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乔尼还是没有分床成功,为了我被乔尼死死抓住的亲爱的棉被,我和乔尼最后两人挤在地铺上,共用一条棉被。乔尼被热得一直在冒汗都没松手,我完全不懂他在固执什么?
冬夏交际的时候天气最是忽冷忽热,只有恐龙才会在十几度的天气里盖大棉被。
在乔尼热傻掉之前,我不得不从冰箱给他找冰袋敷脸。他被带着浓重食物味道的冰袋冻得一哆嗦,伸手抓住了结着白霜的冰袋,我差点以为他想要把冰袋扔我脸上。但没有。
我拽着我的棉被一角看着他,这人明明被冻得手指都泛红,还不肯松手。
“你是傻瓜吗?”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因为他的手指抓着冰袋很凉,骇人恶兽让我的体温比正常人更高些,每次进医院测体温都被误认成发低烧。我严重怀疑这种冷热交替很会很容易让手长冻疮,但乔尼似乎是不会长冻疮的体质。
真羡慕。我最讨厌冬天了,因为童年遗留的毛病,每当冬天我的手上就很容易长冻疮,暖宝宝都捂不住,戴着手套肿一圈。乔尼还总喜欢拖着我去堆雪人,每次我的手套都是湿的能结冰。
这么回想起来我有种不想管他,随他在棉被里热中暑的冲动。
但当我松开,想要抽回手的时候,乔尼反手直接把冰袋砸我脸上,我因为被棉被绑架没能躲过,被暴击后脑勺撞墙。
“你干什么!”
我悲惨捂着自己可怜的后脑勺,怒视乔尼,兽瞳在黑暗的环境中散发幽幽的绿光,他把自己脑袋往被子里缩缩。这人真的不嫌热吗?他都出汗了,自己没感觉吗!
“你的眼睛太亮了,吵到我了。”大少爷理直气壮地开始无理取闹。
“乔尼你有病吧!”
回应我的是砸来的冰袋。这次我聪明地缩缩脖子,但这个见鬼的冰袋还是像长了眼睛一样拐了个弯,“pong——”地砸在我的脑袋上。这不是夸张的说法,是这个狗屁冰袋真的拐弯了,乔尼他到底学了点什么玩意,尽是迫害我。
被击中的我顺势倒在棉被中央活像碰瓷。棉被下好像还压了什么玩意?我卷起恐龙尾巴假装一无所知地倒地昏迷。
“起来!”
试图抽回脚失败的乔尼从棉被的绑架下努力弯腰试图抓住我沉重的尾巴,我则是像一只猫那样在他以为能碰到我的尾巴时,把尾巴晃向另一边。不过这下子他肯定知道我没真的昏迷。
乔尼把冰手塞进我的脖子里,我冻得猛吸一口冷气,翻了个身想要挣脱他的手。他趁机抽身,直接压在我的身上,两只冰冷的手全塞我温暖的脖子里。
“冷死了!收回去!”
人类温热的皮肤逐渐转化成爬行动物的甲壳,原本炽热的温度也变得冰冷。蓝色的兽瞳倒影着月光活像两盏大灯泡,但乔尼更好奇如果这双眼睛失去光明的样子。
他遗憾地收回手,有点舍不得那暖和的温度。就像他其实挺喜欢触摸■■■冬天长了冻疮的手,可惜每到秋天■■■比任何人都早地带上围巾手套帽子三件套,扒都扒不下来。
于是乔尼只能把人骗去雪地,想办法让对方主动摘下手套,赤手靠近温暖源。那样他才能找到借口触摸■■■的手。
我没察觉到乔尼过多的小心思,只是在察觉他终于松了抓着被子的手后,秒速满地打滚把整个棉被把自己包成毛毛虫。只剩下一点尾巴尖露在毛毛虫外面晃荡。
“被子归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