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舍得让我独守空房?”
“怎么就不舍得了。”
程诉挣开祁知礼的手,要是让爸妈看见他们这样,总是不好的。
“诉诉,你好狠的心啊。”
这样戏精的话根本不会让程诉心软,移步出房间,转身就关上了对面房间的门。
“还以为你进了那个房间就不会出来了呢。”
程韵刚洗完澡,对上程诉红润的面颊,刚刚祁知礼作势要来亲她,虽然被她躲开,但脸上还是红了一片。
程诉没回应程韵的打趣,她钻进被窝里,和程韵躺在一张床上。
她们很久没有这样躺在一张床上过了,上一次还是在程韵结婚的时候,程诉还没出国,去酒店陪她出嫁。
一晃眼,程诉就要结婚了。
“上次你回京后,你是怎么和他和好的?”
程诉当初那么决绝的说,她宁愿不快乐,她也不会再和祁知礼有以后,程韵以为他们真的结束,哪里能想到还有今天。
对程韵这种已经完全体会过爱情和婚姻的人来说,分合是一种常态,即使是分开,也没什么大不了。
京城里那段纠结和煎熬的时光,程诉没有讲给程韵听,她只是说:
“因为有人告诉我,我所担心的,忧愁的,并不是该由我来承担的。”
程诉这样的人,习惯了周全和稳重,她不希望因为她的原因,而带来某些风险,她擅长于将责任归咎于自我而非推诿给他人,这样她会很痛苦,直到有人告诉她,这些不该是她的痛苦。
“而且,我终于意识到,并且承认,我很爱他。”
能让程诉下决心的最终原因,还是因为爱,她爱祁知礼,祁知礼也爱她。
“我们诉诉也知道什么是爱了。”
程韵慨叹,木讷生涩的少女长成端庄稳重的大人后,到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
外公说多情易惹是非,寡情恐半生孤独,程韵是改不了多情的性格了,程诉倒摆脱了寡情和孤独。
这样就刚刚好。
程诉和程韵笑着聊完后已至深夜,手机忽然收到微信消息。
【老婆,我睡不着,我好想你。】
程诉感觉心里被忽然灌了一杯糖水,好甜好甜。
【可是我已经睡着了。】
看见程诉回的睡着的表情包,祁知礼一下就笑出来,她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逗他呢。
【过来让我见见你。】
【或者我过去找你也行。】
程诉甚至能想象到祁知礼发这条消息的时候,脸上是怎样狡黠又戏谑的表情。
程诉转头看看已经闭上眼睛的程韵。
“要出去就出去啊,别中途打扰我睡觉。”
看她拿着手机笑的那个样子,程韵就猜到了程诉今晚肯定是不会在她房间睡个好觉。
程诉尴尬一下,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程父程母的主卧在客厅的另一边,程诉和程韵的房间相对着,程诉跨一步就到了,惊动不了父母。
黑暗的房间中只有轻柔如纱的月色,祁知礼等在门后,程诉一进去就被他拉进怀里。
嗅着程诉身上的气味,祁知礼闷笑着问她,不是说睡了吗,怎么还是过来了。
“那我现在就回去好了。”
程诉赌气的转身,又被祁知礼哄回来。
“这么晚了,怎么好去打扰你姐姐休息呢,来都来了,就在这里睡好不好。”
祁知礼黏黏糊糊的把程诉拖上床,枕在充满程诉气息的被窝里,他才能睡得踏实。
柔软的躯体被祁知礼拥在怀里,他凑头过去贴上她的鼻尖。
贴着贴着,嘴唇就碰到了一起。
她的唇瓣还是那样软,那样令人着迷,祁知礼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唔……”
程诉推开他喘气。
“嘴唇要被你亲破了,明天被爸妈看到怎么解释啊!”
他们俩一起从房间出去就很难解释了。
“今天晚上什么都不许做听到没,不然我就回我姐房间去睡。”
“行,我听你的。”
祁知礼忽然笑起来,程诉说过太多威慑他的话,但好像都不太有威慑力,日益衰减的威信导致程诉现在指控他都好可爱。
这夜安详,就这样抱着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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