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照县衙里面也是热火朝天。
贺州像是掉到土里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屋里了好不容易干净了一块,他把被子之类的抱出来晒在院子里。
谢寻之搬着小板凳随着树荫移动,看的他心头一跳。
贺州拉下面纱乐呵呵的笑“谢兄,今晚可能还要挤一挤。”
谢寻之收起书歪着头看了一眼“无碍,多晒晒总是好的,我去烧水了,贺兄一会痛痛快快的洗洗吧。”
贺州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从新回到打扫的战场。
房间向阳照的屋子里暖洋洋的,零碎的东西不算少,收拾起来也费劲。
晚上的时候小二敲了后门,贺州找了半天才找到后门钥匙。
门打开了,小二早就从后门跑到前门来了。
手里提着饭盒给贺州递过去,又从怀里掏出帖子给他。
“大人,是这我们老爷给你的回信,还祝大人接下来一帆风顺啊!”
说完小二就走了。
贺州把饭盒放下,抖得抖身上的灰尘,解开面纱蹲在水井边上。
“不是,我怎么感觉那个小二在嘲讽我啊?”
谢寻之拧着眉头拿起桌子上的信封仔细读了起来。
贺州双手捧起水洗脸,水井打出来的水冰凉,却也让他有一丝丝真实的感觉。
那屋谢寻之的脸色算不上好看,拿着帖子走了出来“这个陈老爷还真是一手遮天啊。”
“怎么说?”贺州拿着毛巾,走到他身边。
帖子上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字,有他认识的又不认识的,断断续续的也连不到一起。
“他的意思是得民心的才是好官,名不副实的也只是假牌子,时间还长让我们走着瞧。”
贺州不屑的笑了“这么狂?”
“何止是狂啊,还说你要是不得民心就要请帖上书。”谢寻之面色冰冷,把请帖扔到脚下踩上去。
“嗬,还是战书?让他放马过来吧。”贺州拦着谢寻之往屋子里走。
他倒是不在意这个,能干就干,干不就走。
这个东西还没有谢寻之在他心里的地位高,况且一想到这个东西会让谢寻之对他有所亏欠,他就恨不得对方再多写一点。
晚上送来的菜不如中午的好,味道到还不错,可惜了。
晚上两人挤在硬床铺上,难免会碰到一起。
说实话有不少次都是他成心的,自从穿越以来给他留下不少后遗症。
床前的烛火不敢熄灭是一个,想一直抱着谢寻之也是一个。
好在谢寻之没有说什么,而且看起来对方的睡相也算不上好,总是似有似无的碰到他。
他难得睡个好觉,一直到快中午才起来,这个作息他还以为回到宿舍了呢。
谢寻之早早就起来准备吃食了,起来的时候他还有印象,似乎还伸手去抓人家的。
想到这里贺州忍不住唾骂自己,之前也不见得有这个毛病。
他洗漱好就看到谢寻之坐在饭桌边看书。
木桌上的饭菜都被瓷碗倒扣着,掀起来的时候滴着蒸汽。
贺州半眯着眼盯着谢寻之嘴角上扬“好香啊?”
谢寻之发白的脸有了一丝光泽“小事。”
贺州不是矫情的人,坐下就开始吃了。
谢寻之和他慢慢悠悠的和他讲,灶台昨天烧水的时候打扫过了,只是还不干净。
他今早打扫的时候一不小心打翻了糖,粥里少了点甜味。
贺州哪里在意,冲着对方端起黑色碗大口喝了起来,鼓着脸好看的眼睛笑弯弯的。
谢寻之看着也笑了出来。
外面还是昨晚的样子,树上落着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
不过多久外面响起敲鼓声,树上的鸟儿一哄而散。
两人同时看向外面,谢寻之拉着他站起来“有人来了,去换官服。”
贺州还没反应过来猛喝了口粥叼着半块饼,随着往屋子里走。
人就这个被推着上了大堂。
阿甲阿丁站在两边手里撑着棍子。
阿丁的官服不知道多久没穿过了,紧紧勒在身上,远远看上去像是一颗萝卜。
敲鼓的是个穿着蓝色布衣的妇女,头上凌乱的散着头发,一进门扑倒在地上。
贺州甚至没看清她长什么样,看到对方跪下来吓的一个激灵,火速站了起来。
还没上前,就看到谢寻之示意他坐下来,自己走上前把人扶起来。
妇人哭着站了起来喊着“天杀的王二,抢了我家母鸡,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他就是个杀千刀的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