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她面前的只有他,即使触碰过那腺体的只有他,但克尔维斯还是妒忌,妒忌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某人,会取代他的位置,阿溪会再也看不见他。
……他只能接受。
“……打过抑制剂了,”克尔维斯短促的喘了口气:“我没事,出去。”
“啊,”雾溪立刻转身:“我这就走。”
alpha在易感期都暴躁易怒,要不是因为担心出事,她在闻到信息素的那一瞬间就会立刻关门离开,根本不会多踏进来一步。
皮鞋在实木地板上快速走动,清脆的哒哒声想在寂静的房间里,在脚步声即将抵达卧室房门时。
——“啪!”
门关上了。
下一秒一道滚烫的身体贴背而来,急促的喘息抵着脖颈,落下细细的湿润触感,粘湿的墨蓝色发尾胡乱的在后脖上蹭着痒意,雾溪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本能的抬起鞋跟用力往下跺去,与此同时侧身曲起胳膊迅速朝后肘击。
克尔维斯反应比她更快,鞋往后一撤,胳膊肘抬起时已经做好了化解招式的准备,但掌心即将包裹住手肘时,他忽然松了下来。
雾溪结结实实的攻击到了肋骨处。
一声含着痛楚的闷哼溢出喉腔,他俯着身,更重的靠在了妹妹的肩上,声音低哑:“……好痛。”
撒娇似的,又小声,还带着一点细不可闻的抱怨。
气氛粘稠了起来。
朗姆酒的气息并不冲鼻,反而柔和圆润,混着蜂蜜和枫糖浆的微微甜意,几乎讨好似的包裹着雾溪,与一个易感期的alpha保持这样的距离,连带着她的信息素也克制不住的分泌出来了,柑橘调的浅香纠缠着迷醉的酒味,雾溪蹙着眉心,控制着呼吸,掰开哥哥的脑袋,转身担心的问:“我有伤到你吗?”
要是平常她肯定不这么问,克尔维斯的身体强度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何况她力气也没有大到这个程度。
但毕竟现在情况特殊。
门被关上了,房间内就彻底暗了下来,她视线受到影响,有些看不清哥哥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唇微起间的热气扑在脖颈处,引着阵阵痒意。
“……哥哥?”
滚烫的唇骤然贴了过来。
却没敢直接印上,只在唇角处反复碾磨,柔软的湿润抵着唇角,像小狗一样小心□□着,雾溪骤然睁大了眼睛,本能的往后仰起,却被摁住了后脑勺,他声音颤抖,带着细不可微的乞求:“……别动。”
一张唇时,热气就更毫不客气的迎着唇扑了上来,距离太近了,以至于雾溪真生出了在亲吻的错觉,他小心的咬舔着唇角,动作很轻,不痛,反而痒痒的。
那双雪青色的瞳仁在昏暗中晕着湿气,眼尾潮红,难耐的克制欲望,想要再偏移一点位置,却又不敢,即使是到这种程度了,还勉强记着妹妹不会愿意,所以只是在唇角反复碾磨着,好像这样就可以不被拒绝一样。
其实没什么区别吧?
用同样滚烫的指腹抵着后颈,柑橘调的香气勾着他的理智,妹妹长软的卷发落在他的脸颊处,也粘上了潮意,克尔维斯拉开了一点距离,湿着瞳仁,叼住那缕黑发,好像这样就可以将欲望吞之入腹。
他还要撒娇的,求软似的低声道:“……好痛。”
乞求一点怜悯。
乞求一点……来自她的怜悯……
热气也传染到了雾溪身上,她蹙着眉心,推拒的手掌在碰到哥哥时又迟疑了起来,理智一寸寸消退,对信息素的渴求开始占据上风,雾溪张了张唇,视线不受控制的移向了哥哥侧颈上的腺体处,就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克尔维斯亲昵的吻了吻她的唇角,低声道:“咬我。”
雾溪咬了下去。
齿间叼着腺体,落下小小的痕迹,哥哥的手掌小心的护着她的后脑勺,鼓励似的由着她乱七八糟的折腾,对于alpha来说腺体被咬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却在这微微的痛楚感受到了拥有。
……妹妹回应了他的情感。
这想法使克尔维斯感受到了满足。
他抬起雾溪的下巴,在那迷离里感受到了快乐,涌胀的热潮翻滚着,雾溪生气的要咬他的手,克尔维斯也不挣扎,只低了头,小心的亲着她的额头。
然后吻了下去。
鼻尖,唇瓣,再深入。
即使努力的去学习了,但没经验的人就是生涩,小心翼翼的撬开,□□,讨好,被恼怒咬了一口也不生气,易感期的暴躁好像在他这完全不存在似的,只乖乖的想着怎么让妹妹更开心。
拉开距离时,雾溪的唇瓣已经湿漉漉的不像话了,她蹙着眉,于是克尔维斯又亲了亲蹙起的眉梢,欲望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控制不住的收紧怀抱,龙尾自尾椎骨伸展开,勾着雾溪的胳膊,圈住她的腰肢,令她只能向前而不能后退。
他的吻朝下,声音沙哑而温柔:
“……我会做的比上一次更好,阿溪……”
“你要拒绝吗?”
“……”
雾溪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