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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早有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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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知礼咬了一下程诉的耳廓,咬得程诉颤抖,又抱紧她。

程诉的反应终于不是像那天那样和他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她好像接受了昨晚荒唐的一切,接受了他们睡在一起的事实。

她和祁知礼睡了,是真睡了,不是像以前那样开玩笑的说睡了。到现在他的手还环在她的腰上,她埋在他的颈窝里。

一抬头,祁知礼那张放大的帅脸在她眼前。

她还依稀记得,在她朦胧的泪光后,这张脸是怎样引诱她,在她承受不住时还不肯停下,将她拽入谷底。

光是想想,程诉的脸就发热。

祁知礼看起来平静得要死,连第一次亲她被抓包时的慌张都没有了,还伸手替她理理头发。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现在时间还很早。”

才刚刚八点,程诉的生物钟把她叫醒了。

程诉摇头,她这样在祁知礼怀里根本睡不着,而且感觉身上不太舒服。

“我想洗个澡。”

“那我抱你去浴室。”

程诉想拒绝,可祁知礼却已经把她抱进浴室,抵在洗手台上。

“我也想洗个澡,程诉,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什……什么?”

她没想到祁知礼能直接在她面前这样说,他脸上一幅“早就看过了一起洗个澡又怎么了”的表情。

“那你在这里洗吧,我待会儿再洗。”

此刻程诉的脸比昨晚醉酒时还红,面对祁知礼的调戏,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一点害羞,特别是在温存过后的清晨。

她推开祁知礼,想出去。

“逗你的,你洗吧,有问题叫我,我在外面。”

将人推回洗手台,亲了她一口才舍得放手离开。

“哎等等!”

程诉抓住祁知礼睡衣领口的边缘,他胸口那截敞开露在外面,祁知礼看向程诉抓他的手的眼神意味不明。

“你真想和我一起洗?”

“不是,我是想让你帮我拿件衣服。”

程诉不习惯她现在身上这件衬衫的材质,而且虽然这衣服挺大能遮住她,但太容易走光了,她待会儿总没办法穿这件回家吧。

“我家里没有女士的衣服。”

而且昨天程诉那件睡袍好像也被祁知礼扯坏了。

“那怎么办?”

她不能一直穿这身,一直待在祁知礼家吧。

“你家密码多少?”

祁知礼忽然问,程诉疑惑得很,一时呆住没回答。

“我去楼上帮你拿件衣服,你总得告诉我密码多少吧。”

程诉原本想要不要叫人送件衣服过来,但叫人送衣服哪有去楼上直接拿下来快,而且要是送女士衣服到祁知礼家里,很难不让人误会吧。

他们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还是别让人发现比较好吧,这样看祁知礼的提议再好不过了。

“密码是……零六二零。”

“零六二零?”

“你用我的生日做密码?”

祁知礼听到这串数字折返回来,将程诉抱到洗手台上坐着,凑近问她。

“你对我早有图谋?”

他脸上的笑容开心得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不是!”

程诉受不了这样呼吸交缠的距离,一边推他,一边强烈否认。

她的密码凑巧是祁知礼的生日没错,而且不止房门,她的手机,银行卡,以及其他所有,都是这串密码。

而谈及这串密码于程诉的意义,却不是因为这是祁知礼的生日,这个日子是程诉第一次落地英国那天。

去英国读书,告别了自己深耕十二年的数学领域,开启了人生新阶段,想和过去种种做个告别吧,这样的意义很特别,所以她用这串密码很多年了。

“和你没关系,你别乱猜了。”

祁知礼看起来好像不太信程诉的狡辩,不相信只是单纯巧合,挂着一幅“我懂,你就是不愿意承认”的神色,转身去了楼上。

他这个想法也许是有点自恋,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程诉是不是也很早就喜欢他。

从来没有一个人要祁知礼去找理由来证明她的喜欢,程诉是例外,她更是他人生中许多的例外。

热水淋在程诉身体上,她才从昨晚的余韵中缓过神。

浴室有一扇小窗用来通风,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今日天气似乎有点阴霾。

京城空气质量不好,程诉上大学时就深有体会,春秋的花粉和尘埃让有鼻炎的明月每次出门都要戴上口罩,程诉偶尔也不习惯,咽喉发炎的频率急速升高。

又是这样的秋天,霾色太重,程诉的心情似乎也受影响,极致的欢愉过后,总会开始复盘一些被忽略的问题。

比如,从此以后,她和祁知礼到底算什么?

程诉不敢妄下论断,祁知礼也没有明说,大概继续不清不楚?但好像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迟迟没有听到祁知礼回来的声音,程诉只好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手机有新信息进来的提示音,程诉去翻开查看,是Lovien的反馈文件,这一季画展已经结束,Ivor的作品又突破更高价。

程诉看了一眼就退出,这个艺术家虽然是她签下来的,但最近几年很多事情都不经她手了,更吸引她目光的是,邮箱里的新邮件。

已经两月不见踪影凌淑慎昨晚给她发了一封邮件。

她说她在瑞士很好,也许很长时间内都会待在那,国内外的事务全都交给程诉决断。

【另,小礼脾气桀骜,请替我看好他,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行字像一盆冷水浇在程诉头上。

祁知礼目前为止好像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谈合作带项目上手段不算成熟,但也无伤大雅。

恐怕做得最出格的事,就是昨晚和她滚在了一张床上。

程诉心里莫大的心虚涌上来,凌淑慎让她看着祁知礼,她就这样看到了他床上。

她现在好像真正体会到程韵所说从八十米高空坠入深渊的感受,但这不是心动,是一种惊吓。

因为情欲刚热起来的心迅速冷却下来。

“找你房间找了好久,你怎么不住在主卧?”

祁知礼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去她家这么久,原来是因为找不到她的房间。

“你怎么愣在那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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