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心情好,仿佛没听见凌千山话里的讽刺之意,笑着道了句:“四叔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凌千山看着凌笙这副做派,心想还真如大嫂所说凌笙这小子最近不太一样了。
不过嘴上却仍是恶语相向,尖酸刻薄地很:“眼看我老凌家经营了百年的铺子就要败在你手里了,我还不能来看看了?”
凌笙嘴角的笑没缩反扩:“四叔说的哪里的话,好好的铺子怎么能说就败。”
凌千山却是不依不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铺子都关了几天了,谁知道你今天又拿这些料子去做什么?”
说完眼神转向了旁边的叶弦清,眼里划过一抹惊艳,接着又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原来是做这档子事,眼光倒是不错,不过想必不便宜吧?就凭这几匹料子能撑多久。”
凌笙不知道怎么能有人思想恶心龌龊成这样,正欲开口反驳,却没想到叶弦清先开了口。
“凌少爷,这你家的狗叫的可真难听,长得也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儿。”
凌笙听着叶弦清的话有点想笑,却是忍住了,只是说了句:“这可不是我养的,别冤枉我。”
凌千山似是没想到一个委于人下的男妓居然这么有脾气,还敢拐着弯的骂他:“你,你不就是个以色侍人,拿钱办事的,有什么好装清高的?”
叶弦清慢悠悠踱步到了凌千山面前,高大的身子形成了半圈阴影把凌千山笼罩在了其中:“我怎么样,用不着他人来论。”
凌千山被叶弦清冰冷的语气和眼里的杀意吓得往后退了好大一步。
凌笙看着叶弦清不欲再多言才开了口:“原来四叔这么关心我啊,连我这铺子关了几天都知道。我没注意四叔的铺子倒是我的不对了。您放心,我完了就差谢蕴去看一眼,礼尚往来嘛。至于败不败的,四叔就不用操心了,再怎么着也亏不到您身上。哦,善意提醒一下,您这张嘴,还是多积点德的好。”脸上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是半点情面没留。
凌千山:“你,你...老三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我老凌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凌笙:“那你就要问我爹了,我爹要是不知道,你就得去问老祖宗了。”
凌千山伸手一只布满了老茧的手,用食指指着凌笙:“你......漾儿,我们走。”说着就拽着小女孩儿出了门。
一句“凌笙哥哥再见”半句留在了门内,半句落在了门外,凌笙倒是笑着回了句:“漾儿再见,”声音比他平时说话高了一些。
叶弦清走过来接住了凌笙手里的料子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这是你家的极品亲戚?”
凌笙笑着应了声:“可不就是极品。”
叶弦清:“留着不是更糟心。”
凌笙:“顶多就蹦跶蹦跶,不碍事。好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