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亭州很郁闷,他不想要被叫“州儿”,他被他哥这么叫唤了十七年,他想被叫“州哥”啊喂!
但是大家都已经叫习惯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时亭州也就只好接受“州儿”这个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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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训练之后一天的课程基本上也就结束了,训练生们拖着已经疲惫不堪,全靠不屈的意志支撑着的□□,回到宿舍区洗澡。
时亭州跑的飞快,去淋浴区抢到了隔间,成为能第一批洗上澡的训练生。
顾风祁动作也不慢,他抢到的隔间正好就在时亭州的边上。
时亭州现在一看到顾风祁就条件反射检查自己洗漱包,看自己有没有带压缩皂。
好险,带了。
时亭州松一口气,然后拽住作训服下摆,把作训服的T恤脱下来,挂在隔间外头的挂钩上,等会儿洗完了澡去洗衣房洗衣服。
顾风祁站在他边上,偏头看了他一眼。
“你肩膀。”顾风祁隔着水汽点了点时亭州的左肩。
“嗯?”时亭州一边脱掉长裤,一边不以为然偏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
肩膀上有一处红肿,肿的还挺严重的,下面隐隐能看到青紫色的淤血。要是不好好处理一下,之后可能会疼上一段时间。
除了左边肩膀之外,时亭州身上还有零零星星好几处淤青,散布在白皮肤上,被淋浴间的暖黄色灯光一打,有些扎眼。
至少顾风祁看着有些扎眼。
毕竟他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没事儿没事儿,”时亭州嘴上说的倒是很潇洒,“过两天就好了。”
他脱得全身上下只剩一条短裤,一闪身就钻进了隔间。
“这伤要上一点药,把淤血揉开了才行。”顾风祁的声音穿透隔间的门板和淋浴间氤氲的水汽,传进时亭州的耳朵里。
“你房间里有药吗?”
“我房间里好像没有,”时亭州已经把花洒拧开了,水流从高处冲下来,在时亭州开口说话的时候呛了他一嘴,“哎呦没关系啦,过两天就好了!”
过两天就好了?这之后的挺长一段时间,每天基本上都有格斗课。挨打挨在没受伤的地方和受了伤的地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顾风祁把自己的作训服也在隔间外面挂好,在心里轻轻摇摇头,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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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亭州急着赶紧抢到衣物自动清洁机收拾自己的作训服,他三两下洗完澡,跟顾风祁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走的时候还顺便把顾风祁挂在隔间外头的作训服也给带走了,“你的作训服我也拿去一起洗了啊!”
那个时候顾风祁还正在冲满头的泡泡,他闭着眼睛在温热的水流中应一声,那一声“嗯”潮乎乎地传进时亭州耳朵里。
时亭州生命的前十七年都没有经历过集体宿舍生活,但是等到进入环塔了,他却蓦然发现自己竟然是个集体生活高手。抢饭,抢淋浴间,抢衣物自动清洁机,抢桌球厅,时亭州对一切类似的事情都得心应手。
所以时亭州十分钟之后就带着两套干干净净,散发着热烘烘阳光气息的作训服回到自己房间了。
时亭州扑倒床上,发梢还挂点水迹,他也不去管了,只是沉沉闭上眼睛。
真累。
现在就是一道雷劈下来,他也绝对继续趴在床上不挪窝。
有人敲门。
“谁?”时亭州的声音恹恹的。
“我。”顾风祁的声音。
时亭州在心里面深深叹口气,顾风祁叫门,他必须得挪窝了。
“来啦...”时亭州努力拖着自己去开门,顾风祁应该是来取他的作训服的。
时亭州打开门,顾风祁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常服站在门外,他发梢也淌着水。
“作训服清理干净啦。”时亭州扒在门框上,把作训服递过去。
“嗯,谢谢。”顾风祁却没有接,他抵着门,往前两步走进时亭州的房间,扬扬手里面一个浅棕色的小瓶子。
“我来给你上药。”顾风祁顺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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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中时候空手道道馆有一个很厉害的教练,他当时就是单腿侧踹能达到600公斤,我掐指一算,私以为小攻还可以再强一点哈哈哈哈哈~
*2:这些细节是听一个很喜欢格斗自己也练格斗的弟弟科普的,欢迎宝贝们指正~