在交谈后不久,我又在路过父亲卧室时从半开的门缝里听到了父亲在哄人的声音,语气就像在哄一位任性女性那样。我有些(多划痕勉强辨认为“害怕”),我从未在家里见到过女性,哪怕是任何女性访客。
父亲是爱上了一位幽灵小姐吗?我有些恐慌,事实上我很害怕这些看不见实体的存在,一无所知总让人害怕。
(本行有涂改痕迹)但我不想给父亲添麻烦。
(在本篇日记后有陌生的字迹)
如果害怕可以直接向我坦诚,偶尔也要学会向大人求助。无法被孩子信任,父母可是会很伤心呢,戴蒙。
*
我可能没有烘培的天赋。
我盯着烤焦的饼干,试图用刀把它切碎,爷爷惊恐万分地盯着我手里的刀,我深吸一口气。举起刀,重重往下一砸。
砧板发出咚的一声。
无事发生,焦黑的饼干完整无缺。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看了一样刀口,敏锐的视力让我发现刀口有那么一丁点的,真的只是一丁点的钝。
我拿了一块看着不那么焦黑的饼干,咬了一口,像锯子锯木头那样磨了好一会终于磨下来了一块。咬不动,好硌牙,我试图直接咽下去结果差点被呛死,只能在爷爷的尖叫声中吐了出来。
失败了,彻头彻尾的失败。
我试图拿着烘培书上的步骤一步步复原,从理论上我的操作应该没有问题,味道也是比较正常的,为什么会这么硬呢?我思考着,是面团没有发酵成功,还是我多烤了十分钟的缘故。
要求是200℃,至少温度是没有出错的。
我叼着一块饼干当做磨牙工具,认真研究着烘培书准备再来一次。不得不说,磨牙饼干真的一股子咖啡味,在口水的浸润下又苦又涩活像在一滴一滴地喝咖啡。
我想起来了,我是不是把速溶咖啡误认成可可粉加进去了?
但味道挺香的,就是好焦。
我把饼干塞进杯子里,白色的瓷杯看着光秃秃的,好不习惯,我拿着从杂物间找出来都快褪色的星星贴纸,拿着胶水粘上去。丑了点,但总算是顺眼些了。
我把热水壶加上,又找出真正的可可粉开始变魔法。
发酵时间要精准到秒,倒水没有量杯好不习惯,温度好像高了一点要降低。既然温度低了时间再加长一点吧,我把按钮转到60。
接下来就交给奇迹了。
我闭上眼,开始划十字架。
水壶前后点跳电,我把开水倒进杯子里,拿筷子把之前的失败品一块块都叠进杯子里。然后又倒进去一包速溶咖啡。
要是加入吉利丁片说不定可以做成果冻。我又有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