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琴！”凌瑜眼睛亮了一下，“你居然会这个！”

“好厉害。”颜炆盛跟着点了点头。林航和南谷浮均点头表示赞同。

“很优雅的乐器。”岁九耀指间夹着笔，无意识地转着，温柔的笑了起来，“我妈妈也会弹这个。”

“但是我学的不是很好，而且几年没碰过了。”他想了想，虽然很不想扫兴但还是觉得先把话说完比较好，“要不你再问问？”

“不用不用，就这样挺好的，”蒋苒头摇的像拨浪鼓，安慰他，“本来也不打算挑很难的曲子，你们到时候练下再多合几遍就好了。我看看啊，钢琴大提琴小提琴竖琴，好像还差点什么……我会长笛，再加个我你们没意见吧？”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意见，听她的安排。蒋苒接着又问，“那曲子呢，我们选什么比较好？”

“你先挑几首出来我们回头看吧。”岁九耀想了想，“晚点你拉个群，方便讨论。”

“正有此意，”蒋苒俏皮地点点头，正准备走但又想起来什么退了回来，“慕同学你的微信我还没有，微信号写给我？”

“不用那么麻烦，”岁九耀阻止了慕玄度去包里翻找便利贴的动作，对蒋苒说，“我有，你到时候把群建好了我拉他进来。”

“那也行，我晚上回去就建。”蒋苒点点头，“哎班长，既然这边都是西洋乐器那另一个节目就排个东方的怎么样？这样相互呼应有特色一点。”

“创意不错。”岁九耀点点头。

蒋苒得了肯定就跑去解决另一个节目的事了。

看着蒋苒活泼的背影，慕玄度一时有点羡慕和也有点丧气。

什么时候，我能像她那样自由热烈呢？

正发着呆，岁九耀忽然揉了下他的头发，“怎么这次没多推辞就答应了？”

慕玄度一时失语，他哪里是不想推辞，他是根本没来及好吗？而且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拒绝一个女孩子，这种小事拒绝了好几次也不好，会有点伤自尊。

尽管这个对他而言并不能算是小事。

幸好岁九耀很快转移了话题，“你还会竖琴，深藏不露啊。”

提到竖琴慕玄度眼里总算是带了点温和的笑意，他点点头，难得多说了几句，“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学的，学到初一就因为学业没继续了。”

其实不止是因为学业，但他没有多说，只是提到初一的时候眸子暗了暗，显得有点难过。

岁九耀注意到了，但是想想还是觉得最好不问，以免触动人家的伤心事，就顺着竖琴谈下去，“那你这几年还有练过吗？”

“算是吧，”慕玄度想了想，“偶尔还会，但频率不高。”

“没关系，”岁九耀放下笔，“放心，蒋苒她不会挑很难的为难到你的，毕竟大家时间都不多。”

慕玄度不知道该回什么，就只回了一个“嗯”。他还是犹豫，在想自己参加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很多年后他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忘不了这次的盛典和这一刻。

教室那边蒋苒的声音传过来，似乎是在商量节目出什么。

窗外的声音嘈杂，但蝉鸣声不绝，格外突出，有些恼人。

他听见岁九耀对他说，“我相信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慕玄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